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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眼神复杂地看了季遇几眼,便快步离开病房。
谢鹤看着时幸离开的背影,还想再多调侃几句,转头对上季遇冷得瘆人的眼神,一下子闭上了嘴。
“要不我喂你?”谢鹤试探性地问他
“滚”
晚上回去后,时幸洗完澡躺在床上,脑子里不断浮现出今天发生的事情,越想越尴尬,竟然直接失眠了。
一直持续到凌晨三点,她翻来覆去开了无数遍手机屏幕,随后扭头看向窗外绵绵不断的细雨,心中充满复杂的情绪。
最后是伴随着雨声落地的清脆声,她才缓缓进入了梦乡。
直至夜幕收起,清晨的薄雾缭绕,阳光降临在她的窗边,刺眼的光芒将时幸从梦中唤醒。
时幸快速洗簌完,来到了竞走这边的训练基地,这边竞走的女队员们看到时幸,纷纷都跟她打了声招呼,就去忙各自的事了。
队长刘雨走过来跟她坐在一起,她递给时幸一瓶水,担忧地问道:“季遇没事吧?”
时幸摇摇头:“医生说目前没什么大碍,正在留院观察。”
两人简单聊完天后,刘雨便开始认真投入训练中去,但很快就出现了意外,刚开始没多久,她在训练中不幸膝关节拉伤,时幸连忙走上前去检查。
她轻轻地按压着刘雨的膝盖处,对面传来一道痛苦地哀嚎声,时幸发现她的伤远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
在给刘雨做好简单处理后,时幸查看药箱,发现并没有自己想要的药,她连忙跑到医务室寻找。
医务室里,小刘刚将氟比洛芬凝胶贴膏交到她的手中,此时进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时幸转头一看,发现是昨天报道处的那个男生宋凛,而宋凛同时也看到了她,斜瞪了她一眼,对着小刘说道:“帮我找一下氟比洛芬凝胶贴膏。”
小刘似乎有些为难,看了时幸一眼说道:“刚刚小幸拿走了最后一份,要不你拿别的药?或者你等会,很快他们就送来了。”
时幸后来从别人的口中得知,因为昨天两人在报道处争论的事情,直接导致宋凛被余静点名批评。而此人又极度记仇,她也因此被宋凛给记恨上了。
果然他一听见没药了,不禁冷哼一声,有些不客气地喊住正准备离开医务室的时幸:“喂,把你的药给我,你用别的。”
时幸被他的无理取闹给气笑了,她停下脚步反问道:“凭什么?”
“很简单啊,我之前也当过竞走的队医,那边训练强度又不大,不会受多重的伤,你拿别的药效果也一样。”宋凛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时幸不想再继续搭理他,快步走出门外。
宋凛见她不搭理自己,直接拦住了她的去路,他的眼神微微眯起,带着些审判的语气问道:“你要这样那我就得跟你算算旧账了,你昨天下午去哪了?”
时幸见他故意找茬,解释道:“昨天羽毛球那边有队员受伤了,我去那边帮忙,后面我也让人帮我请假了。”
宋凛听到她的话,冷笑道:“你帮了一个下午?我怎么没听说有人受伤?你自己的队伍都没管好,还打算管别的队伍的事?而且没有任何人收到你请假的消息。”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针对性十足
时幸知道宋凛估计还在对昨天的事耿耿于怀,但她还是礼貌地回复:“第一天就请假确实是我的不对,你该怎么罚我都接受。但是现在麻烦你先让开,我的队员还在等着我。”
宋凛倒也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轻哼一声:“确实该重罚,不然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队医内部管理有多松呢。”
“那你待会直接去人事部递交辞职函吧”宋凛拉长尾音道
这时,周围的不少工作人员都被两人的说话声所吸引,趁着休息的间隙偷偷打量着这边。
乌龙
就在这时,一道略带低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请了半天假就要递交辞职函呢”
时幸顺着声音望去,季遇和谢鹤两人正朝着她这边走来。
并且因为刚才季遇的那句话,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往这边看过来。
季遇淡淡地瞥了宋凛一眼,眼底里的戾气一闪而过,继续说道:“她昨天是去帮我处理伤口,你要是真想罚的话,直接冲我来。”
宋凛听到季遇这样说,自然是不敢,但他也不愿就这么放过时幸,依旧嘴硬道:“就算昨天她是去帮忙,但她也没请假,万一竞走那边出了什么事,她能承担责任吗?”
话音刚落,就见随意靠在门边的谢鹤幽幽说道:“她的假条还是我亲手帮她交的,怎么?你到底是不信她还是不信我啊?”
这话一出,宋凛再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时幸松了口气,目光变得柔和些,她看向两人说道:“谢谢”
一旁的谢鹤看着眼前这幅场景,戏谑道:“那个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你谢他就行。”
随后他打发起周围聚集的吃瓜群众:“别摸鱼了,快干自己的事去吧,小心被抓。”
等周围人都走得差不多后,时幸抿了抿唇,平复了下呼吸对着季遇说道:“以后你还是别这样了,我怕他会给你使绊子。”
说完,她便自顾自得说道:“那我先走了”
“我不在乎…”
时幸稍微顿住了步伐,他后面的话她听得不太清。
等她走远后,季遇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有些落寞,像是自嘲般笑了笑。
时幸回到竞走的训练基地,再次用药膏帮刘雨给处理好伤口,不放心地叮嘱道:“你这几天训练时还是要注意一下,不然很容易再次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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