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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大铜币的原主人,这枚铜币是作为叔父的遗产传承到他这里来的,他以为那位叔父的朋友也应当是个老人,最少也应该是正在盛年的人,而对方看起来比他还要小,尤其是他没有安安稳稳地坐着,而是双腿分开,跨坐在那片小小的木板上,手杖随意地插在桌腿间,双肘放在桌面上,肩膀上还蹲着一只黑猫,简直就像是个最令老师头痛的学生。
“是我。”
“抱歉,我还以为……”
“这有什么奇怪的,先生,”利维说:“那枚大铜币难道一开始就是你的吗?亲爱的先生,既然你可以继承,我当然也可以继承。”
“话虽如此,”委托人说:“但我要做的事情……”他为难地看了利维一会:“您还很年轻呢。”
“看来是足够上断头台或是绞架的事情了。”
“我希望能够更改委托的内容,先生,”委托人客客气气地说道:“您只要给我介绍几个大胆的掘墓人就行了。”
“哦,好嘛,偷掘墓穴,”利维若有所思地说,“七十二项重罪之一。”
这个时代的英国律法十分严苛,尤其是对于穷人,挂在架子上晃荡的尸体出现在每个广场,砍树和盗窃都能结束一个罪犯的生命,但偷掘墓穴,即便放在现在,也不会有人产生什么异议,主要是因为当时的盗墓贼不仅仅是冲着死者的随葬品去的,他们还会偷走尸体,卖给医学院作为解剖和教学的用具,还有些时候,一些医生会将尸体的一部分作为药物主料出售给病人。
因为“原材料”的稀缺,以及随着科技发展,人们对知识与健康的渴求,尸体的需求量非常大,盗墓贼的猖獗甚至引发了“铁制棺材”,“炸药棺材”的普及,还有一些人会在亲人下葬后将尸体挖出来,煮成白骨后重新下葬,或是派人守墓,穷苦人则在墓穴周围堆积荆棘,不过这就是聊胜于无了。
委托人露出了羞愧的神色:“请相信我,”他礼貌地说:“这不是一桩罪行,确切地说,这不但不是一桩罪行,还可能揭露一桩罪行呢。”
“我倒不怎么在乎这是一桩罪行还是一桩善事,这里是东区。”利维做了一个请用的手势:“但我最起码要知道你要掘的是哪里的幕,墓穴中的尸体属于谁。”
委托人照他说的喝了酒,酒水非常清澈,但比起他以前喝过的啤酒,里面有一股特殊的甜味,他之前没接触过东区,当然不知道在东区的大部分“真正”的酒水里都会混杂鸦片酊,可以麻痹敏锐的神经,让人感到松弛,更容易说真话或是任人摆布。
“墓地在圣博德修道院,墓穴里的人是我的未婚妻。”
利维一听这个修道院的名字,也就明白为什么这个委托人为什么会冒着极大的危险,孤身一人骑着马走到东区,来找一个之前完全不了解的“灰外套”侦探了。
第3章合同
在与委托人的叔父,也就是他留下大铜币的那位主顾告别的时候,他可是差点被利维的真实身份吓死,除非他痛恨自己的侄子,不然那肯定会在遗嘱中提到这枚信物,告诫他要谨慎使用——这个年轻的绅士肯定是已经用尽了所有能够想到的法子,包括不那么光明的。
要知道,西区也一样有掘墓人,也一样有犯罪掮客,他们不会和钱过不去,如果他们坚决不肯干,那么肯定是得和命过不去。
没人愿意接手这活儿,是因为圣博德修道院虽然只是一个小修道院,但它在黑色大瘟疫的时候出现了仅有的一个幸存者,他在死后被奉为真福者,为了保证他的遗体在墓穴中不受打搅,国王特命一队蒸汽枪手在修道院里常驻。
“是你的未婚妻,不是妻子,也就是说她的监护权还没从她的父亲或是其他男性长辈手里转移给你。”
“是的。”委托人窘迫地说:“问题就在这儿,我有一些疑惑的地方……”
利维摆了摆手,“这不是我关心的事情,”他抬起头,撩起一点卷发,用那双罕见的异色眼睛盯着委托人:“在我的同行和同类中,”他大言不惭地说:“我可以说是一个很好打交道的人,我索取的代价大部分时候都只有钱,珠宝和黄金也可以,但不要抵押物或是地产,”他将手放在委托人的手腕上,隔着袖口委托人都能感觉到一阵冰凉:“现在看着我的眼睛,你的需求就只有那具尸体吗?”
