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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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第1页）

&esp;&esp;卫含芙依旧不回答。

&esp;&esp;“含芙，这天地就是囚笼，我们逃不开的。”卫道月轻声，“你想要的自由，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esp;&esp;“存在的。”

&esp;&esp;一道白色的影子浮现在了卫道月身后，脸长得和躺在地上安静等死的卫含芙一模一样。那是现在的卫含芙，记忆之外的卫含芙。

&esp;&esp;“存在的，兄长。”

&esp;&esp;可惜，除了青遮，没人能听见她说话，卫道月也不能，他继续道：“你说，你带走那个东西做什么，一个不知道有没有生命的造物，那可是道祖给自己准备的用来飞升的躯壳，别人不清楚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esp;&esp;“可是兄长，要是继续把他留在道祖那儿，我还怎么获得自由？”

&esp;&esp;“你忙活了那么久，甚至不惜叛逃出长老会，最后还不是落了个死了的下场？”

&esp;&esp;“死亡对我来说就是一种自由。”

&esp;&esp;卫道月一句一句地问，卫含芙也就一句一句地答，哪怕卫道月其实一个字都听不到。终于，卫道月说够了，他凝望着卫含芙的侧脸，眼底开始流动起一些晦涩难明的情绪来。

&esp;&esp;但很快，那些情绪就沉了底，消失得一干二净，卫道月又恢复成了那个青遮所熟悉的卫道月，他站起身，抬起手，然后下落——

&esp;&esp;咔嚓。

&esp;&esp;灵力化刃，直接将躺在地上的卫含芙拦腰斩断，切菜一样干净利落。

&esp;&esp;青遮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疼痛，他的魂就被拎了出来，白衣的卫含芙站在他面前，裙摆上血肉模糊，她不在意地拢了拢裙子，问他，觉得怎么样？

&esp;&esp;青遮忍过那一阵快要把他头撑爆的晕眩感，开口慢慢道：“你对道祖有二心。你在道祖的计划之上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并且应该成功了。褚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算是你真正的孩子。青梅村里的所有人都是心魔傀儡，大概是你动了什么手脚。褚褐是道祖为自己准备的容器。卫道月可能知道你的一部分计划。另外——”

&esp;&esp;青遮松开了揉着太阳穴的手，

&esp;&esp;“你的计划还远不止这些，对吗？”

&esp;&esp;卫含芙咧开了唇。

&esp;&esp;“你真的很敏锐，褚褐真是找了个好炉鼎。”

&esp;&esp;青遮现在知道了，卫含芙一直在说的「你是褚褐的炉鼎」并不是世俗意义上的那种意思，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表达。

&esp;&esp;“你到底是谁，或者说，是什么。”

&esp;&esp;“我就是我，我是卫含芙。”

&esp;&esp;卫含芙捏着裙边，轻盈地转了好几个圈。

&esp;&esp;“但如果你一定要问的话，你也可以称呼我为——”

&esp;&esp;“小道祖。”

&esp;&esp;子还语

&esp;&esp;“小道祖。”

&esp;&esp;“小道祖？”

&esp;&esp;“小……”

&esp;&esp;“你就不必这么叫我了吧。舅父。”

&esp;&esp;“撑撑氛围咯。”

&esp;&esp;卫道月站在十多丈高的黄道十二宫晷上，拿脚跟敲了敲晷，全然不顾他脚下踩着的是件在修真界多么珍贵的神器。

&esp;&esp;“你要是不喜欢，可以叫回来嘛，反正我也是小道祖。”敲完之后发现黄道十二宫晷没反应，卫道月又上脚踢了踢，态度懒散得很，“不过，我没你那么像他就是了。”

&esp;&esp;褚褐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我说过了，我不是他，也不会成为他。”

&esp;&esp;“在你从黄道十二宫晷里出来后，你依旧这么认为？”

&esp;&esp;“当然。”褚褐幽深的眸子移了过来，“你可真够矛盾的，如果我成为了他，你的所有计划不就泡汤了吗？”

&esp;&esp;“是你娘亲的计划，不是我的计划。”卫道月纠正，还特地强调了“娘亲”一词，“说实话，我直到现在都对含芙的计划一知半解的，我知道的部分大部分还都是我硬推出来的。”

&esp;&esp;“那你还跟着她胡闹。”

&esp;&esp;卫道月笑出了声，“这叫胡闹吗？这不是很有意思吗？”

&esp;&esp;褚褐冷冷：“踩在道祖脸上打算盘，的确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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