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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白虞听不进去男家政的话,回头发现秦鼎竺没看他,起身脚踩沙发侧着站在他面前,“竺郎,你看呀。”
他见对方兀自站着,直接拉过他的手,带向自己后颈,“你摸摸看,是不是鼓起来的。”
他神情话语纯澈到极点,似乎完全没意识到,他的行为可以让一个alpha丧失理智,像野兽一样狠狠咬在他后颈,将灼热的信息素注入,疯狂占有他。
白虞是真的疑惑,明明之前他的脖颈光滑细腻,什么东西都没有,为什么会鼓胀起来,触碰时还有种奇怪的感觉,软软热热的,弄得身上一阵酥麻,无力地涨热。
即将挨到那块皮肤时,秦鼎竺反手掐住他的手腕,力道有些大,白虞又被攥疼了,难忍地哼气,眼尾压下来求饶,“竺郎,好痛。”
空气沉寂半晌,秦鼎竺眼神凝重能滴出墨来,带着微不可察的怒意,“不要让任何一个alpha靠近你,也不能对他们露出后颈。”
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alpha教omega怎么保护自己。
男家政自觉离开,也不管药箱了,躲去阿姨那边。
“啊、发?”白虞懵懂发出两个音节,“是什么?为何不能靠近?你是啊发吗?连你也不可以吗?”
一时分不清他是真傻还是装傻。
“对,不可以。”秦鼎竺简短回答,放开他的手,下一秒又被樱桃香扑了满怀。
白虞占据高地,双臂环在他肩上,平视着人表情诚挚地回应,“竺郎,你可以,只有你可以。”
距离骤然缩短,近得能感受到对方呼吸时的温热。
白虞生了一双桃花眼,睫毛长又翘,脸颊上的痣让他越发灵动,分明什么都看不清,可专注盯人时,湖水般的眸子清澈荡漾,竟给人一种很真诚可信的感觉。
谁能想到,他是刚死了丈夫。
对亡夫的学生说这些话,他确实是失心疯了。
秦鼎竺周身气压冷下去,白虞没有察觉,按照他和竺郎平日的习性,近在咫尺,接下来绝对是要亲上去,然后做一些他很喜欢的事。
等不到对方动作,他便自己靠近,呼吸交错间,秦鼎竺先一步开了口,“白虞,你看清楚,我不是你交往过的alpha。”
应该把眼镜给他带回来的。
“嗯?”白虞保持着凑近的位置,浑然不在意他的话,“可是你是我的竺郎啊。”
“还有,我不是说过了吗,你叫我红玉就好,你总是乱喊……”
红玉。
听到这两个字,毫无由来的,秦鼎竺霎那间失神。
在白虞要吻过来之前,他瞬间清醒,极速偏头,抓一通搭在肩上的手臂。只是距离太近了,唇上堪堪蹭到一点,软的。
白虞被掐着揪下来,秦鼎竺稍微用力把他压下靠坐在沙发上。
左右寻找片刻,没有趁手的工具,秦鼎竺便一手攥住他两只细瘦的手腕,空出一只来解下领带,把他两手绑起来,打了个自己弄不开的结。
太能闹人了。
白虞懵懵的,没怎么反抗由着他动作。
直到他试着动了动,两手一点都分不开,抬眸控诉,“太紧了,上次没有这么紧。”
?
秦鼎竺身形一顿。
他还没说什么,白虞自己把自己劝好了,“罢了,总归是要悬在床榻上,紧一些免得掉下……”
“白虞。”秦鼎竺隐忍出声打断他。
“唔?”面前的人几缕黑发垂落在身前,分明是又乖又纯的长相,内里却是诱人堕落的魔。
“竺郎,你为何还站着,哦……”白虞像是明白了什么,跪在沙发上,被束缚的两手探过去,直冲着身前人的下腹,“我帮你。”
西裤边缘被碰到的同时,秦鼎竺紧急后退一步,颈侧青筋滑动,几乎忍耐到了极点。
从小优秀到大的天之骄子,第一次产生落败的感觉。
谁能想到白虞手都被捆住了,还能不老实成这样。
要控制住他,不止手脚,嘴也要堵上,最好整个人都平躺着,从上到下牢牢束起来。
白虞不明所以,“竺郎,为何要退?”
为何要退。
秦鼎竺在任何一个时期,都是同龄人中受欢迎被钦慕的,对他表明心意的自然不在少数。
有的一次失败就惋惜离开,有的坚持围绕在他周围,也能保持分寸,就算有起了歪心思想走捷径的,都不可能得逞,直到消失在他眼前。
他们,没有一个是像白虞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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