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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更大可能性是他根本就没打算保密,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让daniel编造一个根本立不住的借口。
谈判进行到第三天,梁文骁依然没有出现,陈霁对他的怨气已经足以杀死会议室里那头看不见的大象。
尚峰方面坚持他们提出的股权架构设计以及收益权与经营权分离的原则,只在一些细枝末节上做出不起眼的让步,并且催促跃飏尽快推进上会流程。
接过那名法律顾问新修订过的合同,陈霁根本看不下去,只借题发挥问道:“梁文骁呢?让他来见我。”
daniel:“梁总还在上海,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
陈霁冷笑一声:“我让人查了他航班信息,他这几天根本没飞过。”
daniel:“呃……那可能是高铁去的。”
陈霁其实并没有查过梁文骁的航班信息,他只是诈daniel一下,没想到这货竟然这么不禁诈,直接暴露了梁文骁根本就没离开北京,所谓“在上海”只不过是他不露面的敷衍之辞。
陈霁趁机撂下狠话:“那就让他买张机票飞回来,我今天下午就要见到人!”
说完就把手里的合同甩在桌上,气势汹汹地起身离开会议室。
梁文骁明明在北京,却刻意回避这场谈判,这一事实令陈霁心中五味杂陈。
自从梁文骁以战略顾问身份来到跃飏,虽然与陈霁有过很多冲突,但几乎一直是以对跃飏有利为出发点开展工作,尤其是前段时间两个人在很多事上的默契配合,已经令陈霁产生梁文骁是“自己人”的错觉。
而直到这次为了三方股权分配的谈判,他才意识到,梁文骁从来都不是“自己人”,充其量只能算是基于短期利益而协同作战的“利益共同体”。一旦双方利益发生冲突,梁文骁永远代表尚峰资本。
他不出现在谈判桌上,并不是因为不想与自己正面交锋,而是因为他根本没必要出现——尚峰那四个人已经足以应付这种量级的谈判,杀鸡焉用牛刀。
这一认知几乎比那20%的股权更让陈霁感到烦躁。
当天下午,陈霁依然没等到梁文骁的出现,但接到了梁文骁打来的视频电话。
视频的背景像是一间陌生的办公室,几天不见的梁文骁出现在画面中,一开口态度良好:“抱歉,这几天确实是有别的事,暂时顾不上那个产业园的项目,我特意把daniel调回来替我参会,他可以代表我。我听他说,你非要见我?”
陈霁把手机架在办公桌上一个距离刚刚好的位置,身子向后一靠,双手抱胸,端起老板架子:“梁总大忙人啊,daniel说你坐高铁去上海了,回来的机票要不要我给你报销?”
梁文骁笑了笑:“听说你还查我航班信息?”
陈霁:“我就随口一说,那个笨dan就给你编了个高铁出来。”
梁文骁揉揉太阳穴,看上去有几分疲惫:“不瞒你说,我的确没去上海,但这几天也的确是有突发状况需要我处理。因为涉及保密,daniel没办法如实相告,所以才帮我编了个理由。”
陈霁冷哼一声:“少装,别以为装出一副辛苦的模样我就会心疼你啊,咱俩没那么熟。”
梁文骁挑眉:“对,只是接吻加上床未遂,熟不到哪去。”
陈霁:“靠,说正事呢!”
梁文骁又笑了一下,然后正色道:“好,说正事。我现在有十分钟时间可以听你对那份合同的诉求,然后我会找相关人员商议,明天给你答复。”
陈霁:“我的诉求已经在会上提过了,你的人没转达清楚?”
梁文骁:“三方诉求都在会上拿出来讨论,是你拒绝沟通,非要见我,我只好应你的要求给你打这个电话。陈总好像还是不满意?”
陈霁:“当然不满意。即然没去上海,有什么突发状况让你甚至抽不出一小时来当面见我?”
梁文骁:“保密,不能说,过几天看新闻就知道了。”
陈霁:“你不会又有新项目吧?跃飏不是你最重要的工作了?”
梁文骁:“没有新项目,现在这个……算是临时帮忙吧。”
陈霁:“谁这么大面子,能让我们梁总不辞辛苦地义务帮忙?”
梁文骁:“不是义务,我会收咨询费。”
陈霁:“那跃飏更不是义务,是你的责任,你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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