“是的。”
“你的名字?”
“大卫.阿斯特。”
“你愿意为这件事情付出多少报酬?”
“我现在手上的现金约有一千五百金磅,”委托人低声说:“但为了验证我的想法,在运送与打开棺木的时候我,还有两个证人必须就在现场。”
“有点棘手但也不是什么难事,”利维点点头,“那么一百金磅的订金,完事后再给一百金磅,还有三百金磅给我的助手。”
委托人有点惊讶于对方居然没有贪得无厌,叫出最高的那个价码,然后,更令他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那位灰色头发的东区侦探从外套里掏了掏,抽出一本薄薄的册子给他。
“这是什么?”
“合同,”利维说:“为什么做出那么古怪的表情,难道你认为东区的人做事就不需要签订合同吗?”
委托人把它拿到距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发现里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字,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是他熟悉的单词,他却怎么都没法把它们组合起来,“也许是我太累了。”他喃喃道。
利维伸出手,在手心里点着一只小蜡烛头,或许是错觉,委托人突然觉得头脑突然清醒了很多,他翻了翻,发现这是一份双务合同。
在此时施行的合同法中,双务合同是以双方相互承诺来作为协议基础的,譬如说,卖方说,我的货物以四百金镑的价格卖出;买家说:我用四百金镑买你的货物。
与之对应的单务合同则是指仅有出资的一方给予承诺,譬如一个工厂主说,我要用每月十个先令的价格来雇佣一个熟练的工人,而工人,也就是合同的另一方就只要完成他的工作就算是达成协议。
听起来似乎没什么区别,但在西区,或是在任何一个律师以及上等人的眼里,双务合同只会出现在同阶层,单务合同则有以前的“雇佣合同”的意味在,委托人虽然是西区人,但他也没有愚蠢到将对面的侦探视作一个仆人或是奴隶。
他仔细阅读了条例(居然还十分完整),“我不认为会有法官认可这份合同。”他说,短暂地考虑了一下将来这份合同会不会成为被敲诈勒索的源头,但还是抽出水笔,签了上了自己的名字
。
就在最后一个字母e被打完最后一点尾巴的时候,委托人听到了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他惊愕地抬起头——酒馆里的一切,吧台、木酒桶、酒客、桌椅、灯具……所有的东西,包括人都笼罩上了一层赭色的阴影,炽热的旋风从地底升起,在他们身周持续打着转,裹挟着苍白的灰烬与尖锐的铁屑,一股浓重的硫磺味道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侦探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下了那顶水獭皮的猎鹿帽,翻滚的气流将那头灰色的短发推向空中,额头两侧伸出了一对儿赤色的羊角,那双注视着他的眼睛迸射出刺眼的红光,身后的影子也仿佛成为了具备实质的东西,看上去就像是半边儿的蝙蝠翅膀……
正在大笑的是那只蹲在桌上的猫,或是一个小女孩。
“先生?”
委托人听到有人敲了敲桌子,炙热的气流一下子就消失了,笑声也消失了,硫磺味儿也消失了,仿佛只是眨了眨眼,他发现自己还是好好地坐在圆凳上,手里还握着他的银水笔,合同上字迹未干,周围一片寂静,他的耳朵都因此在嗡嗡作响,他看向正在和自己的黑猫“搏斗”的侦探——后者正在努力不让它去推翻空掉的啤酒杯,或是抓破合同,他捏着它的爪子,把它翻过来,不顾它的挣扎去摸它的肚子,当然,那确实是一只猫。
“那杯啤酒……”
“加了点鸦片酊。”利维毫不在意地说,委托人抽出一张支票放在桌子上,利维看了看,夹在合同里一起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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