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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祺安想,爱可真无私啊。
[狐狸不吃梨:我今晚要去找一个朋友,可能回来比较晚。]
说完,又怕秦绥禧担心,他补充道。
[狐狸不吃梨:不远,就在附近。]
[秦天鹅:只是出去和朋友玩,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
敲完这段话,秦绥禧眉头拧巴。
怎么感觉像是家中小孩出去玩还要和父母打报告?
难道是他之前对宁狐狸管教太严格的原因?
所以导致宁狐狸对他的情感更倾向于长辈,而非是可以谈情说爱的对象?
秦绥禧脸有些臭,幸好他及时收回了问宁狐狸“去哪玩”的念头,否则那种孩子打报告的既视感更强烈了。
家里的那两朵玫瑰花瓣边缘已经泛黄,秦绥禧绕路去花店买了两朵。
这家花店的店主是本地人,在一排子闭门的店铺里,温馨的灯光格外吸引视线。
等他买完花刚上车,手机一震一震,秦绥禧大致扫了眼,任幸家伙已经到了“不错过”,搁这催命呢。
他像是等不及了,直接一个电话打来,秦绥禧把车停好,接听了电话。任幸还是那般急性子,隔着电话都能听出来。
“嘻嘻你到了没?我妈给我打电话了,你快过来帮我应付一下。”
秦绥禧从容不迫地下车,道:“你不是说姑姑给你放纵一回的机会吗?”
“但那前提是你在啊!”
任幸痛不欲生地指控:“要不是我说赶在假期结束带你放松一下,她还不同意呢……我听到你那边背景好吵,是不是已经到了?”
秦绥禧看了眼气氛热闹的场子,淡淡“嗯”道。
“好好好”,任幸听上去像是找了救星,高兴道:“老位置,快来快来!”
帮忙应付了来自姑姑的问候,秦绥禧拿起任幸亲手倒的酒杯浅酌。
“嘻嘻你简直就是一张万能通行证”,任幸笑嘻嘻道:“不管我干什么,只要说你在,他们都会默许我出来玩。”
秦绥禧可不听他这些马屁,道:“姑姑让你管理的公司怎样了?”
“可别提了”,任幸叹息,摆手道:“就那样,勉强能看得过去。”
“不提这些了”,任幸身子前倾,八卦道:“你和他……进展怎么样了?”
无需细说,只一个眼神,兄弟二人皆心知肚明那个“他”是谁。
秦绥禧睨了他眼,慢悠悠饮了口酒后,道:“表白了。”
“哇靠”,任幸一个激动拍桌,上头的杯子差点给震到地上,他毫无察觉,沉浸在惊天大瓜中,良久,他眼里爆发八卦之光,问:“他答应了吗?”
秦绥禧默了默,道:“不知道,我还在追求。”
任幸“嘶”了声,脑子前所未有灵光:“‘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没拒绝没答应,这不是在吊着你吗?”
秦绥禧反问:“你觉得我像是会被人吊着的人吗?”
任幸看了他眼,迅速道:“不会,谁敢吊着你啊?赶着求你还差不多。”
他又“嘶”了声,摸着下巴思索道:“你这么一说,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他到底是怎样个人了。说好有空带给我瞅瞅的,你啥时候让我们见面啊。”
“改天吧。”
秦绥禧摁下窗帘按钮,厚实的窗帘徐徐向两侧收拢,他站在单向落地窗前,看着底下暧昧昏暗的舞池,像是看见某一个令他惊讶的东西,神情陡然怔愣。
“宁狐狸……他怎么在这?”
他不自觉喃喃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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