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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显得目不转睛的宁祺安格外亮眼。
宁祺安仿佛没注意到自己的特别,他伸长脖子,刚松开的眉头又皱起。
略过刺鼻的酒味,他又闻到一丝妖怪的味道,好像是……
兔子!
宁祺安有些惊喜,这是他在人间遇见的第一个妖怪,没准还跟他出自同一座山呢。
宁祺安想去认识一下这位老乡。
可现在老乡好像遇上点麻烦了……
他眨巴下眼睛,没犹豫太久,抬步走进那一片真空地方。
“装什么……清纯,我都……看见你在酒吧跳舞了,那腰扭得,骚得很。”
男人脸颊发红,吐字断断续续的不清晰,已是醉了。
白途不耐烦地“啧”了声,拍开男人指着他头的手,骂道:“傻比玩意儿,脑子长下面了吧?需不需要小爷帮你剁了?”
酒精模糊了男人的无感,他没听清白途具体说了什么,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因为他听见了“傻比”二字。
男人掏出钱包,抽了两张红钞票甩给白途,道:“要钱是吧?我懂,我懂,这下可以了吧?”
说完他就要去勾搭人家肩膀,白途冷笑一声,捞起两张红钞票直接塞进男人嘴里,语气嘲讽:“要钱是吧?我懂——这就满足你。”
男人“呸”地吐出钱,怒道:“你别敬酒不吃……”
还没说完,白途就打断了他,瞥了眼围观群众,特意降低音量道:“哎哟,你咋知道我爱喝罚酒,来,打我。”
头一回见找打的,男人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空出的一只手握拳挥来。
白途不闪不避,含笑等着拳头来临。
敢骚扰他,看他不去打官司讹个几万块钱出来。
可他的期愿落空了,拳头半途被外力阻止,白途深吸了口气,微笑偏头看去。
是一只狐狸。
准确来说,是一只刚下山的狐狸。
那涉世未深,没被生活打磨过的气息一看就知道。
“你怎么能打人呢?”
宁祺安不赞同地看向男人,看起来十分清瘦的手牢牢握住了男人的手腕,男人挣脱了下,没成功,又挣脱一下,还是没成功。他有点恼羞成怒,举着酒瓶朝宁祺安脑门打去。
宁祺安一个下蹲从他们相互制约的手臂下绕到另一边,然后松手拉起白途往后退几步。
“你没事吧。”宁祺安道。
白途双目暗含水光:“没事,谢谢你来帮我。”
宁祺安:“不用害怕,我会帮你挡着的。”
他可没忘记妖怪管理局遵循的最后一条行为准则:妖与妖之间要互相帮助。
白途抹去一滴晶莹的泪珠:“嗯嗯。”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到嘴的几个小w飞了。
白途有苦说不出,因为从法律角度上来讲,他确实在讹钱,从道德角度来讲,他确实是故意激怒这个醉汉的,挺不道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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