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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虞这才罕见地察觉气氛不对劲,只好又挣扎狡辩说,“其实,是一样的。”
他知道他们是同一个人就够了,何必还要在乎名字呢,只是现在他没办法解释。
秦鼎竺攥着他的手,不容拒绝地在撇旁边添上去,是一个横。
白虞还有些发愣想要阻止,下一笔却改变了方向。
直到完成了一个“竺”,他们才停下来。
白虞盯着手底下的字,抿住嘴巴,心跳莫名快了几分。
对方在回应。
他偏过头,呼吸变深变急,视线相交时爱欲犹如凝结出实质,穿透出来丝丝缕缕地交缠。
目光是有温度的,可以将冰融化。
白虞视线落到秦鼎竺唇上,静止着,等到他再也忍耐不住,稍微靠近的下一秒,门口传来白晏明低到谷底的声音,“小虞。”
白虞愣怔地停下,视角偏移,便看到白晏明不知什么时候静静站在门口,手中还提着东西。
他有点不好意思,低头错开身子,抽出自己的手,“哥哥。”
白晏明来时,在门外都能感受到信息素的涌动,一进门就看到两人以不正常的距离和姿势挨在一起。
白虞几乎是被男人环抱着,亲密无间,暧昧丛生,后颈还直接暴露在男人面前,没有意识到这样有多危险。
而他,身为白虞的哥哥,连一个正式的拥抱都没有。
听到白虞在叫自己,白晏明走进房间,强忍着一拳砸在秦鼎竺脸上的念头,恢复温和的微笑,“感觉怎么样了。”
“很好。”白虞笑着回答,还心情愉悦地把被祸害的书页举起来给他看,“我写的字……不,是我们一起写的。”
那页纸上虽然乱,重点却不多,每一个都异常扎眼。
白晏明点头,夸奖道,“不错。”他嘴角有不易觉察的僵硬。
他本以为自己来后秦鼎竺会走,没想到对方拿起放在一旁的颈环,而白虞就乖乖地站着,等他给自己戴上,像是甘愿走进牢笼。
白晏明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思虑之后对白虞说,“小虞,不想戴可以不戴,我是你哥哥,你的信息素不会影响我。”
白虞其实不懂气味和哥哥的关系,他只是要听秦鼎竺的。
“就算是家人,也要注意边界。”秦鼎竺把颈环合上,淡淡开口,“毕竟以后会有各自的伴侣。”
白虞认为很有道理,顺从点点头。
空气中混杂的信息素渐渐淡去,恢复成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白晏明面色低沉,应了一声,“秦先生说的是,就是不知道您未来的伴侣会不会在意,和omega师娘单独相处这件事。”
白虞眨了眨眼,望着秦鼎竺等他回答,对方却只是轻笑一声,没有直言的意思,“也许。”
白虞心绪沉了沉,知道他将自己当作师娘,最终还是要与他人在一起。方才自己一时高兴吻了他,指不定他有多生气,准备着要念诵那些规矩礼数。
可惜晚了,他亲已经亲过了,就让对方气着去吧。
白晏明听不懂秦鼎竺的意思,拧起眉。难道他对白虞做了这些事,都没想过负责吗?果然和秦正蔚一家的,哪里能是什么好人。
没过多久杜蓉也回来了,看白虞状态还好,自然放下了心。
秦鼎竺有事要做,简单道别后离开了,一直到晚上十点也没回来。
白虞因药物作用昏昏欲睡,歪着身子靠坐在沙发上,还要面对着窗外。旁边都是他写过的纸,不用仔细看就知道是谁的名字。
他的弟弟已经彻底着魔了。
白晏明坐在他后方心想,如果可以,他真想把白虞带到没有人打扰的地方,不让任何人再伤害他。
可惜白虞太过固执,认准了的人,总是要闹得头破血流后才能看清。
或许秦正蔚离世就是天意,他本不应该拥有白虞。他不肯放弃,自然会失去其他东西,只是失去的是只有一次的生命。
杜蓉打断他的思绪,“你回去吧,今晚我守在这。”
白晏明摇头,“不行,我不放心。”
“你明天不是要上班?赶快回去,你是觉得一个精神出问题不够,还要再来另一个。”杜蓉训斥他们向来不留情。
白晏明眉目间心事重重,他起身走到白虞身后,看着他瘦小的一团,和小时候没差别,神色逐渐柔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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