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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跑到明月身边,用尽全身力气,然而冷库的大门纹丝不动。用力捶打门,希望门外有人能听到。
链接已断开,紧急预备企划已启动,开启生命保护,开始增强信号……原型机的声音出现在明月脑海。
明月掏出手机,果然一点信号都没有。手机上的月球挂饰不断闪烁着紫色的光。
黑色的保时捷在夕阳的余晖里疾驰,坐在副驾驶上的琴酒用点烟器点燃了一支香烟,缓缓吐出一口烟,看着手机突然出现的红色提示信息,面色阴沉。
正在开车的伏特加觉得车里气氛似乎不太对,连忙问:“怎么了?大哥?”
琴酒发出去一条简讯后,将手机收起,“快点把这个任务做完,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
伏特加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脚油门,黑色保时捷如离弦的箭,在道路上飞驰。
车窗外的天空变成深红色,太阳还没下山,但洁白的月已经挂在了天边。
在冷库里,明月阻止了工藤新一继续拍打大门的行为。
“省点力气吧,头脑清醒点没?”明月看向工藤新一的手,他的手一片通红,不知道是冻得,还是拍打的。
工藤新一打了一个寒颤,掏出手机准备报警,但是却发现手机根本没有信号,就算靠近门也没有任何信号。
“我们要是不能早点离开这里,迟早会因为失温而死掉的!”工藤新一发现明月也正在看手机,继续说,“而且这里完全没有信号,我们根本没办法求救。”
明月看了看手机上的信息,又看了看冷库大门,大门是没有锁孔的,开启和关闭的阀门都是在门外。厚重的大门隔绝了声音,也隔绝了大部分信号。
不过还好的是,这里空间足够大,空气足够两个人使用了,不至于因为缺氧而死亡。但环境温度过低,两人并没有御寒的衣物,不早点出去,会有冻死的可能。
天色渐渐暗了,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
花车正在游行,街道上全是来来往往的人,他们身着各色的浴衣,有的人戴着狐狸面具,有的人轻摇手中的圆扇。
他们在花车附近缓缓跳舞,随着花车上乐器演奏的节拍,缓缓前行。
毛利兰背着铃木园子,快速地在人群中穿行。
“抱歉,抱歉……”
“麻烦让一下,谢谢……”
一滴液体落在了园子的胳膊上,园子看到毛利兰的额头,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
园子虚弱地开口:“小兰,不用那么着急,我觉得我还好。”
毛利兰看了眼趴在自己肩头上十分虚弱的园子,“园子,你知道吗?那天我听说你被绑架后,我非常害怕,害怕失去你这个朋友。我也非常后悔,后悔那时候我没有在你身边……”
园子伸手擦拭掉毛利兰额头上的汗珠,“小兰,那都是过去时了,你可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喔。”
“园子,我会保护你的。”毛利兰眼神坚定,看向远处,她知道医院就在前面,可是好几辆花车堵住了道路,人群围绕着花车唱啊,跳啊,十分快乐。
要绕行吗?那样不知道要绕多远的路,园子她还能坚持吗?
毛利兰咬紧后槽牙。
此时园子虚弱地说:“小兰,我相信你,我们可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啊。”
“园子,抱紧我。”毛利兰燃起斗志。
园子搂住毛利兰的脖子,毛利兰后背是温暖的,是安全的。
耳边听到惊呼声,听到风声,听到音乐被打断的声音,听到毛利兰的道歉声,听着人群声和音乐声逐渐远去。
在毛利兰身后的花车上,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依旧在闪烁着,穿着浴衣的男男女女围着花车缓缓起舞,人们笑着唱着,期待着烟花在空中绽开。
毛利兰终于突破了人群的包围,医院就在前面。
身后的人群是喧嚣的,是热闹的,然而这些与她们无关。
天空上最后一抹红色褪去,黑夜降临。
在冷库里,新一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
“好冷啊,真的是要冻死人了!”新一跺着脚,抱怨着,到处寻找着能够逃生的出口。
“我们没那么快死去的,那条金鱼你还带着吗?”明月搓了搓裸露在外的皮肤,手指冻得有点发红。
新一将金鱼袋子提起来,水还没有结冰。
明月看了眼金鱼,“这些水在全部结冰之前,我们暂时是不会死的,只不过你这条鱼可能活不了很久了。”
一条瘦弱的小金鱼在透明袋里缓慢地游着,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即将死去。不过它也许感觉到了寒冷,它游的很慢,很慢。
新一看着袋子里的金鱼,打了一个寒战,现在的自己不也等同于这袋子里的金鱼吗?
环顾四周,冰淇淋堆成山,轻嗅似乎还能闻到冰淇淋的芬芳,空气中混合着草莓的香甜和香草的清香。周身被甜蜜环绕,却感受到死亡的寂寥。
缓缓呼出一口白色
;的气,搓了搓露在外边的手臂。
想着自己在炎炎夏日被冻死,这是一件多么奇幻的事情,但在这个场景下却似乎能变成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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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阵寒意顺着脊梁骨冲上了大脑,此时大脑无比清醒,似乎思考什么都可以很快的想明白。
在冷库的墙壁上,两人看到了冷库的平面图,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工藤新一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关节,已经冻得有点红,放在口边轻轻哈气,来回搓手,希望能暖和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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