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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钟蕴,确确实实被唬住了,“方案其实还没那么完善,现在给纪董事长看是不是太早了?”
禹霏第一次收到别人求救的眼神,本想让纪云白就此作罢,没想到他继续拱火,“钟总,以后可不一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那就不客气了哈,劳驾二位带路。”
路上,纪云白笑说:“这恐怕是钟蕴改方案改的最急的一次,其实我也不是为难他,如果他真心想跟我们合作,就不能总把自己的利益放在首位,他想成名得利无可厚非,但客户不能只是跳板。”
“那为什么不能直接跟他说呢?”禹霏觉得卖关子没什么意思。
“直接说会被误会我们确定要跟他合作了,我怕他尾巴翘上天。”
钟蕴见多了豪华的民宿和度假酒店,依旧被山庄的设计惊艳,古朴典雅的有,新潮个性的也有,不过他更喜欢纪云白的在水楼,水代表财,这纪云白是把房子建在财库上了啊。
“午饭已经准备好了,钟总这边请。”
“好,好,纪总先请。”
禹霏看钟蕴这样不知道该先迈哪只脚的样子,想起自己之前,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
纪老爷子正坐在茶桌边看报纸,桌上倒了两杯茶。
纪云白:“外公,我和霏霏回来了。”
禹霏:“外公,这位是木桠文旅的钟总,正在策划酱园改造教学实践基地的方案。”
纪云白暗地里教过禹霏,跟老爷子说正事的时候需要简明扼说明白,他最不喜欢听废话。
“既然是朋友,那就别见外了,时间差不多我们先吃饭,吃过饭边喝茶边聊吧。”
钟蕴:“好的纪董,一会儿我跟您汇报汇报我的想法。”
“别太严肃,我们呐就是互相探讨,按我孙子那个公司的说法就是‘为好点子买单’,是不是?”
钟蕴:“是是是,我就是这个意思。”
安安静静吃了午餐,钟蕴就被老爷子单独带去了书房,纪云白确实没料到,但这个佐证了纪云白的一个猜想,说:“外公对我们的初始想法有兴趣,他现在只是不知道目前这片市场前景怎么样。”
“要是说真想办一个实践基地,北斗星更合适啊,场区又大品牌又大,木匠活儿不也是非遗吗?”
“哎哟完了完了,一会儿钟蕴可把老头忽悠住了!”纪云白一把拉着禹霏往大沙发一倒。
他也不顾客厅里还有阿姨在打扫。禹霏岔开话题:“你什么时候把幸果带回来?”
“幸果不是离不开我,是离不开宋阿姨,我现在也每周都能见到它。”纪云白说,“你要是真想养个宠物呢,我们去挑一只小狗小猫,从小开始养的那才叫亲妈。”
“好吧,那就让幸果继续在申城陪着你。”
午后慵懒,在沙发小憩一会儿后禹霏觉得神清气爽,纪云白还没醒,枕着靠垫睡得昏沉。
算算时间钟蕴已经进去许久,不知道他跟老爷子聊得怎么样了。
禹霏起身去餐厅料理台拿了西梅吃,早上准备的话梅小番茄冰镇了好几个小时,正好可以开胃,她就像一只小仓鼠似的到处找吃的,往嘴里塞。
隔着玻璃窗,禹霏看见对面廊檐下有两个人正往外走,一高一矮,其中高的那个应该就是钟蕴了。
恰好纪云白收到了一条消息,支撑着身体去够手机,眯着眼看后说:“老婆,钟蕴他要回去了,说明天再跟我们聊。”
禹霏捧着话梅小番茄去喂纪云白,“会不会是跟外公聊得不怎么开心啊。”
“要是顺利他肯定会来跟我们做下一步的沟通,毕竟你才是酱园的老板。”
“那我们去问问外公的意思?”
现在禹霏特别担心老人觉得孤独,过去师女士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恢复正常生活,不过白天的热闹始终无法治愈黑夜的寂寞。
禹霏也会这样,有的时候想到爸爸心就抽抽地疼。
“外公休息了,晚餐我们再过去。”
“老公,我们住到主楼去吧,我是想外公来的时候我们就住那边,我们可以多聊聊天,跟外公聊天能学到很多东西……”
“好,那我们收拾收拾东西。”
禹霏把玻璃碗往纪云白手里一放,蹬蹬蹬跑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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