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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要带走吗?”他走了进来,是真的萎靡透了,接连撞上两个皮箱。
“对。”余音站起身来,有点低血糖,脑袋晕乎了一阵。
应朝生熟稔的拽开抽屉,翻出一块软糖递给她,“不是非用不可的东西就放在这里,以后需要什么买新的,你只是去梁家小住一段时间,不是搬家。东西都在那,对别处就没有念想了。”
余音想想觉得也对,一边咬着糖,一边拍了拍手边的两个箱子,“那这些就不带走了。”
应朝生原本想着将抽屉推回去,冷不丁的看见糖盒里有张银行卡,随手拿在手里,“这个不带走吗?”
“是爸给我的,说是给我的嫁妆钱。”余音将大块的糖咽下去,“我不知道怎么办呢。”
应朝生拿着银行卡的手顿了一下,忽的开口,“不用他的钱,以后你结婚了,你会带走我身家的一半以上。”
他是个说三分,能做出九分的人,他真的会给,而且会更多。
余音脸上变得兴奋起来,“你自己留着,我以后会发大财,我最近攒了不少钱,买了些股票,小赚了一比。”
他扯了扯唇,片刻露出失落的神色,手指微微用力,银行卡像是刀子一样嵌入他的掌纹中。
应朝生的话扔出去是试探的,而她却将话题无意间引向别的地方。
他再次试探的问,“小音,以后把你给谁我都不放心,你这么难养又多病多灾,他们谁也养不好,留在我身边一辈子算了。”
应朝生像是被劈裂出两个人格,外人面前的果决淡漠,而在她这里,像是个等待判决的杀人犯,每天都过的水深火热。
有些话他不能说的直白,关系挑破了他如果得不到,他没有退路。
余音紧张的瞪大眼睛,“你不要命了,幸亏我爸没在家,这种玩笑话他能当真,得把咱两个骂死。”
应朝生笑了笑,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下去。
她却没注意到,余光瞥向手机,“哎呀,司机已经发消息过来了,已经在附近了,我准备一下就走了,好像一会要下雨了。”
外面阴云像是压上来的灰布,闷的人透不过气来,应朝生将手里的银行卡扔回到装糖的铁盒里,“吧嗒”一声,成功的把余音的目光吸引来。
应朝生站起来,走到窗户旁将窗帘拉上,整个屋子里暗了下来,余音不解的问,“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几步跨过横放的几个箱子,走到房门口,伸手将门锁按上。
“抱一下。”应朝生说完后退了几步,虚坐在桌子上,高度差不多跟余音持平,是能抱的最紧的位置。
余音眼眶也红了,她埋头走了过去,声音里带着些哭意,“干嘛这样,有种我真的去结婚的感觉。”
她刚走过去,应朝生就将她抱住,黑暗中,他深情的眼神再也不用隐藏,他的胳膊从肋骨到肩膀,用力的压着她,他的脸埋在她的颈肩。
这是在余家,他们最放肆大胆的一次,窗帘拉着,门锁着,不会有人发现。
余音却只是低着头,手指划着他的后背,她只是在思考着,应朝生这件衣服是纯羊毛的,摸起来有些弹手感,似乎有点掉毛,她也想买一件。
*****
封死的窗户透不进来多少光,灰蒙蒙的屋子里没有多少东西。
靠墙的位置上放着一张单人床,护工正在给床上的人洗脸刷牙,对方却十分不配合的搞破坏,甚至抢过牙刷扎护工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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