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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毅摇摇头,坚持道:“项目关键期,因为我一个人拖后腿就不好了。”
话是这么说,这种事吴枫也没法多劝,只好拍拍他的肩以表安慰。
“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
季微辞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两人这才发现原来季微辞一直走在他们身后。
“如果你需要去医院照看家人,实验室这边可以排班。”季微辞从后面走上前说。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没有任何会让人感到不适的情绪。
“没有什么工作是重要到需要以自己或者家人的身体去做牺牲的。”季微辞平静道。
罗毅先是一愣,而后眼眶涌上热意,闷闷地“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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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给其他人放了假,季微辞却没有离开,他回实验室一个人做了一轮测试和数据整理,又跑了一趟疾控中心,回家时天已经黑了。
季微辞走下电梯,抬眼时微微愣了愣。
沈予栖家的门竟然是开着的。
心中一动,走到敞开的大门前往里看,果然见到大半个月没见的沈予栖站在客厅里。
他似乎是刚刚才回来,正在整理行李。
沈予栖听到动静,似有所觉,偏头看过来。
季微辞站在门口,表情有些空白。
“怎么就回来了?你的伤……”
话音未落,就见沈予栖放下手中的东西,大步走过来。
下一秒,整个人被拉入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季微辞骤然被抱住,一时失声,身体僵硬地扎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沈予栖头埋在季微辞的颈窝处,深深吸了口气。他拥抱的动作并不很重,只是轻轻将人按在怀里,侧脸似有若无地蹭着对方的头发和耳朵。
季微辞不知所措,身体紧紧绷着,他从未和谁这样紧密地拥抱过,身体与身体没有一丝缝隙地接触,能完全接收到对方的体温,胸腔紧紧贴合,心跳声相互传导,乱成一片。
他感受到自己不断上升的体温和失序的心跳,有些慌乱,试着轻轻挣动一下。
这一动,就听沈予栖在他耳边小小地“嘶”了一声。
季微辞又是一僵,这才想起对方的身上的伤口,顿时不敢再动,只能老老实实站在原地,就这么被抱着。
“抱歉,”沈予栖终于开口,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先让我抱一会儿,之后要打要骂随你。”
这个拥抱太实在,季微辞甚至能感受到沈予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细细密密的,仿佛带着他的胸口也一阵一阵地发麻。
不知过了多久,沈予栖才终于放开季微辞,结束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
沈予栖拉开距离,垂眼看着季微辞,笑着轻叹一声,感慨:“再中一枪也值了。”
季微辞本来有些晕乎乎的,呆愣愣地扎在原地,此时一听这话瞬间回神,掀起眼皮瞪过去一眼,轻斥:“瞎说什么。”
沈予栖勾了下唇角,拉住他的手腕将人带进屋,哄道:“开玩笑的。”
这一下,空气中浓度超标的暧昧感终于稍稍散去一些,慢慢能找回正常的心跳和呼吸。
或许是因为刚才那个拥抱实在太超过想象,拉手这种程度的肢体接触反而习以为常了,季微辞像个小手办,乖乖被拉着走。
“伤还好吗?怎么上的飞机?”
进屋后,季微辞先开口问。
沈予栖走回去关上门,笑着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按时换药,半个月就能好全。”
见季微辞的眉心还是微微拢着,沈予栖伸手过去给他揉开,又轻轻拂过他的耳廓,温声道:“医生点头我才出的院,放心。”
季微辞的目光仍落在沈予栖受伤的那半边肩膀上,甚至都没注意到沈予栖刚才那一系列有些过界和暧昧的动作。
“前几天你看起来有点不安。”沈予栖说,“而且我很想你。”
在电话里听到沈予栖直白的表达和在现实中听到是完全不一样的,对方的声音切实地响在耳边,语气、动作、眼神,每一个元素都不加掩饰地落下。
季微辞思维终于恢复了正常运转,一时招架不住,突然意识到先前的风平浪静好像是一种错觉,沈予栖不再带来点到即止的试探和暧昧,他的话语、动作,都隐藏着似有若无的侵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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