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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立刻应下,急匆匆的出门了。
他确实急着见刘季一面,告知他国师来了沛县的事。
到了刘季家才发现夏侯婴也在,一听萧何描述的国师,夏侯婴恍然大悟:“原来那人是从咸阳来的国师。”
“你知道?”众人立刻齐刷刷看他。
夏侯婴当即把自己在驿站遇上的事说了出来。
刘季摸着下巴:“此人在咸阳当着金尊玉贵的国师不好吗?为何偏要来沛县?仅仅是因为不知从哪听到的沛县人杰地灵?”
萧何轻轻叹了口气:“我倒是觉得这位国师可能真的看出了什么。”
他不着痕迹的瞥了刘季一眼。
吕公能看出刘季的特殊,他自然也看出了一些。
难道国师是冲着刘季来的?
这个想法刚一出现,他就觉得荒谬。
国师是谁?秦王亲自分权之人,诏书中明令指出,国师地位不在他之下。
刘季又是谁?一个年过四十才能混上的小小亭长。
他与刘季接触多年,方能感觉到他的性格魅力,国师高高在上,又岂会将一个小小黔首放在眼中?
他没有告诉刘季自己的猜测,刘季要去接收那批囚徒,必定会与国师照面,知道太多,心有防备反而不好。
只是……萧何又不免苦笑,若这位国师真的想做什么,他们能够阻止吗?
跑,若这国师真的是看出了什么,特地冲着刘季来的?他们真的跑得掉吗?
萧何不免关注起了对方。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这位国师似乎是真的在实践那一句人杰地灵,最常去的地方竟然是各处田地。
明明是一个看着二八年华的女郎,气质不染纤尘,萧何却看到她挽着裤脚下地,与地里的老朽搭话。
那一幕真的把他给惊到了,这位国师与他所想的很不一样!
如果朱丹知道他的心声,恐怕会说,你们沛县也跟我所想的很不一样。
朱丹本以为自己刚踏入沛县那一瞬间的感觉是错觉,但经过两三天的实地考察,她发现不是错觉。
沛县的灵力有一种奇特的生机勃勃的力量。
不同于咸阳灵力的厚重,甚至带着几分陈腐,这里的灵气很新,就像此刻应景般即将到来的春天。
朱丹倏地明悟,可不就是春天?
于这个历史时空而言,是秦朝灭,汉朝生。
春天万物勃发,一切生命的开始,沛县正处在生的节点上,所以与咸阳的气运截然不同。
而偏偏灵气又会追逐气运,所以才促成了咸阳与沛县一个冬天一个春天的感觉。
这里比咸阳更适合拿来培育种子!
朱丹脑中忽然冒出这个念头。
一念及此,她也不再犹豫,直接对云秋道:“我打算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至少半年。你帮我买一个宅子,然后给我买一些地。”
“如果买不到,就告诉沛县县令,我们去开荒,你让他给我列一些无主之地。”
云秋不可思议地看着朱丹,都结巴了:“国、国师,你、你说什么?”
朱丹体谅她的震惊,她也没想到自己能在这里待半年。
她以为她会一股脑的把沛县一众历史名人绑架去咸阳。
可她能把人绑架去,但绑架不了这里的地呀,所以——朱丹耐心的解释自己一定要待在这里的原因:“沛县气运特殊,适合拿来培育种子,我打算在这里建造实验田。”
“在实验田没有上正轨之前,我不打算回咸阳了。你给政哥那边传信,最好把方进一给我送过来。”
“如果他走不开的话,帮我找几个老庄稼把式也行,或者我在沛县找人……”朱丹喃喃自语。
云秋深吸一口气,又吸了一口。
直觉告诉她,这个信件传过去,可能会有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但她又深知朱丹的性格,她已经决定的事很难改变。
云秋只好道:“那朱生亲自给大王写一封信。”
朱丹比了个ok的手势:“你去找县令要地图吧,我已经看中了好几块地方,不知道有没有主。”
“没有的话,正好把那些六国余孽送去开荒,有的话,看对方愿不愿意卖吧。”
不愿意就换一块,毕竟沛县适合的位置不少,朱丹没必要强征土地。
云秋很快就拿来了地图,朱丹在第一世方向感很差,往往要看着沿途的标
记才知道怎么分辨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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