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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绕那么大弯做什么,耽误时间。还不如直接表明身份,把财产捧到她面前,怎么看他都比劳伦斯更有竞争力。
&esp;&esp;时间在双方的胡思乱想之中流逝,不过也可能并没有流逝多少,因为当光打在不远处的另一棵树上的时候,刚刚那曲小提琴曲才正好结束。
&esp;&esp;是巡逻的警卫员过来了。海瑟尔脚步一乱,慌不择路的就要推开对面的人往后跑。
&esp;&esp;兰开斯特扣着她的手腕,不由分说的将她带到旁边的阴影里藏好。
&esp;&esp;“别怕,他看到的不是我们。”
&esp;&esp;海德公园大概是知名的幽会秘地,那警卫员喊了一声之后,海瑟尔就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听起来就像衣服布料在摩擦。
&esp;&esp;啊,这样对比来看,他们只是练习了一下华尔兹,应该很正经了吧。
&esp;&esp;“他们会被赶出去吗?”她其实更想问,警卫员还会巡逻到这边吗?兰开斯特的气息就在头顶起起伏伏,她的心也跟着吊起来。
&esp;&esp;“不会,一点钱就能解决。”
&esp;&esp;果然,又是一阵悉悉索索,这次是钞票摩擦的声音,那警卫员也开始和稀泥,叮嘱了几句小心虫蛇,就离开了。
&esp;&esp;等他走了,刚刚被打断的男女也开始说话。
&esp;&esp;女的嗔怪道:“都怪你,非要半夜来公园找刺激。”
&esp;&esp;那男的也后悔莫及:“海德公园的警卫就是黑心,给了两英镑还嫌不够,早知道就不听别人的来这里了。”
&esp;&esp;那女人应该是生气了,推开他就走了,他追她跑,没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esp;&esp;终于没人了,海瑟尔戳了戳面前的男人,让他退开一些。不知道怎么就想起刚刚那女人说的话。
&esp;&esp;“都怪你。”她的语气正经得像和陌生人寒暄。
&esp;&esp;兰开斯特退后,清了清喉咙:“出两百英镑我也觉得值。”
&esp;&esp;海瑟尔想瞪他,又觉得现在做什么动作都有越界的嫌疑,只好转过去坐在长椅上,说道:“你跳舞怎么这么熟练,看来以前没少跳吧。”这话说出来她就暗自咬牙,听起来像吃醋一样。
&esp;&esp;兰开斯特走过去坐下,他们之间这会儿又隔开了礼貌的距离,一人坐在长椅的一头,要是有人经过,一定会奇怪的注视。
&esp;&esp;“今晚之前只和一个人跳过。”
&esp;&esp;海瑟尔又不说话了,原来她是第二个嘛,这也正常
&esp;&esp;她不说话,兰开斯特就必须多说一点,于是再次开口:“第一个是我的姐姐,原来家里的宴会总是要求我们跳开场舞。”
&esp;&esp;“亲姐姐?”这是海瑟尔第一次听他说自己的家人。“是什么样的人?”
&esp;&esp;问话的人要是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他都懒得回答,其实是懒得回想。不过恰好是她。
&esp;&esp;“以前是一个很温柔的人,长辈要求的什么事她都会做得很好。很周全,面面俱到,有耐心。”
&esp;&esp;海瑟尔心想,大概是简那种类型的女孩呀。
&esp;&esp;“不过,有的时候完美得像没有自己的情绪。”兰开斯特想来一支雪茄,不过现在只能摩挲一下手指:“她小时候曾经有个几乎算得上未婚夫的好友,因为家世年纪相当,双方父母都默认了。不过后来男方家里败落了,这
&esp;&esp;时候又正好出现了另一个合适的结婚人选。长辈刚露出意思,没过多久她就自己顺利的和之前那人和平解绑了,并和新的准未婚夫成为了人们眼中的金童玉女。”
&esp;&esp;“那个时候我觉得她很可怜,后来我觉得她很厉害。”兰开斯特悄悄把领口松开两颗扣子,怀疑自己真的是老了,都开始回忆当年为了这件事和父亲大干一场的往事了。
&esp;&esp;海瑟尔很喜欢听他说过去的事,又问:“那现在呢,现在她是什么样的人?”
&esp;&esp;“我不知道。”兰开斯特不得不承认:“她在当腻了模范小姐后突然有一天干了一件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事,然后就彻底的消失了。”
&esp;&esp;海瑟尔暗自揣摩这个“消失”是指不见了还是去世了,想不出来要不要安慰他,只好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
&esp;&esp;“其实我可能也是这样的人。”她揪了一根身后的花,又心虚的把它塞回去:“不是说厉害,就是表面是乖乖女,实际内心时不时就在想干一件离经叛道的大事,这样才能跳出固定的生活轨迹。”
&esp;&esp;“你懂吗?”她转头。
&esp;&esp;他没说话,只静静的看着她,蔚蓝的瞳孔里能清晰的看见她的倒影。他懂,虽然他不乖,但最后还是如所有人所愿当了法官。
&esp;&esp;“就是虽然知道不能任性,一旦某一步走错了就再也回不去了。但还是很想逃离那条正确的路。”她努力解释。
&esp;&esp;“那你逃了吗?”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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