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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抬头一看,正是白天坐在桌子上的小年轻。
“你就是y5-1760?”这话是问贺硝的,贺硝看他胸口的编号是x2-0770,说:“不够明显?”
他身后跟着几个小跟班,都是一副混混样子,他们已经换掉了训练服,穿的都不错,看起来家里有点小钱,那人戏谑地说:“够明显,这个狗项圈只有你有,听说过你,奥林匹克的劣等基因,在那边吃不到肉,可怜兮兮地到神州要饭。”
贺硝喝汤的动作一顿,将碗搁在桌上,白怀识趣的把自己的小蛋糕保护起来,温斯顿站起身:“你有事?”
“哥几个要在这桌吃饭,”年轻人指了指贺硝:“你们,滚。”
贺硝哈哈一笑,朝温斯顿挥挥手:“蚊子叫,别管。”
温斯顿紧绷着脸,坐下来,喝汤。
那人见他们不动,朝身后的跟班一使眼色,为首的小跟班立马上前,一巴掌拍在温斯顿后脑勺上,温斯顿后脑的伤还未痊愈,猛然吃痛,被按进蔬菜汤里,菜汁飞溅,年轻人抬高了声音:“滚!”
贺硝站起身。
白怀见势不妙,连忙说:“你们别惹事儿啊,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闭嘴!瘦猴。”年轻人骂了一句。
“你他妈——”白怀登时要跳起来,被贺硝一把揽住,贺硝的身量很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怎么了?不高兴?”年轻人挑衅地说:“不高兴也得憋着!劣等种,以为自己有点本事就了不起?不就是几个破靶子,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了?让开!”
“快滚。”贺硝吐出几个字:“我要吃饭。”
“还吃饭?”年轻人一把掀翻他的餐盘,弄出的动静使周围雇佣兵纷纷回头,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年轻人一脚踹翻了桌子,叶彰的土豆泥全撒了,大喊:“我的土豆泥!”
身后的小跟班一拥而上,他们有十来个人,拳脚落在几人身上,白怀大喊:“打人了!没人管?”
“管?”年轻人猖狂大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谁敢管我?神州里有几个人敢管我?轮得到你们这些孬种叫唤?”
白怀躲避着,叹了口气:“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想喝酒?”年轻人拽起白怀的衣领,把他往餐盘上摁,白怀死死撑着桌子,大喊一声:“够了没?”
“够——”话音未落,一只手握住年轻人的手腕,顿时他一点也动弹不了,他侧头看去,贺硝攥着他,脸色平静。
年轻人朝他挑衅一笑,贺硝手腕一压,“咔嚓”一声,年轻人顿时笑不出来了,他猛然抽手,吃痛大喊:“我的手!”
不等他反应,贺硝一把拎起他的衣领,将他甩飞出去,年轻人痛呼一声,砸在对面的桌子上,又滑到地上,冲跟班们大喊:“看什么?打!”
几个跟班一拥而上,温斯顿揪住其中一个,那人一回头,被温斯顿餐盘招呼,白怀眼尖,指着前面大喊一声:“贺硝!他要跑了!”
跟班被冲散,贺硝跃过翻到的桌面,落地了地,一脚踹在即将逃跑的年轻人身上,那人被踹出去数米,滚在地上,呕出一口血,见贺硝逼近,连滚带爬地往后退,贺硝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把他拎起来,唇角扯出一个戏谑的笑:“跑?”
一声碎裂的巨响,取餐处的玻璃被贺硝用那人的头砸碎,他揪着那人的衣领,把他按在出餐口,指尖悬在蔬菜汤的选项上:“还吃不吃?”
“你,你放开!你知不知道我是谁?”那人握住贺硝的手腕,失声大喊:“我是甄有钱!我哥可是甄富贵!”
白怀一惊,感情是首席的弟弟,难怪这么猖狂,甄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在神州的股份仅排第二,虽然没有绝对控股,但依旧不容小觑。
他连忙上前:“贺硝,算了算了,你打了他,他哥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就是!你敢动我,我哥就把你们全部——”
话音未落,贺硝按下确定。
瞳孔识别成功,这是贺硝今天点的第二份蔬菜汤,温热的菜汤灌在甄有钱口鼻中,他呛咳不断,奋力挣扎,汤汁顺着脸流到耳朵里,场面惨不忍睹。
“我请你喝。”贺硝沉声说。
噗通一声,贺硝把他扔在地上,那人捂住脖子,呕了几下吐出一堆菜汤,连滚带爬地起身,带着跟班们跑了。
“看够了吧?”贺硝环视周围,目光沉沉:“都回去吃饭。”
雇佣兵们一哄而散,几个老雇佣兵幸灾乐祸地看着贺硝,几人聚在一起,叶彰嚷嚷道:“太过分了!我的土豆泥!”
贺硝又给他点了一碗,目光转向温斯顿:“没事吧?”
温斯顿沉默地摇摇头,脸色依旧不大好。
“真晦气,”白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你们回去休息吧,11层有自由训练室,我去练一练射击。”
“太刻苦了。”贺硝赞叹:“我陪你一起去。”
“滚滚滚,你少来打击人。”白怀朝叶彰招了招手:“小叶要不要一起去?”
叶彰正在大口吃土豆泥,闻言模糊不清地说:“我今天射击七枪中七。”
“呵呵。”白怀皮笑肉不笑:“那我自己练。”
***
已经到了休息时间,训练室里的雇佣兵都散去了,白怀设置了靶子,又练习了几次55米,七枪中六,成绩一般。
他正试着调远靶子,又选了把射程更远的手枪,训练室的门忽然自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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