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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轩的烛火刚添了新芯,火苗蹿得老高,却照不进沈月娥眼底的寒意。她刚把那张画着丙字七号库的棉纸从贴身暗袋里取出来,指尖还残留着布料与纸张摩擦的糙感——这张纸太沉了,沉得像压着半条人命,还有她在林府好不容易站稳的脚跟。窗外的天色已经擦黑,檐角的冰棱偶尔滴下融水,“嗒嗒”声落在青石板上,像倒计时的钟摆。
“姨娘,您都对着这张纸看半个时辰了,要不先歇会儿?”翠儿端着一碗温好的莲子羹进来,见沈月娥眉头紧锁,连忙把碗放在小几上,“宝钗姑娘那边也没再传消息,说不定……说不定事情没咱们想的那么急。”
沈月娥摇摇头,把棉纸重新折好,指尖划过“鼠患扰人”四个字。宝钗的暗示还在耳边,李顺慌乱的神色也历历在目,这背后绝不是简单的账目亏空,恐怕牵扯着漕运上的勾当,甚至可能和官府有关。她要是踏错一步,不仅自己完了,远在乡下的家人也会被拖进来。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婆子尖利的呵斥,像一把钝刀划破了揽月轩的宁静。翠儿脸色一白,冲到窗边撩开窗纱“姨娘,是……是邢夫人屋里的王善保家的!还带了两个粗使婆子,看着来者不善!”
沈月娥的心猛地一沉,手里的棉纸险些滑落。王善保家的——邢夫人最得力的狗腿子,出了名的刁钻刻薄,去年把府里一个犯错的小丫鬟打得半死,扔去了家庙。她这个时候来,绝不是串门那么简单。
“她们说什么了?”沈月娥强压下心慌,快步走到镜前,理了理鬓发——她不能让对方看出自己的慌乱。
“听得不太清,好像说……奉了邢夫人的命,要查各院的‘来历不明之物’,还提了‘外男’……”翠儿的声音发颤,“姨娘,她们是冲着您来的!肯定是上次您查东庄账目,得罪了邢夫人!”
“外男”二字像一道惊雷劈在沈月娥头上。在这深宅大院里,女子与外男有牵扯,是比偷窃更致命的罪名,轻则被发到家庙,重则可能被沉塘。邢夫人这是想把她往死路上逼!
她的目光飞快扫过桌面——那本蓝色封皮的旧书还摊在案上,棉纸被她攥在手里。要是被王善保家的搜到,别说解释不清,恐怕还会被栽赃成“外男传递的密信”。
“翠儿!”沈月娥的声音陡然拔高,却透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冷静,“你去门口拦着她们,就说我刚卸了妆,正在更衣,让她们稍等片刻。记住,多拖一会儿,别硬碰硬!”
翠儿虽然害怕,却知道此刻不能退缩,连忙应了声“是”,抓起一块帕子就往外跑。沈月娥则转身扑到妆台前,打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放着些不太常用的旧首饰和零碎绸缎,都是她入府时带来的,平时很少动。
她抽出一块深蓝色的缎子,这是她母亲生前给她准备的鞋面料,质地厚实,内衬缝了一层薄棉,正好有个夹层。她飞快地把棉纸塞进去,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好几次都没塞准,棉纸的边角刮到指尖,留下一道细痕。她顾不上疼,把缎子揉成一团,和其他几块颜色相近的布料混在一起,扔回抽屉里,又用一支银簪压住——看起来就像随意堆放的旧物。
接下来是那本旧书。藏在衣柜?太显眼;塞在床底?婆子们肯定会翻;烧了?来不及,而且灰烬更容易引人怀疑。沈月娥的目光扫过窗边,落在那盆墨兰上——这盆兰是她去年从娘家带来的,养了一年多,枝叶茂盛,根系在紫砂盆里盘得很密,泥土也疏松。
她几步冲过去,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拨开垂下来的兰叶,手指插进泥土里——带着潮气的土粒沾在指缝间,有些凉。她把旧书顺着根系的缝隙往下塞,书脊贴着盆壁,书页展开一点,正好卡在根须之间。塞到一半,书的边角顶到了盆底,她轻轻调整角度,直到整本书都埋进土里,只留下一点点书角被兰根挡住。然后她用手把表面的泥土抚平,又摘了几片枯叶盖在上面,再把兰叶拨回原位——从外面看,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刚站起身,院外就传来王善保家的尖利嗓音“磨蹭什么?一个姨娘更衣要半个时辰?是不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敢出来了?”
沈月娥深吸一口气,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泥土,又对着镜子理了理衣襟,故意让眼圈红了些,带着几分委屈和慌乱,拉开了房门。
王善保家的已经闯到了廊下,她穿着一身深褐色的袄裙,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宽腰带,把本就臃肿的身材勒得更显笨拙。三角眼眯成一条缝,目光像钩子一样扫过沈月娥,身后跟着两个身材粗壮的婆子,手上还拿着布袋子,显然是准备装“赃物”的。
“月姨娘,老奴奉邢夫人的命,来查检各院的来历不明之物。”王善保家的语气生硬,连基本的行礼都免了,“府里最近不太平,丢了些贵重东西,还听人说,有些姨娘不安分,和外面的外男有牵扯,太太怕脏了府里的规矩,特意让老奴来查查。”
她的话像一把脏水,劈头盖脸泼向沈月娥。周围几个路过的小丫鬟听到“外男”二字,都停下脚步,好奇地往这边看,眼神里带着八卦和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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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娥攥紧了袖中的手,指甲掐进掌心,疼得她脑子更清醒“王妈妈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在府里一向安分守己,从未与外男有过任何牵扯。邢夫人若是怀疑,尽可以查,但不能平白污蔑我的清白!”
