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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外婆的事情里面还牵扯了颜暮,亦或者颜暮对纪闻岚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
纪云白挂了电话,禹霏安静等了五分钟才上楼。尴尬的是纪云白正站在阳台,弯着脊背靠在窗台看外面,低头就能看见她的小电驴停放在大g边上。
“到了怎么不上了,听见我打电话不敢上来?”纪云白的眼圈是红的。
禹霏把咖啡递给纪云白:“化了。”
“霏霏,”纪云白背过身用力眨了眨眼睛,隐忍泪水,“有些事我不能告诉你,这跟我爱不爱你没有关系。”
禹霏从背后抱住他:“我只要你好好地在我身边,平安快乐,我遇到事你毫不犹豫护着我,我对你也是一样的,我只是怕什么都帮不上你。”
楼上没有别人,纪云白在禹霏面前彻底释放这几天来压在心里的悲痛,这个世界有那么一刻全塌了,原本以为他忍了在山庄发生的那件事就行了。可纪闻岚认为自己受了奇耻大辱,不肯放过他。
老太太那几天本就体虚不适,正在卧床休养,听到女儿来告孙子的状就一直压着火气,女儿气势汹汹要孙子滚出家门,老太太不知道纪云白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只能好声好气求着女儿,纪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还是她一手拉扯大的。
那些替他求情的话都是保姆复述的,纪云白一想起心就像被刀刺那么疼。
可那位怀胎十月生他的母亲,却责备老太太当年拦着她打胎,这才生下了这么个不孝子,害她这一生如此不幸,要永远活在被前夫背叛的阴影里。
这下好了,纪闻岚这辈子的阴影又多了一个。他纪云白又何尝不是?
“我妈没参加葬礼,甚至连我外婆葬在哪儿都不知道,我也不想让她知道。”
办公室的锁了,窗帘紧闭,两人依偎坐在地上,禹霏靠在纪云白左侧胸膛,感受他慢慢平缓下来的心跳声。
“我外公让我说明真相,我本想瞒下她和颜暮的事,可是她竟然还敢把颜暮带回她家里,被我外公抓个正着,我外公已经83岁了,他给不了我多少时间像现在这样过日子。”
禹霏坐正身体,告诉他:“我爸爸是做完肾移植手术后过世的,这颗肾我们等了很多年,我以为我还能当他的小公主,可是没有。酱园成了我抛不下的责任,我以为我撑不下去,可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我找到了你。纪云白,现在轮到你去做你该做的事了。”
语言的安慰,不过是暂时的止疼药,禹霏就是从这样的悲痛里一点点走出来的。当初师女士一而再再而三替她物色对象,就是想下一剂猛药。
禹霏举起戴着戒指的手,“你也举起来。”
纪云白照做,这才发现禹霏的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
“那晚你就帮我戴错了,但我没有换回来。”
纪云白双眼陡然亮了。禹霏噗嗤一笑,就说是一剂猛药,对他立竿见影。
“但不是现在哦,你看看你呀,公司的集团的这么多的工作,连陪我买家具的时间都没了吧?”禹霏拍拍屁股起身,拿起纪云白笔记本电脑边的工作计划表,“第一页就有12条,我看纪总今天连下班的时间都没有了!”
“有,肯定有,我快点儿做,下午我保证好好工作。”纪云白仰着头,眼睛里还带着刚才的那丝明亮,还有微微笑意。
“你说的哦,该吃午饭了,我们俩的端上来吃,在这里等我。”
下午,酱园安排好了去中铭的第二批货,至此中秋礼盒的现货量就铺足了,离中秋还有月余,但各大品牌早就开始了产品预售,中铭自然也不例外。
梁欢欢从仓库搬出来两个箱子,“中铭送的礼盒样板到了,还有一盒也是礼物,好像是个照相机什么的。”
“也是中铭送的?”禹霏看了箱子上的寄件信息,“申城寄来的,手机尾号不是云白的么?”
马晓福:“啊,我给忘了,这不是你上回病了么,货是我点的。”
“都十几天了你也没想起来?”梁欢欢白眼,“我要是不翻出来它就在里面继续吃灰。
“是手持相机啊!”禹霏欣喜,前几天有个网红来就是用的同款,“这可比我们手机拍好多了,我就是没这个预算买。”
纪云白怎么总能想到她心里去,送的东西都正好是她要的。
“好啦,你们赶紧出发,收到第二批货款我们就买新的灌装机,全面提高生产力。”禹霏把文件袋交给梁欢欢,“出货单、发票都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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