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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受创是每一位成熟女性必然经历的过程。这个过程是泥泞的,是刮心的,是损耗元气的,但同时也是帮助女性对风月之事祛魅的。
与男人的生理需求不同,女人容易先动心,容易考虑利他多过利己,容易把荷尔蒙吸引当做爱情的本质,容易把缺乏实质付出的相处等同于爱情。
那天,顾晓玫陪着司空婧在办公室里大哭,也知道这是她无法代替她迈过走过的一段路。她希望司空婧哭得更大声,能彻底地歇斯底里,能在淋过暴雨过后,快刀斩乱麻,与姓韩的一刀两断。
只是当时的顾晓玫还未料到,这边韩孝伟的事还没处理干净,那边顾家的人会再次找上门来。这一次,当着如意全公司的面,顾晓玫感到前所未有的下不来台。
第50章.
人是会累的。
对比工业时代在机械化操作前线的疲劳,信息时代是大脑过载和人心拖拽的累。
语音视频社交工具的便利拔高了人们对工作的要求,碎片化的媒体资讯以标题党形式塞满群众脑袋。“加班加点”成为日常问候语的一员,“完成绩效”是衡量人社会价值的仅有指标。
仰望头顶,再次进入不知名库房的四人,无论老总还是职员,都真心实意觉得疲累——又惊又累。
“这他妈的什么鸟玩意?”钟景滔抬起胳膊,抓上一缕吊牌。吊牌是白卡纸做的,长方形,印着如意的logo,躺在滔总手上,似招手在笑。
徐澈急忙开口道,滔总!你可别用力,小心再次触发机关。你轻轻的,把那玩意放回去。
经历过退货库房的钟景滔难得听话,松开了手,吊牌回弹,从滔总掌心溜走。
“这些都是如意的吊牌啊,是挂衣服和首饰上的。”麦妮原地三百六十度绕圈,“这上面吊下来的得有百来张吧,有些像是旧吊牌,印的还是如意的旧商标。”
电筒光线暗下去一半,是姚盛英的手机电量耗尽,能工作的只剩下钟景滔的小米5c。姚盛英拍了拍关机作罢的iphone,啐了句“不争气的东西”,脚下不敢妄动,紧紧贴在钟景滔和徐澈身后。
“肯定有机关,都睁大眼睛,好好找。”滔总下了命令,众人也提起心胆,开始“加班”。纵使身心俱疲,但事关性命,还需屏气凝神,齐心协力。
吊牌库房是全新区域,无人踏足之境。与之前的库房有所不同,吊牌库房内不见钢筋货架,也不见包装纸盒,更没有婚纱礼服,众人眼前只有一波接一波的细线白卡纸,温柔地拍着四盏头皮而过。
周围光线昏暗,库房内是蒙了雾的鱼缸,虚虚实实看不清真假。只听“砰”的一声,有人前额撞上硬物,“哎哟”嚎叫,声音来源姚盛英。
“姚总,立功了,碰上倒计时的玩意了。”钟景滔揶揄道,抓起撞人的硬物在手里拍了拍,是眼熟的电子时钟。
时钟垂挂空中,线没断,倒计时尚未出现,所有人兀自松了口气。
“快找任务卡,不管情况如何,我们得先有心理准备,谁知道司空婧又想出什么损招。”徐澈补充道。
众人也表示认可,在吊牌中间游荡翻看起来。蓝色纸卡晃晃荡荡,悬挂于电子时钟附近,两两有平行细线链接,在白色吊牌堆里还算显眼。
“「如今你有以下三个选择:1.一小时内,将所有吊牌取下,用标签绳一对一将吊牌系在首饰上。2.处死你手中a4纸上的人。3.未完成上述任意一项,天罚避无可避。倒计时已经开始,祝你我好运。」”麦妮眼尖,抢先看到纸卡,念出了声。
钟景滔呼出一口浊气,肩膀泄力,状作轻松地说,只要我们不把纸卡和电子钟的线扯断,这倒计时不就走不起来了吗?我看啊,这司空婧也不是聪明人。有前面的经验,谁还会再上她的当?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徐澈点头道,“规则里也没说我们非得把纸卡的线扯断才能出去,我们可以原路返回,或者再去别的地,找找姚总说的那个人。”
麦妮放下纸卡,走到两人身侧,道,我同意徐澈的想法。这些吊牌挂在这怪吓人的,像女人的头发似的。再说了,也没见着纸卡上说的首饰,就算想完成任务也无从下手啊。要我说,还是再往前爬,回头的路肯定是不行了,找到通往楼顶的出口才有逃脱的机会——
麦妮的话音未落,只听哗啦啦一阵金属碰撞声,三人侧头一看,是姚盛英站在一凸起的“小丘”前,捡起一串手链状的物件,用力一扯,说,你们指的首饰是不是这一堆?咦?这里怎么还连着根线?欸,你们看,这里怎么还有一个电子时钟?嗯?这个钟怎么开始倒计时了?喂,你们三个说话啊———
投资是场玄学,姚盛英和白曜石的老炮们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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