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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甚尔意识摸不着头脑,然后看着手里拎着的刀,以为他要就准备交出去——“呐。”下意识准备去接,然后差点给自己手开个豁口的风祭居云狠狠地无语住:“你有病啊,我要这玩意儿干什么?”“你拍的那个宝石钥匙!”禅院甚尔也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做错:“直说啊,一声不吭我哪里知道你要什么?”一遍嘟囔,一边从袋子里摸出了东西,交到了风祭居云的手上。这把钥匙已经在来的路上被他们翻来覆去检查了个遍,除了钥匙柄上刻着一串不知什么意思的符文,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其他东西了。也正是这串不知什么意思的暗号符文,才令这宝藏藏了这么久。如果它没有遇到风祭居云跟禅院甚尔两个以毒攻毒的奇葩,按理说它还能安稳地在这湖底藏匿更久。不过风祭居云两人也不是一番顺利。至少他们目前研究了各种方法,也没有找出这把钥匙跟面前这个石条可能适配的方法——风祭居云凝起来了眉头,沉重地说道:“可能就是最坏的那个结果了。”“跟网游副本一样,想要通关,解密过程环环相扣缺一不可,第一步,就是解开钥匙上的谜语,去拿什么特别的东西。”禅院甚尔听着也嘴角狠狠抽搐:“所以?”“一,从头开始……”他还没说完,就被禅院甚尔打断:“我选二。”风祭居云毫不意外,他的目光从钥匙转移到面前的石块上,说出了第二个选项的内容:“直接暴力强拆吧。”禅院甚尔后撤一步,好供风祭居云更顺手地发挥。「诛灭……」风祭居云的手已经抬了起来,就在异能即将释放的那一刻,头顶传来了凄厉的喊声:“你们是什么人?救命?”闭上的眼眸再次睁开,风祭居云看向禅院甚尔:“你不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吗?”“你找的那个翻译?好像叫什么安东?”风祭居云想着对方嘴里喊出的东西,沉了脸色:“你上去看看。”禅院甚尔不是很情愿:“管他干什么啊,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他……”话还没打断就捱了风祭居云一个警告的眼神:“这么多话干什么?让你去你就去,难不成你还怕了不成?”“这种对小鬼必杀的激将法用在我身上?风祭,你是不是把老子看遍了?”风祭居云不语,就这么冷冷地看着他。无声的威胁因为奇异的白灰双色瞳从而极具压迫感,禅院甚尔撇了撇嘴,抬头看向天上的洞穴,脸色变得不善:“敢打扰老子好事,正好最近手痒的厉害,就拿你们试试新拿到的咒具——”嗡。空气中涌现出一股常人看不到的黑雾,而后,一柄三节长棍就出现在了禅院甚尔的手里。禅院惠聪颖地从他们谈话还有反应中察觉到了不对劲,急忙抬头看向少年,用眼神询问:“风祭哥哥,有坏人来了吗?”风祭居云略微感受了一下那几道微弱的气息,心想,究竟是谁更坏好像还不一定呢?但为了维护孩子的童真,面上却是温柔极了:“嗯,有几个小混混过来了,禅院……你爸爸正要去把他们赶走?”“小惠是在担心他的安危吗?”听到这里的禅院惠一惊,下意识地伸手去捂脸,像是在检查自己的表情是不是失态的厉害……真是好乖一孩子啊。风祭居云弯了唇瓣,看在禅院甚尔这段时间还算老实的话,他不介意做个顺水人情,拉进他们父子的关系。毕竟没有什么比对外的时候更能够扭转一个父亲的形象了。只可惜某人实在没有眼力见。禅院甚尔凭借着敏锐的听觉将他们的谈话尽收耳底,硬生生是停止了攀登上去的动作,转头朝两人所在的地方看来。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得意忘形:“臭小子,知道心疼老子,算没白养你。”风祭居云:“……”禅院甚尔一开口他就知道要遭,但是根本阻挡不及。等话说完他在低头看向脚边的男孩儿,就见小脸拧巴的更加厉害——禅院惠赌气似地说:“谁管你啊!”禅院甚尔也挑眉,倒是没生气,只是想要进一步地抬杠。