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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说什么?”她不由得提高了声音。
&esp;&esp;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有些瑟缩:“您、您提到的那段监控,被、被、被警察先一步拿走了。”
&esp;&esp;奥尔加沉默了下来。她在思考。而电话那头的人显然自己悟到了别的意味。于是颇有些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esp;&esp;“是拍到了很不得了的东西吗?”实际上,他和警察的步调几乎就是前后脚的事情。如果他凌晨那会儿再重视一些,是有很大可能赶在警察前面拿到那段视频的。但是——
&esp;&esp;那人还想再为自己辩解几句,回过神来,却突然发现电话早已被挂断了,听筒里只余下“嘟——嘟——”的盲音。
&esp;&esp;奥尔加挂了电话后,很快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esp;&esp;再然后——
&esp;&esp;“砰——”的一声,她将手机用力摔了出去。手机砸在厚重的地毯上,发出一阵闷响。
&esp;&esp;奥尔加坐在床上,不断深呼吸。清晨的阳光透过两片遮光窗帘中间的一条细缝,化作一条细细的光线洒在她的脸上,又沿着鼻梁的曲线发生弯折,照亮一幅阴森扭曲的表情。
&esp;&esp;“零、零。”
&esp;&esp;奥尔加右手突然紧攥住被子一角,咬牙切齿吐出了这两个字。
&esp;&esp;她刚刚给组织在警视厅的一个级别不低的卧底打去了电话,得到的回复是,警视厅在今天凌晨并没有任何特殊行动,也没有带回什么监控视频。
&esp;&esp;“会不会……是公安?我无法探知到公安的行动。”
&esp;&esp;电话那头的卧底是同样小心翼翼的语气,
&esp;&esp;“……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esp;&esp;再然后,电话就被奥尔加单方面挂断了。
&esp;&esp;奥尔加深呼吸了好几下后,低下头,右手五指插入绯红的额发间,手掌覆住了半张脸。窗外细长的光线如今只能照亮她的一只眼睛,一只阴冷的、绿色的眼睛。
&esp;&esp;琴酒会不会被逮捕、会不会去坐牢,奥尔加才不在意。但他会不会在被逮捕后对着公安胡言乱语一些东西……
&esp;&esp;琴酒必须死!
&esp;&esp;奥尔加一把拂开被子下床。
&esp;&esp;十分钟后,一辆线形流畅的兰博基尼跑车从酒店的地下车库飞驰而出。
&esp;&esp;奥尔加将油门踩到底。清晨的东京,很多人还沉浸在睡梦中时,一阵刺耳的轰鸣声在街头划过,仿佛召显着其主人急切的心情。
&esp;&esp;一刻钟后,奥尔加来到了降谷零目前居住的公寓。
&esp;&esp;电梯上那个代表着楼层的红色数字不断上升。直到在某一层,“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奥尔加来到这层唯一的那扇门前。
&esp;&esp;她甚至没有按门铃、没有打电话,右手五指在密码按键上飞速划过。下一秒,门锁自动打开。
&esp;&esp;奥尔加进入这间公寓后便立刻开始翻找起来,仍由那扇厚重的安全门在自己身后自动合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esp;&esp;没有……
&esp;&esp;没有。
&esp;&esp;没有!
&esp;&esp;确实,他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物证放在家里。
&esp;&esp;奥尔加找得有些累了,直接不顾形象坐在了地上。反正降谷零这个洁癖一向把住处收拾地无比干净。
&esp;&esp;而在奥尔加周围,是被她翻找过后扔了满地的各种物件。原本干净整洁的房子,现在地上摆得跟杂货铺一样。
&esp;&esp;而在奥尔加打算就这么无功而返的时候,身后传来开门声。
&esp;&esp;还不待奥尔加回头,降谷零的声音已经传到她耳边。一如既往地平静,就仿佛没看见自己的住处已经被翻得一地狼藉。
&esp;&esp;“奥利亚,不要坐在地上,起来。”
&esp;&esp;对。就是这样。又是这样!这种无事发生的平静感。
&esp;&esp;于是奥尔加变得更加生气了。
&esp;&esp;她非不站起来,就这么抱着手臂,盘坐在地上,连头也不回:“被你拿走了吧?”
&esp;&esp;“什么?”
&esp;&esp;听声音,降谷零似乎刚刚把外套挂在了门旁的衣帽杆上。他就像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一样。
&esp;&esp;“视频。”奥尔加终于忍不住了,就地转了半圈,改为抱膝坐在地上,扬起下巴,睁圆了一双祖母绿的眼睛瞪着降谷零,“琴酒的犯罪证据——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esp;&esp;降谷零不紧不慢地又摘下帽子挂在衣帽杆上,又扯松了领带,而后才不急不缓朝着奥尔加走了过来。
&esp;&esp;“噢,关于那个。不用担心,奥利亚,我会处理好的。”
&esp;&esp;说着,他像是根本没看见奥尔加一直在瞪他一样,直接伸手一个用力,硬是将奥尔加从地上拽了起来,
&esp;&esp;“都说了,不要坐在地上。”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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