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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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节（第1页）

&esp;&esp;堂上三位官家面面相觑，“你们是何人？”

&esp;&esp;“我们是雁西山、大雁山脚下的村民，因我们村子偏僻，常被马匪滋扰，村民们过得水深火热。这些年是世子拿银子接济我们，还请了将军教村民习武，我们才得以自保！世子是我们的恩人呐！”

&esp;&esp;老太这话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众人惊讶不已，“你的意思是世子送银子是去资助贫苦村民，而非马匪？”

&esp;&esp;“普天之下哪有资助马匪的？”老太指着之前作证的瘦弱村民，“他们才是马匪！盖因世子善举令村子越发壮大，马匪在村里讨不到好，他们怀恨在心，才出言污蔑世子！”

&esp;&esp;“这……”裴严望着堂下作证的两方人，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了，“你们各执一词，可各自有证据？”

&esp;&esp;“我来作证，能算证据吗？”

&esp;&esp;此时，大堂门口一穿着鎏金铠甲的将军立于门前，逆着光，身姿挺拔。

&esp;&esp;此人看着年纪轻轻，但早生华发，鬓边两缕白发格外惹眼。

&esp;&esp;让人一眼便知他就是镇守西境，有封狼居胥之功的忠义侯秦骁。

&esp;&esp;此人是北盛百姓心中的战神，且常年驻边，跟京中官员多无来往。

&esp;&esp;他说话显得中立，自然让人信服。

&esp;&esp;没人注意到，他与谢砚目光短暂相接，而后走进大堂，拱手以礼。

&esp;&esp;“各位大人，雁西山和大雁山一带常遭马匪滋扰，但因百姓不愿远离故土，三年前谢大人与我商定教授当地百姓习武自卫，所以村中武装皆为百姓自发组织，抵御马匪的。

&esp;&esp;至于买卖粮食、皮毛，也不过是谢大人心忧百姓贫苦，召集商人前去收购物资，以解百姓之困，怎么就变成谢大人养马匪了？”

&esp;&esp;“秦将军此话可有证据？”裴严问。

&esp;&esp;“此事三年前就禀报过先皇，查查当时的奏折便知真伪。”秦骁字字笃定，连先皇都搬出来了，又怎会有假？

&esp;&esp;如此说来，谢砚为民请命的善举反被人颠倒黑白，恶意诋毁？

&esp;&esp;混乱的大堂中，围观众人面面相觑，好事的目光转而投向顾淮舟和他带来的证人。

&esp;&esp;裴严亦一头雾水：“就算雁西山和大雁山的马匪和谢砚无关，那京郊马匪呢？不是谢砚指使他们虐杀薛志的吗？”

&esp;&esp;“大人饶命！是顾淮舟逼我污蔑谢世子的！”

&esp;&esp;此时，京郊马匪突然跪到了最前面，如被拆穿了谎言一般，心虚地连连磕头，“我们虐杀薛志是因为头儿跟薛志为女人起了争执，一时不忿才杀了他们！跟谢大人无关。”

&esp;&esp;“我何时指使过你？”顾淮舟不可置信望向那马匪。

&esp;&esp;马匪却一口咬定，“是你说只要配合你指证谢砚，就饶我一条性命！如今事情败露，你竟不认了？”

&esp;&esp;“我何曾与你约定过？”顾淮舟一时百口莫辩。

&esp;&esp;藏在人群中的姜云婵也因这一幕神思混沌。

&esp;&esp;明明是谢砚养私兵，怎么突然变成顾淮舟诬陷谢砚，谢砚反倒成无辜的那一个了？

&esp;&esp;姜云婵狐疑望向谢砚的侧脸。

&esp;&esp;身边人正冷眼瞧着堂中诸人争辩，如一个旁观者，坐观行云，纷纷扰扰仿佛与他无关。

&esp;&esp;而他已在弹指之间，逆转了局面。

&esp;&esp;他如深渊，姜云婵临渊而探，腿脚发软，瘫在地上。

&esp;&esp;谢砚的目光戏谑掠过她，而后扫了眼身后人群。

&esp;&esp;围观的百姓中旋即有人怒骂：“这个姓顾的和他岳丈一样，心怀鬼胎，想陷害谢世子罢了！”

&esp;&esp;“若非秦将军在京城，谢世子岂不含冤而死？”

&esp;&esp;“姓顾的陷害同僚，污蔑师长，昏官！奸臣！”

&esp;&esp;……

&esp;&esp;百姓被三言两语点燃了，纷纷朝大堂中丢菜叶丢鸡蛋。

&esp;&esp;府衙之中，一片狼藉。

&esp;&esp;裴严的惊堂木根本压不住暴怒的人，只得令道：“先把顾淮舟押下去！容后在审！容后在审！”

&esp;&esp;顾淮舟被衙役架着胳膊，往外拖。

&esp;&esp;本就疲惫的公子被人扔菜叶、吐口水，更显狼狈。

&esp;&esp;姜云婵目送被推搡在人群中的顾淮舟，下意识往想要跟上去。

&esp;&esp;顾淮舟透过攒动的人头，朝她轻摇头。

&esp;&esp;顾淮舟知道谢砚难以对付，此次三司会审，不成功便成仁。

&esp;&esp;所以从始至终，顾淮舟未提及姜云婵，更未将姜云婵提供的账目拿出来。

&esp;&esp;为的就是哪怕此次状告失败，至少可以不牵连姜云婵，保证她安然无恙。

&esp;&esp;姜云婵读懂了顾淮舟的心意，心中既愧疚，又担忧，隔着人海遥遥望向渐行渐远的身影。

&esp;&esp;“过来扶我。”

&esp;&esp;此时，身边传来清冷的声音。

&esp;&esp;她跟他有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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