但这一次风祭居云及时地出言阻止:“你再不上去,我们就没有翻译了。”禅院甚尔想说没有也不影响,但是一对上风祭居云幽幽投来的视线,很没骨气地怂了。“知道了。”只是依旧算不得老实。明明一个蓄力就能够跳跃上去的区区几米坑洞,此时还故意摆了蓄力的姿势,还若有其事地回头提点了禅院惠一句:“小鬼,睁大眼睛看清楚了,你老爹我可不是菜鸡……”可惜禅院惠直接扭过了头,让他白准备了一场。“……”“算了。”禅院甚尔不爽到只磨牙,可惜他发现的人时候已经上去了,他不可能再下来又开一次屏,那才是真的成了笑话。于是不可避免的,男人将这股从自己儿子那里受到的怨气记在了这群不速之客身上——“安东,这群外国佬叽里咕噜地说什么呢?”男人碧绿色的眼瞳直接穿过了人墙,落在了被踩到在了地上的领路人身上。丝毫不在意随着他开口,那群人将枪口语法对准了安东尼的,反倒是勒令他现在就开始发挥身为翻译的本职工作。“别,别开枪!他要跟你们谈!”安东尼见此情形又气又怕,但更快的是一张嘴,在对方有所行动之前迅速地用意大利语解释了禅院甚尔的意思。枪口停住,持枪的人用意大利语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通,安东尼不敢停歇急忙转达给了禅院甚尔:“他们是这里的帮派,他说你们侵入了他们的领地,还在他们土地上私自挖宝贝不通知他们,新仇旧账他们要一起算。”“要你们交出宝物,另外给他们赔偿,一千万,或者……把你们的那架飞机留下来……”看着禅院甚尔越来越黑的脸色,安东尼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急忙解释:“这不是我说的,我只是个传话筒啊!”其实这句话没有必要解释。因为禅院甚尔此刻的全部注意力都停在了那个说话的领头人身上,嘟囔着他刚刚说的条件,笑了:“那架飞机,还真是敢开口要啊?”“老子都不能从他嘴里夺食,你们又凭什么敢想的?”安东尼一张脸皱巴的厉害,犹豫着不敢开口,实则心里想到的是:这话说出来这群暴躁的意大利老哥会崩了自己的吧?铁定会的吧?禅院甚尔没有让他为难太久,因为他主动说道:“告诉他们,宝藏和飞机都不给,而且,我对他们不长眼地打扰我们的行径很不爽……”“不爽到,想要弄死他们。”几乎是在同音传译完成的那一秒,禅院甚尔出手了!警觉地来人立刻发现,并且提醒:“小心!”“射击!”这两个命令其实不分先后,差距了不到05s的时间,扳机就已经扣动,这么微小的差距对正常人来说是堪称致命的。就连训练有素的士兵如果没有穿防弹衣的话大概率也是死路一条。只是,他们遇见的确没有其他的怪异力量,属于纯血的人,唯一的问题是,纯过头了——没有其他花里胡哨的能力,这也意味着,他的身体本身就是最大的异常。这些人明明亲眼看着子弹击中了站在洞口的男人,可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惊骇地发现子弹无好无损地穿了过去,而随即消散的男人身体告知了原因。那是虚影!只是因为动作太快,跟相机的快门一样,形成了迟滞的错觉!“他是异力者!”领头人终于发现了这个惊骇的事实,不过实在是太迟了,最厚一个尾音还没来得及说出来,禅院甚尔已经冲到了身前,比嘲弄的笑声更快的,是他手里挥出的三节棍!试问,一辆以时速五十公里的卡车撞上一头羊会发生什么?将羊撞飞几米后安好无损,这种动画片的清洁根本不可能出现,根据某顿的有关于力的公式,正确答案是被撞得东一块西一块。因为本身的重量加上加速度,即便速度不是很快也是一个堪称恐怖的力道,区区□□如何能够阻挡?而现在,禅院甚尔就是那一辆火车,至于被他突脸的人,则是连绵羊都算不上——嘭。一阵血雾猛然炸开。这一刻的恐怖,胜过世界上最出色的惊悚片,可还没来得及在其他人的脸上浮现。他们也在面前撞见了闪现过来的男人,跟那根力动千均的棍子,但他们是幸运的,因为禅院甚尔目的只是为了缴他们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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