“清白?”王善保家的冷笑一声,三角眼扫过揽月轩的门内,“是不是清白,查过就知道了。老奴劝姨娘识相点,主动把藏的东西交出来,免得一会儿搜出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她说着,对身后的婆子使了个眼色“进去搜!仔细点,每个角落都别放过!尤其是床底、衣柜、妆奁,还有那些不起眼的小玩意儿,都给我翻出来!”
两个婆子立刻冲进屋里,动作粗鲁地开始翻找。第一个婆子直奔妆台,一把掀开妆奁的抽屉,里面的首饰、脂粉撒了一地,银簪滚到地上,发出“叮当”的声响。她拿起那几块混在一起的绸缎,随手翻了翻,手指在那块藏了棉纸的深蓝色缎子上捏了捏——沈月娥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喘。
幸好那婆子只是觉得缎子厚实,没多想,随手又扔回抽屉里,嘴里还嘟囔着“都是些破烂玩意儿,也值得藏?”
另一个婆子则去翻衣柜,把沈月娥的衣服一件件扯出来,扔在地上,甚至还把枕头套拆开,抖了抖里面的棉絮。王善保家的则跟在后面,时不时弯腰查看,目光几次落在窗边的墨兰上——沈月娥的后背已经渗出了冷汗,她怕王善保家的看出花盆泥土的异样,更怕她伸手去拨兰叶。
“王妈妈,你们这是强盗行径!”翠儿看着屋里的狼藉,忍不住冲上前,“我家姨娘清清白白,你们这么搜,是想毁了姨娘的名声吗?”
“你个小蹄子,也敢跟老奴顶嘴?”王善保家的转身,抬手就想打翠儿,被沈月娥一把拦住。
“王妈妈,打狗还要看主人。翠儿是我的丫鬟,她有什么错,我来担着,不必劳烦妈妈动手。”沈月娥的语气冷了下来,眼神里带着一丝警告,“只是妈妈别忘了,我虽只是个姨娘,却也在二奶奶手下帮着打理账目。今日你们这么闹,若是让二奶奶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觉得,妈妈是在故意挑拨我和二奶奶的关系?”
王熙凤是府里的当家奶奶,王善保家的虽然仗着邢夫人的势,却也不敢真的得罪王熙凤。她的动作顿了一下,三角眼眯了眯“姨娘少拿二奶奶压我!老奴是奉邢夫人的命行事,二奶奶也管不着!”话虽这么说,语气却软了些,没再对翠儿动手。
搜查还在继续,屋里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连书架上的书都被一本本抽出来,抖了抖里面有没有藏东西。王善保家的走到墨兰盆前,蹲下身,伸出手似乎想拨弄兰叶。沈月娥的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她甚至已经想好了,如果王善保家的发现了旧书,她该怎么辩解——说是母亲留下的旧物,不小心掉进了花盆里。
可就在这时,王善保家的手机械地停在了半空,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又站起身,冷哼一声“一盆破草,也值得藏东西?”转身又去查其他地方。
沈月娥暗暗松了口气,后背的冷汗已经把中衣浸湿了。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王善保家的没找到东西,绝不会善罢甘休。
两个婆子翻了将近一个时辰,把揽月轩翻了个底朝天,连床底下的旧箱子都被拖了出来,里面的旧衣服、旧书信被扔了一地。可除了一些家常物件,什么“来历不明之物”都没找到。
王善保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走到沈月娥面前,三角眼死死盯着她“月姨娘,你老实说,是不是把东西藏到别处去了?比如……薛宝钗姑娘的蘅芜苑?”
她显然是听说了沈月娥近日和宝钗走得近,想把宝钗也拉进来。沈月娥心里一紧,知道不能让宝钗被牵连“王妈妈这话可不能乱说。宝姐姐是客居在府里的,身份尊贵,我怎么敢把东西藏到她那里?再说,宝姐姐为人正直,也不会允许我这么做。”
“哼,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王善保家的不依不饶,“今天要是查不出东西,老奴就只能回禀邢夫人,让夫人请老爷来评评理,看看是不是有人故意包庇!”
这话彻底戳中了沈月娥的底线。要是闹到林庆堂面前,就算她清白,也会落个“不安分”的名声,到时候王熙凤也保不住她。而且,她知道,王善保家的背后是邢夫人,邢夫人这么做,绝不仅仅是为了报复她查东庄账目,更可能是想借机把她赶出府,好让自己的心腹接管账目。
沈月娥深吸一口气,突然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还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王妈妈,你是不是在找一本蓝色封皮的旧书?”
王善保家的脸色猛地一变,三角眼瞪得溜圆“你……你怎么知道?”
沈月娥没有回答,而是走到窗边,拿起那盆墨兰旁边的水壶,慢悠悠地往花盆里浇了点水,水珠落在泥土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像冰锥一样扎进王善保家的耳朵里“那本书,确实在我这里放过。只是昨天我核对旧账时,发现书里夹了些有趣的东西——一张画着仓库的图,还有一行字,写着‘城南漕运码头,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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