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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他是弑父杀兄登上这个位置的,楚云霄还以为,他是位杀戮无常,嗜血成性的暴君呢,如今一看倒是面带笑意,温柔如玉的仁君啊,不过怎么看着有几分熟悉?
楚云霄也不敢多看,只是一眼便低下了头,殷昭低头扯了扯龙袍宽大的袖子,掩饰住了笑意,这模样封个探花到也合适,他哥哥长得肯定也不差,安安眼光不错。
“朕问到黄河水患应当如何,众进士皆是以堵为主,为何你写堵不如疏呢?”
殷昭叫他不光是为了看长相,而是真的有疑问,黄河水患和西域战事一直是他的心头大患,这次春闱加试就是为了找到合适的人才。
“回陛下,黄河流域入夏雨多,多发水患,往年治理多以围建堤坝,建造水库,雨少便好,若是接连下雨,往往适得其反,堤坝被冲毁,流域以下民不聊生。臣以为不如在堤坝旁边开凿分支,让水库的水从没有人居住的地方流出,这样堤坝就不会因为雨多被冲毁,而且分支开凿后可以长期使用,如此以往水患便不复存在,所以臣以为黄河水患堵不如疏。”
一番话掷地有声,不光皇帝沉思了起来,连旁边的韩文博都连连侧目。
……
京城,三生堂二楼。
兰哥儿扶着福宝让他学走路,楚云州和昱哥儿在旁边下棋呢,只有楚乔乔唉声叹气,拿着最爱的甜果子也吃不下。
“你们怎么都不担心二哥啊?兰哥哥,你也不担心不着急吗?”楚乔乔趴到桌子上,瞅着她兰哥哥。
“着急也没用啊,都进殿试了,肯定有名次,最差也是个进士,安排个芝麻大小的官,在咱们那边也够用了。”
兰哥儿倒是想得开,本来他也替相公着急上火,最后还是相公跟他说的,本来志向就不是考状元,主要目的就是来京城游玩一趟,打不了回家考地瓜嘛。
“也是,沣水县最大的官就是县令,二哥回村肯定威风极了!”
想开了后,楚乔乔拿着甜果子逗福宝,福宝嘴馋往前走了几步,差点摔倒,还好有兰哥儿扶着。
“福宝,叫姑——姑——,叫姑姑就给你吃。”
“啊呀呀,噗噗,噗噗。”
楚乔乔一把把甜果子塞进自己嘴里,急得福宝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话,估摸着是在骂她这个黑心姑姑。
“来了来了,新科状元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二楼的顾客都放下筷子,看向窗外。
窗外传来鸣乐声,楚云州打眼一瞧,骑着骏马,一身红袍,头上还带着乌纱帽的状元,不正是他那个熟悉的弟弟吗!
“快,回家,咱们得回家放鞭炮去!”
楚云州收拾了东西,昱哥儿抱起福宝,一家子赶紧往家里赶去。
兰哥儿眼巴巴的多瞅了几眼,心里震惊的很,他这是成了状元夫郎了?
“快看,那状元怎么比探花还俊啊?”
一女子站在兰哥儿旁边,叽叽喳喳的跟她的小姐妹说话,兰哥儿心想那可不嘛,那可是他相公!
“我刚缝制的荷包,看我丢他怀里!”
她的小姐妹从腰间摘下一个荷包,绣艺样式都是一等一的精致,她猛然把它往下一抛,笔直的扔进了楚云霄怀中,兰哥儿心里都想好了,若是楚云霄接了这个荷包,他晚上就别想上床!
楚云霄:“……”
坐在马上的楚云霄拿着荷包,打了个喷嚏,一定是这荷包太香了,他准备把这个荷包扔回去,一抬头就看到了二楼气呼呼的兰哥儿,他看到自己夫郎,高兴的漏齿一笑。
“芸姐姐,状元郎跟你笑呢!快回家让伯父提亲去啊!”
兰哥儿也听到了这话,他生气的转过头跟那两个小姐妹说道:“那是我相公,他跟我笑呢!我是正房,我说不同意他就不敢纳妾!”
说罢,也把自己怀中的香囊拿了出来,昨天夜里他偷摸缝的,缝的依然是歪七扭八,他咬了咬牙也扔了出去。
“笑话死人了!一个哥儿还敢说自己是正房哈哈哈,你脑子有毛病吧?人家状元郎认识你吗!这香囊是你自己缝的?太丑了吧!那状元才不会收呢!”
她的话音刚落,一个荷包就被扔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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