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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场合能说出这种话,基本就和屎壳郎拱屎差不多。首先他不承认自己是屎,那其他人是不是人他可不管。
邵源补完妆,突然从夏燃身边擦肩而过,鼻腔里挤出一声夸张的冷哼,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年轻猴子。
哦,夏燃扬眉看了他一眼,原来拱的是他呀!
先不谈邵源的演技如何,就他以不同寻常的高龄饰演夏燃的师弟这一点,夏燃就觉得他已经是个人才了。
更别说他在片场一条又一条的ng,耽误了夏燃近一天的时间,夏燃还没说什么呢,他倒是不满上了。
气上加气,于是夏燃把对老猴子的气也算在了小猴子,不他顶多算个中猴子,把气都算在他身上。
夏燃故意拖长声调:“哟——”
等邵源条件反射地转头,一句轻飘飘的“傻*”正好飘进他耳朵。
周围几个工作人员倒吸一口凉气。
刘思渝手里的剧本“啪”地掉在地上,她真想跳起来捂她这个倒霉艺人的嘴!
啊——人为什么要张嘴!夏燃为什么要张嘴啊!
那边邵源先是明显一愣,继而震惊地瞪大双眼,最后眼带不可思议,整张脸涨成猪肝色。
他攥紧拳头往前冲了两步,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刹车,最后只能咬牙切齿地瞪了夏燃一眼,转身时差点被自己的戏服绊倒。
他那小助理慌慌张张地追上去,又是提衣服,又是打伞,甚至还抽空给夏燃90度弯腰道了个歉。
那满面愁容,那九十度的幅度,妥妥打工人地狱模式。
夏燃没继续嘲讽,甚至微微侧了侧身,不是很想让那助理正对着他鞠躬。
他不乐意奉承别人,也不想平白受别人奉承,但可悲的是,钻进钱眼里的他却进了个最是会阿谀奉承的圈子。
哎。
夏燃伸手接过刘思渝递来的另一个水杯,沉默地避开唇瓣,仰头往喉咙里又灌了一些。
为了贴合剧中那个体弱多病的大师兄,他从清晨化妆开始就刻意控制饮水,硬生生把原本清亮的嗓音熬得沙哑低沉。
但现在谁还管那么多,这部戏简直是一脸扑街样儿。
夏燃内心真是幸好,当初陆熙问他接这部戏意见的时候,他觉得最近有点累,所以只接了这么个客串的角色,演两集就死,而不是拿什么三四番的重要剧本。
一旁的刘思渝盯着夏燃,脸上写满了欲言又止的纠结。
夏燃头也不抬,指尖轻轻敲击着玻璃杯壁:“憋着不难受?有话就说。”
刘思渝的表情立刻切换成“这可是你让我说的”模式,压低声音道:“燃哥,其他人也就算了,邵源你最好还是少惹吧,听说他背后有人,来头还不小呢。”
“哦?”夏燃漫不经心地应和。
“我认真的!”刘思渝急得直跺脚,要不是年终奖还指望着夏燃,她才懒得操这份心,“你知道他靠山是谁吗就这么不当回事?”
夏燃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谁啊?说来听听。”
刘思渝神经兮兮地环顾四周,凑到他耳边:“尚家,就是盈泰金融背后那个尚家!”
见夏燃还没什么反应,刘思渝急得直搓手:“燃哥你该不会真不知道吧?盈泰金融啊!”
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盈泰金融掌控着联邦三分之一的金融命脉,从军火贸易到民生基建,几乎没有他们不插手的产业。尚家老爷子曾经在议会坐镇几十年,连现任总统见了他都要尊称一声老师。”
她咽了咽口水,声音压得更低:“尤其是几年前尚家换了掌权人后,手段更加狠辣。去年西区那个连环杀人案,受害者家属闹得沸沸扬扬,尚家一句话就压下来了。听说他们在特别行动处、检察院都安插了自己人......”
夏燃突然沉默,目光失焦地盯着杯沿凝结的水珠,握着杯子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天呐!你真不知道!”刘思渝夸张地捂住嘴,一副你真是要完蛋了的样子。
“反正我说了你应该就明白了。邵源这几年s+的项目一个接一个,圈内比他名气大的,奖项多的,年轻的,好看的,哪家也撕不过他。早就有传言说他是尚家那位的心头好......”
“他眼神没那么差。”夏燃突然出声,语气轻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什么?”刘思渝愣住了。
夏燃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别把所有有钱人都当成暴发户好吗?就算是包养情人,人家不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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