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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他妈装死,我们知道你那点小伎俩。”另一个混混走上前,用手中的铁棍狠狠地砸向夏燃的肩膀,金属破风发出锐响后,是肩胛骨碎裂般的闷响。
夏燃咬紧牙关,指节死死扣着污泥,但还是从齿缝中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喘息。
五感正在消失。
雨声远了。
血腥味淡了。
连疼痛都变成遥远的嗡鸣。
突然有浓郁的信息素冲过来,夏燃涣散的瞳孔骤缩。
没有丝毫犹豫,玻璃碎片立刻抵上自己的喉咙。
酒味渐浓,夹着淡淡的柚子香,肆无忌惮地冲进鼻腔。玻璃划破皮肤的刹那,一只手紧紧地钳住了夏燃的手腕。
“夏燃……是我。”
低沉有力的声音,稳稳地落在了嘈杂之上。
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一辆豪华商务车以惊人的速度疾驰而来。
车通体漆黑,线条流畅。车灯破开黑暗,将斑驳墙面照得残旧破败。
车轮在路面上飞速旋转,带起一阵阵风,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开。
司机按后座人的要求在接近巷口时猛踩刹车,车身瞬间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摩擦声,紧接着是一连串急促而有节奏的轮胎尖啸。
最后在巷口前猛地一顿,一个帅气的飘逸急刹,车身在原地打了一个完美的弧线,稳稳地停在了巷口正中央。
后座车门推开,程亮的皮鞋踏进水洼。
男人站在逆光处,剪影修长锋利。白衬衫的袖口挽至小臂,露出手腕上那枚理查德米勒,表盘在车灯下隐隐泛着冷光。
“你们在干什么?”尚观洲的声音不算高,带着冷俊和怒意,莫名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
一群人堵住了巷口,但从缝隙处,尚观洲还是看见了那个蜷缩在地的熟悉身影。
他瞳孔猛地一缩。
混混们愣了一瞬,咒骂道:“草!又是多管闲事的杂种——”随即爆发出一阵愤怒的吼声,纷纷挥动手中钢管砍刀向尚观洲扑去。
尚观洲绷紧脸,手迅速伸向腰间的枪套,熟练地拔出一把瓦尔特p99手枪,拔枪的瞬间,他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消音器,迅速拧到枪口上,动作一气呵成。
消音器拧紧扣上的轻微“咔哒”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尚观洲身形隐在车灯前,刺眼的光让混混们很难看清他的动作,但这响声他们却是听了个真切。
其中有人强忍镇定,说道:“你,你疯了!这里可是禁枪区——”
可他威胁错了人,尚观洲一向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在他掏枪的那刻,子弹上膛就没有不发的道理。
他迅速抬起手,连续扣动扳机。
接连三声轻微的“噗噗噗”响起,对面的人还来不及反应,刚才说话的人和他身旁的两个人就应声倒地,血花从他们的腿上炸开。
其他人惊恐地后退,不敢再向前一步。
枪声响起后不久,巷口外骤然再次亮起刺目的车灯。
几辆改装过的凯雷德碾过路面,车身漆面带着雨痕泛着光,车窗深色的隐私玻璃几乎让人看不清车内的情况。
停稳后车门同时打开,十来个人依次从车内走出,他们的动作干净利落,像是经过严格的训练。
他们分散开停在车的旁边,看似无序却将出巷口的各个缝隙几乎都堵了个严实。为首的男人走上前,在尚观洲身边停下,微微低头。
尚观洲侧头朝他微点头,转眼目光又钉在巷子深处,喉结微动:“带走,现场处理干净。”
“明白。”来人朝后打了个手势,身边的人立刻利落行动起来。
混混们终于意识到不对劲,骚动如瘟疫般蔓延。
尚观洲补充了一句:“用点东西让他们安静下来,别惊了这里的人。”
不消五分钟,巷子重归死寂。
尚观洲给手底下人指了下司机,让他们把他也带走,没人敢有异议。
车轮碾过积水的声音渐远,如果不是满地狼藉,一切仿佛从未发生过。
尚观洲扯了扯领口,领带松松垮垮挂在胸前,他脸上半是镇定半是冷漠,但细看去,却还是能发现潜藏的很深的一抹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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