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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是啊,我就是想要这样的生活。有错吗?我有什么问题,我有什么错!”谢莹瞪着双眼,浓密的假睫毛都带着颤抖,她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欲望,就好像这一切本就该是这样。
&esp;&esp;她有什么错。
&esp;&esp;付司衡闭眼,听听这就是他妈嘴里说出来的话。
&esp;&esp;无论什么时候最先考虑到的是自己的利益。
&esp;&esp;如果下一秒付司昭回国,说要认她当妈,她一定会笑脸相迎,然后去叫对方一声儿子。随后将自己毫不犹豫的抛弃。
&esp;&esp;谁让她享受她想要的生活,她就会选择谁。
&esp;&esp;付司衡已经变得麻木,心中的难过与痛苦早就随着时间和失望一点点的被腐蚀掉。他从一开始,从生下来,就是谢莹早就算计好的一步。
&esp;&esp;也是她最关键的一步。
&esp;&esp;说白了,他不过就是一颗棋子。
&esp;&esp;一颗棋子而已,谁会心疼一颗棋子呢。
&esp;&esp;想明白这些,也就变得无所谓了。
&esp;&esp;付司衡沉了口气,恢复到往常的神色。谢莹的话仿佛从未听过,他看着那张精致的面容,只觉得恶心。
&esp;&esp;“付司昭要回来的事,无法改变。而他和我,都姓付。你,不过是一个从来都没有被承认过的人,所谓的家宴也从来没有过你的一席之位,你应该明白。”
&esp;&esp;“还有。”付司衡走到门口,最后提醒:“我所拥有的,是我付司衡的。和你,无关。”
&esp;&esp;付司衡关上门,隔绝了那让人窒息的环境。
&esp;&esp;他的话并不见得会起作用,如果她要闹,就去闹吧。
&esp;&esp;隔着几米远的付司炎用口型问了他一句:没事吧?
&esp;&esp;他摇摇头,走到吧台开了一瓶冰水。冰凉的水入口,让人的大脑也为之清醒。
&esp;&esp;谢莹隔了好一会儿后才从房间里出来,她大概骨子里没有忘本,专业素养依旧在。刚才的她和现在从容悠闲的她完全判若两人。
&esp;&esp;她在付司衡的面前依旧扮演着慈母的形象,在饭桌前可以视若无睹的给付司衡夹菜。
&esp;&esp;老爷子坐在主位上,七十多岁的年纪依旧硬朗,每一个神情都带着威严。他不开口,这饭桌上的人就不会先开口说话。
&esp;&esp;待到晚饭过半,老爷子才不紧不慢地放下碗筷,开始谈今天的正事。
&esp;&esp;“今天叫你们过来,就是要告诉你们一声,司昭后天回国,今后就由他和你们一同打理公司。”
&esp;&esp;啪嗒一声,汤勺掉落在瓷盘上,发出一声清脆又尖锐的响声,在这安静的餐桌上显得格外突兀。
&esp;&esp;谢莹把汤勺扔回到水晶碗中,目光审视着老爷子,开口反问:“爸,您这是什么意思?共同打理,怎么共同?那他回来了,国外的业务谁去管?”
&esp;&esp;老爷子眼皮都没抬,反而抬手让管家去后菜。
&esp;&esp;坐在对面的付司炎的父亲带着瞧不上的笑意开口:“到底是读书少,连共同打理是什么意思都不明白。”
&esp;&esp;“你明白。”谢莹毫不客气地回击,“共同共同,别到时候你的那份也被打理走了。”
&esp;&esp;“吵什么?”老爷子沉稳的声音响起,“如果觉得太闲,海外的业务就让你们来做,是让付司衡还是付司炎,嗯?你们决定。”
&esp;&esp;这话一出,原本还剑拔弩张的人骤然安静下来。虽说海外的业务近年来发展不错,但谁不知道,出了国就等于被流放,再回来可就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esp;&esp;谁会让自己的儿子受流放之苦。
&esp;&esp;“爷爷,您继续说。大哥回来以后呢?我们要做什么?”付司炎适时开口缓解气氛。
&esp;&esp;老爷子看他一眼,继续道:“下周我会召开董事会宣布这个消息,在你们各自负责的板块上重新进行划分。”
&esp;&esp;“这怎么能行——”
&esp;&esp;“爸,这可——”
&esp;&esp;谢莹和付二叔同时开口被老爷子打断:
&esp;&esp;“怎么?我是不想管,不是什么都不管了。想蹬到我的头上,等我死了再说。”
&esp;&esp;老爷子看看各怀鬼胎的几个人,沉了口气后继续说:“现在付家的主要股份还在我的手里,我知道你们要什么。我还是那句话,能者多得。不管是老大家还是老二家,我都一视同仁,所以收好你们的小心思,别把歪脑筋用在不该用的地方上。”
&esp;&esp;说完,老爷子看了眼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开过口的付司衡,起身后留下一句:“你,跟我上楼。”
&esp;&esp;站在露台,目光投向楼下。中央的汉白玉喷泉依旧在夜色中流淌,水声在静谧中被放大,显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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