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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婶子,您请坐,乔乔去倒杯水来。”
楚云州在床上坐正了身子,准备找个借口回绝了李婆子说的亲事,他可是真真切切的喜欢男人来着,娶个女人那可不行。
“我前些天是觉得自己年龄大了些,想找个贴心的人陪伴,才找您帮忙说亲,我这不是摔了一跤倒是把自己摔清醒了,就我这样的条件可万万不能耽误了人家……”
“你先别急着拒绝。”
李婆子接过来楚乔乔端的缺了口的碗,打眼一看就是一碗清水,连点红糖底子都没有,也不惜的喝了,想赶紧交代完了了事,一只鸡可不值得她亲自跑到家里来说亲,可又想到自己被退回家的侄女,还是得忍着坐了下来。
“我给你介绍的啊,是上河源李家的小翠,就是我本家的表侄女,人可勤快,女工又好,就是大你个几岁,不过也好,会照顾人,正好你这弟弟妹妹也小,我那侄女是个心好的,可不嫌弃你这两个拖油瓶,也不要多少彩礼,十两!你说娶我那侄女就嫁。”
李婆子说的口干,砸吧了几口清水,又想起来本家叫她去,招待的红糖水甜滋滋的,心想着这亲还不好说吗,州小子家里又穷还有两个拖累,除了她那个被退婚的表侄女可没人愿意嫁过来,这州小子可巴不得,赶紧娶了人进来呢。
“李婆子可真是说笑,我那弟弟妹妹怎么能是拖油瓶?再说了我可没有十两银子娶媳妇。”
楚云州笑意不达眼底,语气有些冷淡,十两?如今村里买头牛也就是这个价钱,娶媳妇最多也就给五两彩礼,这李婆子可真敢开口。
“像你说的这么好的姑娘,哪能看得上我?婶子怕不是瞒着什么没说吧?”
李婆子一听,这州小子倒是把脑袋摔聪明了,不好糊弄只能如实说了:
“你这小子怎么说话的,婶子还能害你不成?我那侄女十里八乡谁不知道,当年说亲的人把门槛都踏破了,要不是……”
李婆子说到这,语气也低了下去,“要不是他那个未婚夫早死,担了个克夫的命格被退了婚,哪里轮得到你。”
“婶子惯会取笑人的,我自当是配不上您的表侄女,轮不到我的亲事还麻烦婶子走这一遭,乔乔小霄,我们送客。”
“州小子,你可想清楚了?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除了我那侄女谁愿意嫁给你?你这一穷二白还带着这两个拖累,嫁过来说是当后娘也不为过!还不如听婶子的话,把你那个赔钱货妹妹卖了,弄点钱娶个媳妇回来呢。”
李婆子一看被拒绝了,脸上的那点伪善也不装了,立马语气变得尖酸刻薄,让旁人听了刺耳朵。
“婶子以为谁都能像你一样心狠,卖了自己的亲闺女,给你那个好赌成性的儿子补赌坊的窟窿!”
楚云州一听这李婆子说的话,气的直接从床上站起身来,忍着头晕一边推着李婆子出门,一边嘴里骂着,楚云霄和楚乔乔见他哥推人,也赶紧上手帮忙。
谁不知道李婆子一儿一女,儿子王小宝被宠成宝贝吃喝嫖赌,样样沾点,原身楚云州去楼里喝花酒尚且不敢点里面的女人玩,这王小宝每回去都必点头牌,连地下的赌坊也去过好几回,最后欠了钱不还,赌坊的人要剁了他的手,才着急的跑回来哭着告诉了他的娘,他娘也着了急,最后想出的办法竟然是把女儿嫁给县里六十岁的富绅当小妾,相当于卖了女儿还债啊!
“你个狗娘养的杂碎,尽管赶我,出了这门我看谁还敢给你说亲!你就等着娶那四五十的老寡妇回门吧!”
楚云州忍着头晕把李婆子赶出了门外,又在楚云霄和楚乔乔的搀扶下躺回了床上。
李婆子被他们推出了门外,脸上涂得白呼啦的粉都气的掉了两层,狼狈的站在门外破口大骂。
楚云州一家住在村尾,靠在留云山脚下,不远处就是清水湾的名字的由来:清水河,依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就是一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
李婆子站在门口骂了半天也没人过来听八卦,屋里也没什么动静,气急败坏的啐了口唾沫,扭着屁股走进了村里的大榕树下头,那里可是八卦的聚集地,村里闲在家的妇人们就喜欢在那里绣点帕子,纳纳鞋底。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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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地主年过半百,病入膏肓,冲喜变送丧,清哥儿初嫁人便成了寡哥儿,寡哥儿模样长得好,村里的汉子看见就要沦陷。
打仗归来的王连越,自然也避免不了,七年不曾回家的他推开自家简陋的大门,跟邻居清哥儿对视一眼,红透了耳朵。
*
他忍不住的接近,二十几岁未成亲的汉子,跟死了丈夫的寡哥儿来往密切,村中流言四起,皆说清哥儿勾引汉子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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