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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平章打定了主意之后,与父王连夜商议至二更方才回到寝院。因为心里有事,他辗转反侧难以安眠,好不容易蒙蒙眬眬合上眼睛,外间天光微透窗棂,又要准备起身。
蒙浅雪小心地为他整理衣襟,扣扎好腰带,眸中满是忧闷之色。
萧平章握了握她的肩膀,柔声道:“你这一夜也不安生,再去躺一会儿吧。我送父王进宫后,还得去驿馆跟拓跋宇好好谈一谈,大约要过午后才会回来。”
蒙浅雪有些郁愤地咬了咬下唇,道:“你不是说利益为先,事实如何并没有人放在心上吗?那跟他们北燕人还有什么好谈的?”
萧平章伸手轻轻抚了抚爱妻的鬓发,摇了摇头,“事实如何,的确并非人人在意,但同时,也并非人人都不在意……世间情理总是相通的,我相信此时北燕国中,总还是有那么一些人,愿意不顾一切,就只想知道真相如何……”
蒙浅雪并没有怎么见过惠王,可一想到他在故国必定也有家眷盼归,心中便有些难过,扑在萧平章的怀中靠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送他出门。
往日长林王父子一同上朝时,为了省事都是同乘一辆马车,今天因为目的地不同,各自备了车驾,同行至崇安大街分开,老王爷进了宫城,萧平章则直接前往天牢。
提刑司商文举按说也料理过不少与长林府相关的事务,但却没怎么跟萧平章当面说过话,一开始部属来报世子爷在前厅等待时,他很是呆愣了一阵,再三确认没有听错才赶紧迎了出去。
“这么早请大人过来,实在是有一个不情之请。”萧平章微微点头还了他的礼,笑道,“舍弟眼下有些麻烦,必须得他当面出去跟人家解释,我想向大人借他两个时辰,办完了事立刻就送回来,不知可否?”
眼前的长林世子穿着一身白底暗绣的长袍,整个人看上去清润柔雅,说话的语调也是一贯的温和如水,但他提出来借囚这个要求,却是商文举以前连听都没听说过的,脑中一时有些发晕,完全不知该如何回应。
萧平章不急不躁地先等他考虑了一会儿,方继续道:“你放心吧,我答应了要送回来,就绝不会食言让大人为难。现放着一个长林府在京城,你还怕我们兄弟两个潜逃了不成?”
“瞧世子爷您说的……”商文举一面尴尬地赔笑,一面飞快地转动脑筋,几番评估之后,他犹犹豫豫地向旁边的曲都管示意,让他打开幽冥道,将萧平旌放了出来。
虽在囚室中睡了一夜,但萧平旌素不娇贵,看上去精神还不错。他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突然带出来,只是碍于周围有外人就没有说话,直到跟着兄长出了天牢大门,方才轻声问道:“咱们去哪儿啊?”
萧平章转头瞥了他一眼,“当然是皇家驿馆。”
北燕使团所住的皇家驿馆位于宫城之外,原本由巡防营担当外围防护,惠王的尸身收殓送回之后,荀飞盏奉旨调派了禁军前去接管,特意清空了四周的几条街巷,将岗哨安排得尽量远一些,以免不小心再刺激到燕人。
萧平章从天牢过来之前,先派东青向值守的禁军打了招呼。此时轮班负责的是另一位副统领郑春洮,他素日便是个小心的人,生怕在自己的监管下出什么乱子,闻报后立即点了两支小队等在街口,想要陪同长林世子一起进去。
萧平章笑着谢过他的好意,温言劝抚了一番,竟连长林亲卫都留在了外头,只让平旌跟在旁侧,两人一起走进了驿馆的大门。
馆内主厅已由内廷司以最快速度布置成了灵堂,惠王的楠木棺椁停在正中,两边素烛高烧,白幡飘展,铜盆内纸钱成灰,尚有余温。
拓跋宇一身麻衣立于棺前,双眸红肿,似是一夜未眠,面色灰败枯槁。
萧平章在厅外庭中停步,先示意平旌将带来的两把青钢剑放在旁边石桌上,方才扬声叫道:“拓跋公子。”
拓跋宇回头一看,眼睛顿时就红了,足尖点地飞扑而出,一掌直击萧平旌的面门,霎时间拳来脚往,斗得是难分难解。
萧平章拿起石桌上的青钢剑,朗声道:“瀚海拓跋氏,当然要用剑不是吗?”说罢手腕一抖,双剑出鞘飞向两人。
萧平旌与拓跋宇腾身跃起,各自在空中接剑,随即又战在一处,剑风之暴烈,连庭中大树上青翠的树叶都被卷离了枝干,四散飞落。
数十次火星迸发的交击之后,两柄剑身已渐现裂痕。萧平旌双眸明亮,高声道:“拓跋公子,你看清楚了!”
