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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朗姆大人把他的名字隐去了。未经boss许可就随意处决组织代号成员,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死掉的可是恰恰酒啊。”
整个仓库陷入一片死寂。的确,身为朗姆心腹的库拉索会知道组织里的更多秘密。他们只听说恰恰酒在与琴酒出任务的过程中失踪,下落不明。虽然也有人猜测恰恰酒已经被处决,但这还是第一次从某位代号成员的口中听到确切的消息。
但,如果库拉索所言属实,琴酒真的擅自处决了朗姆手下的代号成员,那么朗姆借此机会发难,试图削弱琴酒的势力,就完全说得通了。毕竟,以他们对伏特加的了解,那个沉默憨厚、对琴酒唯命是从的男人,实在不像是有本事在琴酒身边卧底多年而不露丝毫破绽的人,琴酒也绝对不会容忍自己身边有叛徒的身影。
“无聊。”听了库拉索的话,琴酒嗤笑一声,将烟蒂扔在地上,用皮鞋尖狠狠碾灭。“伏特加跑了,有人协助他逃跑。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把他抓回来。”
“话虽这么说,但东京这么大,伏特加又能去哪儿?”基尔沉吟片刻,谨慎地开口:“如果他真是卧底,现在暴露了,一定会第一时间与他的联络人取得联系,或者逃往某个安全屋。但如果他是被冤枉的,”她顿了顿,看了一眼琴酒的脸色,“那么他一定会想尽办法自证清白。他会用什么方法……难道,他也会像库拉索那样,去公安那里偷名单?”
“出了昨晚的事情,公安现在必定会严防死守。如果伏特加真的能带着一份截然不同的名单回来,那反而坐实了他与公安有所勾结。”波本冷静地接话,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语气轻描淡写,瞥了库拉索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意味。“其实,对伏特加来说,还有一种更直接的方式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哦?”库拉索挑眉看了过去。
“如果你,库拉索,亲口承认这份名单有问题,不就一切都解决了?”
“该死!”
库拉索猛打方向盘,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车身在弯道处几乎失控地漂移了一段才稳住。她内心烦躁得几乎要爆炸,甚至开始后悔答应朗姆回到日本接手这项任务。
日本这边的代号成员到底怎么回事?!
一个个仿佛被伏特加灌了迷魂汤一样,竟然没几个人相信那份名单,反倒更愿意相信那个看起来蠢笨的琴酒司机!
怎么,她冒着被逮捕的危险,费尽力气潜入公安那里,就是为了帮助朗姆铲除一个对组织无关紧要的司机?这样就能削弱琴酒势力了?那他们直接在名单上加上“黑泽阵”这个名字不是更有效?!
明明就是公安记录的卧底名单,结果呢?
贝尔摩德意味深长地暗示她,让她最近低调些,小心被伏特加追杀;基尔假惺惺地劝她明哲保身,不要卷入高层斗
争,免得被牵连;就连波本,也摆出一副好心肠的模样,说什么看在同为朗姆大人效力的面子上,可以暂时保护她一段时间。
他们凭什么质疑朗姆大人的判断?又凭什么质疑她的记忆能力?
她正是因为拥有记忆存储的功能才能赢得朗姆的青睐,被他从贝尔摩德的枪口下救出,再一步步被朗姆重用,成为他的心腹。也正是这份能力让她在组织中占据一席之地!
她的记忆从未出过错,她就像机器一样精准可靠,她就是能记住一切重要信息的库拉索。
可现在,这群人却因为可笑的往日情谊,就是因为所谓的直觉,竟然会选择相信那个看起来毫无威胁的伏特加。他们是不是忘了,组织中最危险的,往往是那些最不起眼的人?黑麦威士忌、苏格兰威士忌,又有哪个看起来像叛徒?
既然所有人都觉得伏特加会来追杀她,那她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东京最危险的地方。
库拉索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她猛踩油门,引擎发出一阵低吼,车速陡然提升,毫不犹豫地冲向城市中心。
谁才是猎人,谁才是猎物,那可不一定。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车内的寂静。屏幕上“波本”的名字不断闪烁。库拉索啧了一声,极其不耐烦地按下接听键。
“波本,我说了,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库拉索,你去哪儿了?”出乎她的意料,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琴酒的声音,背景里夹杂着模糊的窃窃私语的声音,看来那几位代号成员还在仓库商讨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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