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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琴酒眼睛骤然眯起,那个叛徒在就在炸药的附近引爆的炸弹,引爆的瞬间绝不可能全身而退,怎么可能没留下痕迹。
伏特加的声音发紧:“真、真的!我到的时候现场已经没人了,只看到您的大衣上有血迹……我担心您出事,正让后勤组调取附近所有监控,可那化工厂位置太偏了,附近的摄像头很少……”
琴酒的指节微微收紧。今天的任务一切都透着诡异,仿佛有人精心设计了一场局,而他,成了局中的棋子。
他压下翻涌的杀意,冷冷道:“先查清楚,是谁把我送进医院的。”
伏特加立刻执行,十分钟后,一段监控视频出现在伏特加给琴酒带来的新手机上:
画面中,一个浑身是血的青年,架着昏迷不醒的琴酒,踉踉跄跄地闯进医院急诊大厅。他的步伐虚浮,肩膀因承受重量而不停发抖,直到医护人员推来担架,他才像是终于支撑不住,半跪在地。
随后,这个身影艰难地撑起身子,去前台交了钱,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即使戴着墨镜遮掩,琴酒也认出了他——
神矢苍介。
那个在化工厂里被炸翻在地的明星,那个本应该被他灭口的目击者。
居然是他把自己送进了医院?
“咔!”
手机在琴酒掌心里发出不堪重负的挤压声。
前所未有的耻辱感席卷全身。
他居然被一个普通人救了?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明星?
伏特加很快带着琴酒的大衣和配枪回到病房,还贴心地准备了全新的衣物。他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断裂的银链:“还、还有这个……它缠在您的外套上,我就一起带回来了。”
琴酒突然笑了。
那是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他捏起项链,吊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记忆闪回化工厂里,那个明星倒在地上时,脖颈间确实闪过这样的银光。
“给我神矢苍介的全部资料。”他冷冷开口,嗓音里压抑着暴虐的杀意,“现在,我要出院。”
“但医生说要观察三天……”
伏特加的话戛然而止。因为琴酒已经拔掉了输液针,鲜血顺着手背流下,明明不久前还受着危及到生命的重伤,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般站了起来。黑色大衣披上肩膀的瞬间,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又回来了。
“我说,出院。”
伏特加明智地闭上了嘴。大哥此刻的眼神,显然不是讲道理的时候。他默默递过准备好的帽子。
琴酒将项链随手塞进大衣口袋。他转身走向门口时,眼底闪过一丝狠戾的光芒。
……
另一边,医院病房。
神矢苍介躺在病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冬云勇树还没来,他的思绪却早已纠缠成解不开的死结。
自从救了那个银发男人,一种诡异的、近乎悖论的负罪感就如影随形。报警的念头在脑海中反复闪现,又被更多现实问题击得粉碎——他能说什么?难道要告诉警方自己是通过动画片认出了一个“危险分子”?更讽刺的是,他现在连指证对方持枪的证据都遗失了。
他只依稀记得解开那件浸血大衣时,指尖似乎是感觉到口袋里有金属硬物。可现在,那件可能藏有凶器的大衣还躺在废弃工厂的角落。若是报警后真能找到那把手枪,或许能通过指纹锁定这是对方的武器……成为一个持械罪证。
他无意识地摩挲着缠满纱布的手臂,伤口隐隐作痛却无法分散他的注意力。各种念头的冲突萦绕在脑海里,几乎比他下决定救人时还要混乱。
当冬云勇树终于带着新手机出现时,神矢苍介几乎是用催促的姿态将他支去办理转院手续。
独自留在病房的寂静中,他颤抖的手指按下报警号码:“……那个仓库附近发生了两次爆炸,有人受伤被送到板桥医院,”接着有点语无伦次道,“我好像看到有人持枪……”挂断后,胸腔里的空洞感愈发强烈,不知道现在再说是否来得及,但他也不能用医护人员的手机报警,那会给别人带来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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