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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小满朝前方铁皮敲了三下,再用手轻轻一推,一道阴森幽暗的走廊赫然映入盛满眼中。
&esp;&esp;“这是……镜花水月榭?”盛满哑口无言。
&esp;&esp;这架势根本就是个地牢啊!
&esp;&esp;九重城
&esp;&esp;“此地就是镜花水月榭。请贵人跟紧我,城主近日经常出入此地,我们的时间不多。”小柳撂下一句话,脚步飞快地向前走去。盛满紧紧跟在她身后,越看越心惊。
&esp;&esp;刚才这地牢门口看似是一条直直大道,可走进了才发现这是由光影和障眼法塑造出的假象。主道错落小道曲折,密密麻麻地特别恼人。二人一前一后不知拐了多少个弯道,小柳才推开一间牢房的铁门。
&esp;&esp;里面只有一个人,看身形是个男子,头发毛毛躁躁遮住了面容,双手双脚被玄铁牢牢锁在架子上,衣上污渍遍布,看起来颇为凄惨。
&esp;&esp;枕苏瞄了一眼铁门,发现上面竟然没有锁,只有一条格外纯金链子绕在铁门上,上面竟然还镶着几颗品相上等的紫色宝石,在一种奇怪的角度符合了九重城金碧辉煌的格调。
&esp;&esp;“这地牢上都没有锁的吗?”盛满有些疑惑,在心中默默吐槽这九重城在地牢里怎么还这么骚包。直到看到一旁小柳的复杂神色,才发现自己竟然情不自禁说了出来。
&esp;&esp;在极清宗内,执法堂关押人犯的地牢恨不得每道铁门都弄上十道八道束缚,确保里面的要犯不越狱出逃,哪里会在装饰上花重金作装饰。
&esp;&esp;“有锁又如何,无锁又如何。”那架子上的人好像还有意识,自然听见了盛满这句话。他冷笑一声,声音异常嘶哑。
&esp;&esp;“进了这个地方,逃出去又有何用。”
&esp;&esp;盛满越听越不对劲,这声音虽然像公鸭嗓,可却给她一种分外熟悉的感觉。她谨慎地靠近架子上的人,轻轻掀开挡住他面容的毛躁发丝,待看清他长相的一刹那瞬间噔噔噔后退几步,声调都扬了起来,像只震惊过度毛发炸起的猫。
&esp;&esp;“怎么是你!”
&esp;&esp;维厉“呸”了一口血沫,眉头死死皱着,怒形于色。
&esp;&esp;“盛满?你还敢过来!”
&esp;&esp;“我怎么不敢过来了,我又没犯事。”盛满反射性的怼了回去,却也疑惑维厉为何会在此处。
&esp;&esp;“你犯了什么事被抓进来了?”
&esp;&esp;“还不是拜你那个好弟弟所赐。”维厉双目赤红,眼白中血丝遍布,看起来立刻就要暴起,“如果不是盛安,我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esp;&esp;原来,维厉早就注意到盛安老是借着任务的名义外出,却总是不知所踪。两月前,他看到盛安魂不守舍地从宗门外回来,直觉上知晓定是出了事。
&esp;&esp;上次他被盛安偷袭,从山上滚到沟里十分狼狈,让他被同袍好一顿嘲笑,好不容易发现盛安的把柄,他怎能放过这种天赐良机。
&esp;&esp;自从那天开始,只要盛安接了出宗任务,他必然要接一个同样时间的,十分谨慎的开启了他的跟踪行动。只是这盛安太过狡猾,他常常在半路就跟丢了人。直到一个月前,他看见盛安进了一个山洞,在里面呆了一天一夜都没出来。
&esp;&esp;他想着也进入里面,看看盛安到底在做什么。哪知刚踏进山洞,就感觉神智变得昏沉无比,不得已昏迷过去。等他再有意识后,就到了这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鬼地方。
&esp;&esp;“你跟踪小安你还有理了?”盛满一点不惯着他,“别在这里血口喷人,万一小安早就离开你自己眼瞎没看见呢。”
&esp;&esp;“你……”
&esp;&esp;“贵人!”在二人又要起一番争论时,小柳突然跪下,又开始朝盛满磕头,“求您救救恩公,我虽不知恩公受何刑罚,可他若是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恐怕性命不保。”
&esp;&esp;“傻丫头。”维厉又咳了几声,枕苏却关注到他异常红润的脸色,“这丫头是个傻的,上次在隔壁被一群人推搡,明明有手也不反击,我就帮着说了几句,这丫头非要叫我‘恩公’,真是……”
&esp;&esp;他又咳了两声,有些不自在地扯开话题:“总之,我是因为你弟才到这里来的,你赶紧把我弄出去。也不知道他们对我干了什么,每次昏迷后醒过来,身上总是发涨,难受的紧。”
&esp;&esp;“你求人就这态度?”盛满听不惯他的话,当即反呛回去,见他脸色乌黑才停止杠他。虽然自己不喜欢他,可维厉怎么说也是极清宗的弟子,总不能让外人欺负了去。
&esp;&esp;她打定注意,让小柳先带她回去。早上人多眼杂,要逃最好挑晚上。她让小柳带她回席,差点和被她打发去拿桂花糕和纸笔的侍女撞上,惊地盛满又被迫表演了一番“你竟然敢管我”的纨绔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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