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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禹北珩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小声嘟囔了一句。
谢璜:“啊?”
“靠!你是我包养的人,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想给我戴绿帽子啊?!”
谢璜:“是过去包养。”
禹北珩哼了声:“那也不行。”说完他扭过身去。
操,真麻烦!他怎么就做了那种事?!
禹北珩拧着眉扫视这间狭小的屋子,冷哼一声:“就住这种破地方?小别墅满足不了你那点情趣了,非跑来这种贫民窟,等着哪个富婆捡你回去?”
妈的,越说越气也怎么办?
谢璜脸上掠过一丝微妙的变动。他安静地望着禹北珩,偏了偏头,语气依然认真:“我只是想靠自己生活,不需要被人包养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功能方面您不用担心,是正常的。”
禹北珩:“……”好吧,回答了他之前的问题。
见他仍杵在门口不动,谢璜也不知他到底想怎样,只好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言下之意:你是不是该走了?
被他这么一问,禹北珩更不想承认自己是特意找来的了。他只是脸色更沉,硬邦邦说了句“工作””。
“怎么,你不会以为我来找你的吧,少自作多情给自己脸上贴金。”
谢璜:……
这话听着语气有些怪,不过谢璜也没多想,想到两人刚发生的事,谢璜就有些不知所措。
他这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却没逃过禹北珩的眼睛。他心里莫名窜起一股火,他懒得再和谢璜掰扯,直接脱了鞋,在门口的鞋柜上翻找半天,却连一双客用拖鞋都没有。
这个发现竟让他心情莫名好了一点点。
他穿着袜子走进屋里。进门是一条狭窄的过道,两侧是卫生间和厨房,再往里有一个隔门,里头就是唯一的房间。
地方狭小,除了一张床,几乎什么也没有。
“你就住这种破地方?!”禹北珩的声音里压着怒意。
谢璜倒觉得,一个人住,月租两千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其实……一个人住还挺好的。”
禹北珩没接话,只感觉一股说不出的憋闷堵在胸口。
就在这时,一只黑猫突然从床底下钻出来,禹北珩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嫌恶地盯着那只绕在谢璜脚边蹭来蹭去的猫:“你还养猫?”
谢璜知道禹北珩对动物毛发过敏,以前合同里明令禁止别墅里出现任何活物。
除了人。
他和禹北珩分开后,本来没打算养猫的。但上周散步时,他撞见这只被车撞折了腿的小可怜……犹豫三次,最终还是把它带回了家,并给它取了个名字,“馒头”。
因为它真的很乖,给个馒头就能吃饱。
“好了馒头,饿了吧?”谢璜把肉末混着馒头喂给它,才抬头轻声说:“它很乖的,禹先生……我们已经分开了,您不能把它丢出去。”
禹北珩彻底无言,这人居然一眼看穿他的念头。他的确正盘算着怎么把这团毛球扔出去。
房子太小,禹北珩只能皱着眉坐在床沿,看谢璜仔细地喂猫、铲屎,忙前忙后了好一阵子。
等谢璜忙完一切,发现禹北珩仍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不禁有些意外。
“你还不走吗?”
禹北珩简直无语:“我车坏了。”
“那你可以打车。”
“……手机坏了。”,其实是没电,但他压根不想走。
谢璜一时语塞。他本就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只好说:“那我帮你叫车吧。”正好他还欠禹北珩钱,就当提前还一点。
眼看谢璜真的低头操作起手机,禹北珩心头一急,想也没想就伸手去拦。
谢璜手一抖,手机“啪”地摔在地上,差点砸到正在吃饭的馒头。
馒头“喵呜”一声惊起,毛都炸开了。
禹北珩:“…………”他真不是故意的。
谢璜那张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少见地露出一丝讶异。他默默捡起手机壳和电池,重新拼装,屏幕一片漆黑。
这部手机跟了他七八年,除了电池不太行,其它都还好。
“明天我给你买个新的,”禹北珩语气生硬地说,又补了一句:“现在叫不了车了吧。”
谢璜点点头。禹北珩刚松半口气,却听见对方接着说:
“那你可以坐地铁,离这儿不远。”他其实不太想送,主要是走多了会累,但还是客气了一句:“不认识路的话,我可以带你去。”
禹北珩彻底败给他了。一股说不出的憋闷和委屈堵在胸口。
他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谢璜大概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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