说罢,他纵身而起,当空重重劈下,其身姿、力度和剑势都与那日重华郡主极为一致,锋刃击在拓跋宇横挡的剑身上,两剑同时断裂开来,他随即转动手腕,剑柄向前一送,点在对方半段断刃的尾部,令其破空飞出,直直地钉在两丈远的树干上,没锋而入。
拓跋宇握剑僵立,紧紧盯着仍是微颤的树干,胸口剧烈地起伏。
萧平章走上前一步,慢慢道:“拓跋公子,无论你信与不信,这才是事实。”
拓跋宇回头看向他,痛苦地摇着头,想要努力说服自己,“不,不是这样……你们梁人太过狡猾,这都是为了要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推给我大燕的郡主……”
“贵国朝中是何情形,拓跋公子想必比我清楚。舍弟指控重华郡主是不是真有那么荒唐,你也可以放在心里细想。”萧平章转头看了小弟一眼,“说句不好听的实话,凭家父的地位和战功,让舍弟认一个疏忽意外之责,我长林王府也并不是担不起。可这样只图息事宁人,对惠王殿下的在天之灵是否公平呢?”
拓跋宇全身一颤,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前方灵堂。
萧平章也随同他看了过去,面上浮起悲怆之意,“我与惠王殿下虽然只有数日之交,相知不深,但却足以知道他对于家国将来是早有设想的。也许对于贵国有些人而言,双方都不再深究是最好的结局。可是拓跋公子,你千里护送他来此,自然与那些人不同,你就真的愿意带着一份湮没真相的国书……就此扶棺而归吗?”
半柄青钢断剑从拓跋宇的手中滑落,他猛地冲进灵堂,双手颤颤地抚上棺身,本以为早已干涸的泪水再次涌出。
萧平章示意平旌留在院中,自己缓步走上台阶,抬手齐额,在灵前肃然行了吊唁之礼,“我长林府虽不畏战,但也绝不好战,并不想挑起两国纷争。舍弟不愿承担罪责,绝非蔑视贵国之力,而只是不想混淆事实,反倒让真凶渔翁得利。记得惠王殿下曾经说过,边境安稳,民生丰足,方是他心中的立国之本。如今他不在了,也不知这份宏图夙愿,还有没有人能替他实现?”
拓跋宇发颤的双手按在棺木上,用力收握成拳,突然问道:“我相信令弟绝非有意,但他真能确认……重华她不是失手?”
“不是失手。”
“大梁也肯定会在国书上直接指向她吗?”
“会。但是贵国陛下能否相信,在下就不知道了。”
拓跋宇深深吸了一口气,咬紧牙根,眼中的泪水已被怒意烧干,“不管他人如何,我瀚海拓跋氏,断断不会眼看着惠王殿下……就这样平白遇害……”
长林府对于重华郡主蓄意刺杀的指控,身为北燕人的拓跋宇最初虽有几分愤怒,但也未曾特别抗拒,反倒是养居殿中议事的大梁朝臣们,一个个惊诧意外,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奇谈怪论。荀白水甚至还以为自己不慎听错了,怔怔地追问了一遍:“老王爷刚才说什么?”
萧庭生面向梁帝,语调平稳地再次道:“惠王之死并非意外,乃是重华郡主借对战之机蓄意所为。老臣请陛下于国书之上,据实通报北燕国中。”
殿中顿时一片低声哗然,连萧歆也怔怔地坐着,一时没有表态。
荀白水笑容僵硬地拱了拱手,“请问老王爷,这个说法以何为凭啊?”
“犬子是当事人,本王相信他的眼力和判断。”
“……呵呵,不是下官反驳王爷,正因为二公子他就是当时交手对战之人,咱们才不能以他的说辞为凭。北燕前来和谈的皇子死在大殿上,放在往时,那是一件极难收场的祸事。幸好对方国中不稳,陛下又有意维护,朝廷替二公子赔些好处,局面也就随之平息下去了。既然有这样的解决之道,又何必非要强自声辩,半点亏不肯吃,闹得不可收拾呢?”
荀白水之言显然符合不少朝臣当下的想法,廷尉府的吴都尉第一个出言支持,“是啊,如果按老王爷的意思,二公子半点罪责也不肯承担,非得全部推给一个女人,下官担心北燕皇帝悲痛之外更添怒火,万一引发边境危局,辛苦的不也是老王爷您吗?”
萧庭生摇了摇头,解释道:“各位大人多多少少应该也知道,北燕境内如今不仅叛军势大,皇室朝臣们也是两派分立。惠王这一死,本该在朝堂上掀起滔天巨浪,可咱们这一退让礼赔,虽然眼下能平缓事态,但其实等于揽责上身,平白给了北燕一个一致对外的靶子,究其实质,反而是替他们安稳了朝堂。”
这倒是一个比较新鲜的看法,吴都尉拧着眉心思索起来。
兵部的甄侍郎是荀白水的门生,眼见他脸色阴沉,赶忙上前一步,笑道:“可是老王爷,陛下之所以要退让,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本身它说不清楚。重华郡主到时候肯定是咬口不认,难道因为咱们在国书上言之凿凿,就真的能把责任推加到她的身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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