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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帐东西!”朱棣一时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就扇到了朱高煦的脸上。
啪的一声,响亮耳光响彻了等候区,众人都是一惊,朱高煦猛然惊醒,忙捂着脸看向朱棣道:“爹,你打我作甚啊?”
“因为你该打!下流玩意儿,你刚刚在看甚呢?”朱棣一脸愤怒的模样。
“不就看看丝袜么!”朱高煦一听,顿时一阵委屈道:“看看还不行嘛......”
“你!”朱棣一时气闷,就要抬起手来再打,没等拍下去就听一声娇喝道:“诶,你这人,怎么打伤员啊!”
回头一看,就见于谦已经带着一个白大褂的年轻女子走了过来。
“因为他混帐!”朱棣解释道,然而姑娘一听,就俏眉冷竖道:“再混帐也不能打人,万一伤口扩大了怎么办啊!”
说着,姑娘就自顾自的上前看着朱高煦道:“你就是伤员是吧,跟我来!”
“诶诶,是我是我!”朱高煦见她一来就震住了老爷子,心中窃喜,忙起身跟着姑娘一同行去。
路过朱棣旁边之时,还颇为得意的一笑,可把朱棣给气得够呛。
想他一位真龙天子,即便昔日当燕王之时,也无人敢违逆他的意思。
结果现在竟然被一个小姑娘给喝住,偏偏他还不好反驳什么,属实有些憋屈。
想着,他回头瞪了侯显一眼,
;示意我不能说,难道你不能出头?
侯显见之,自是委屈万分,他是想出头来着,可今天出过头了,是你老人家不让我说话的啊!
他本就是一个宦官,那里敢违抗上命,故一路行来,只敢装个透明人。
结果现在你朱棣吃瘪了,又来怪我不出头,天下哪有这样的安排?
朱棣一看他委屈的样子,又是心中一闷,只得四处看了看,最终看向了于谦,指着女子的背影问道:“这是谁啊?”
于谦见此,心知皇帝必是恼了,忙赔笑道:“此女唤作江宛筠,乃常州府人。”
“如今院内专家难寻,唯独江姑娘值班,故而我叫她来诊治,但不知发生了何事,却惹得贵人这般恼怒?”
他一说话,朱棣反倒没话说了,他总不能说是自己儿子看人家小姑娘腿吧?
这是家丑,不能远扬,张辅、杨荣等人看看也就罢了,自不能告知于谦。
思来想去,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恼怒,又问道:“无事,不过我见此女年纪不大,可能诊治犬子?”
虽然刚才发了脾气,但终究还是给自家老二手术,他必须问个清楚。
于谦自知其人所想,忙道:“贵人勿忧,此女天资聪慧,乃随行南下琼州第一批百姓,乃琼州第一届医学生魁首。”
“其人年纪不大,医术却了得,小小手术,自是手到擒来!”
听着这女子是随他儿子南下的,朱棣自是一愣,心想他老四当初南下之时也没多少随从,但有个太医名叫江赋,也是常州人。
其人医术不凡,乃是他特地指派,而这江宛筠也是常州人,莫非是父女?
想着呢,又听这是他家老四的亲传弟子,他便站起了身道:“走,咱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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