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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看谢璜有些动容,也没有继续说,反而道:“小璜,你想怎么做我都支持你,如果遇到不好解决的,不要忘了我,我很乐意被你麻烦,咱们是朋友不是吗?”
“谢谢你,顾学长,我会好好考虑的。”
中午谢璜简单做了几个菜,留顾渊一起吃饭。没想到饭刚吃一半,门口忽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谢璜一惊,眼睛都睁圆了。
门被推开,禹北珩的声音传了进来:“好香啊,今天吃什……”
话没说完,他的目光就定在顾渊身上,眉头瞬间拧紧:“你怎么在这?”
顾渊不慌不忙地扬起嘴角:“我怎么不能在这?倒是禹总,这个时间应该还没下班吧?”
禹北珩脸上掠过一丝心虚,但他向来宁可让别人不痛快,也绝不委屈自己。“我回家吃饭,有什么问题?”他冷哼一声,话锋犀利地转向顾渊,“倒是顾大律师这么清闲?听说你们律所税务出了点问题,别到最后把自己也弄进去了。”
顾渊心里清楚,律所出事多半是拜眼前这人所赐,面上却仍维持风度:“禹总说笑了,身正不怕影子斜。”
禹北珩嗤笑一声,没再接话,径直走到谢璜身边坐下。谢璜身体明显一僵,禹北珩脸色更沉了。
和顾渊在一起就有说有笑,一见他就浑身不自在?再瞥见桌上所剩无几的饭菜,他心里更不是滋味,这明显是没打算给他留饭。
他中午总共就一个半小时休息,不知怎么心神不宁,只想见谢璜一面,然后他就开车赶了过来。这破地方远得很,路上就花了半个多小时,本来见面时间就不多,结果倒好,正撞上人家和别人共进午餐。
禹北珩越想越恼火,看顾渊越发不顺眼,心想就该多给他找点事做,省得整天惦记他的人。
谢璜和顾渊吃完饭,起身收拾碗筷。禹北珩在一旁冷冷开口:“白吃白喝还不干活,顾大律师真是好闲。”
谢璜忍不住小声辩解:“顾学长带了礼物,还帮馒头铲了猫砂,没有不干活。”
禹北珩被噎得说不出话,偏偏顾渊还笑着站起身:“没关系,我来帮忙洗碗吧。”
眼看两人越靠越近,禹北珩又忍不住讥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顾渊也不生气,微笑着响应:“确实有所愿,就是不知道小璜答不答应了。”
禹北珩顿时火冒三丈。
这厮果然别有用心!
然后谢璜眼睁睁看着禹北珩手滑摔了两个碗,肉疼之余,终于忍不住将他推出了家门。
禹北珩盯着门内顾渊那抹得意的笑,气得抬脚踹向隔壁的房门,幸好隔壁也是他租的,不然真要被人告上法庭。
顾渊看着眉头紧锁的谢璜,再一次温和提议:“小璜,我是真心想帮你。我们是好朋友,对不对?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平时帮我打扫打扫房子,偶尔请我吃顿饭就当补偿,怎么样?”
谢璜沉默片刻,还是没有立刻答应,只轻声说会好好考虑。
收拾完碗筷,顾渊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谢璜一开门,就看见禹北珩像尊门神似的杵在门口,一动不动。
“你怎么还没走?”
禹北珩扯了扯嘴角,语气生硬:“我找顾律师有点事。”
谢璜有些疑惑:“是工作上的事吗?”
“自然。”禹北珩几乎是咬着牙回答。
顾渊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转而温和地向谢璜道别:“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小璜。有任何决定,随时电话联系。”
“好的,谢谢你,顾学长。”
禹北珩盯着两人依依话别的模样,心里烦躁得几乎要烧起来。“走了!”他冷不丁扯过顾渊的衣领就往楼下拽,动作粗鲁,毫不客气。
顾渊被他拉得一个踉跄,勉强站稳后整了整衣领,语气依旧从容:“禹总,我们之间应该无仇无怨吧?”
禹北珩冷哼一声:“那就要看顾律师有没有自觉了。”
顾渊挑眉,抬手挥开他:“感情的事,各凭本事。从前小璜喜欢你,我从不逾矩;可现在……禹总又何必强人所难?”
禹北珩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带讥讽:“强人所弱我不清楚,有个明目张胆挖墙角的,我倒是看得一清二楚。怎么,顾大律师是嫌自己最近太清闲?”
顾渊眯起眼,声音也冷了几分:“大禹固然财大势大,但据我所知,禹二少最近也诸事缠身吧?听说禹董不久就要宣布三少正式进入集团,不知二少还能分出多少精力?”
禹北珩磨了磨后槽牙,指节捏得发白,突然一拳朝对方面门挥去:“我们禹家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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