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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闵悉的原定计划中,每个礼拜日,他们就闭店休息。因为礼拜日本地人也大多都闭店歇业,上教堂做礼拜,很少有出门做生意的。这样他们就有时间做点自己的事。
&esp;&esp;不过后来想了想,一个月休息四天是不是有点多了,创业初期欠着一屁股债,哪是歇息的时候!便改成了两天,每半个月歇息一日。
&esp;&esp;云霁对拂朗机这种逢礼拜就歇息的习俗感到很惊奇,每到礼拜日,男女老幼不论尊卑,都停下手头的事,穿戴整齐体面,扶老携幼去教堂做礼拜,聆听上帝福音,感谢上帝赐予的一切。
&esp;&esp;大明也有信佛信道的,初一十五要上寺院道观烧香,却不像拂朗机人这样全民信奉天主,而且为了做礼拜,什么事都不做了,不管是种地也好,做生意也罢。
&esp;&esp;他还常在店里看见人们吃饭前都做祷告,感谢上帝赐予食物。
&esp;&esp;天主教对拂朗机人的影响深入到了生活的方方面面。就好比吃肉吧,拂朗机人在斋期不能吃热血动物的肉,也就是猪牛羊鸡鸭鹅肉等,海鲜类则可以吃,因为这些水里生存的动物是寒性动物。
&esp;&esp;闵悉和云霁一开始并不懂这个,直到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发现这些肉都买不到,一问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礼拜五是安息日,这一天需要斋戒。而到了复活节的四月份那一整月,都是需要斋戒的。
&esp;&esp;闵悉就不得不改变他的计划,把原本准备的主食烤包子改成了海鲜包子和面条。
&esp;&esp;好在公爵生日那天不是礼拜五,而是礼拜天,否则他的菜单都要重新调整了。
&esp;&esp;开业后的第二个礼拜天,饭店关门休息,因为下个礼拜天没法休息,都要去公爵府上帮忙。
&esp;&esp;早上吃过早饭后,闵悉对云霁说:“我去城外转一转,顺便去地里看看,你在家画画吧。”
&esp;&esp;云霁看着他:“你一个人去?”
&esp;&esp;“我一个人怎么了?你不放心?”
&esp;&esp;云霁点头:“是不放心。”
&esp;&esp;“可你画还没画完呢,还有五天,公爵就生日了。”
&esp;&esp;“关系不大,能画完,我跟你一起去。”云霁确实有点不放心他,关键是今天迭戈也去做礼拜了。
&esp;&esp;闵悉说:“你要是能安排过来,那就一起去吧。”
&esp;&esp;出门的时候,云霁拿起了锄头,闵悉则把家中买菜的大筐子带上了,放了一把斧头,还拿了一捆绳索。
&esp;&esp;云霁问:“你带这些做什么?”
&esp;&esp;闵悉说:“上次不是说想做草纸来着,去城外看能不能搂点麦秸。”
&esp;&esp;“斧头呢?”
&esp;&esp;“要是没有麦秸,碰到有合适的树皮,砍点剥下来带回来也好。”
&esp;&esp;云霁觉得好笑:“行吧。”
&esp;&esp;闵悉斜睨他:“你那是什么表情?来到这儿了,什么都没有,只能自力更生了。”
&esp;&esp;云霁把筐子背在背上:“没什么,我陪你自力更生啊。”
&esp;&esp;这个点大家都朝教堂走,他们两个外乡人不信教,往城外走,看起来有点另类。
&esp;&esp;闵悉这个时候其实很庆幸自己是个中国人,要是其他国家的,怕不是得当异教徒处理了。没办法,这个时代的宗教斗争太严重了。
&esp;&esp;两人出了城,发现郊外一带的麦地都已经收割了,只剩下光秃秃的一片。
&esp;&esp;“麦子都收了,回头我们上农户家中要点麦秸吧。先试着做一点,要是能成功,那就再做。”闵悉说。
&esp;&esp;“好,先去地里看看吧。”云霁说。
&esp;&esp;两人先去菜地,自从饭店开业之后,他们就很少去地里,偶尔去也是摘菜,摘熟透的辣椒和西红柿。地里长满了草,每次来去匆匆,也没多少时间除草。
&esp;&esp;他们今天过来就是除草的,菜种下之后,他们很少浇水,好在这两种作物都喜干恶湿,不用常浇水,又种在小溪旁,居然没被干死,长得还马马虎虎,果实结得不算少,就是施肥不多,果子不太大。
&esp;&esp;到了菜地之后,闵悉便放下筐子开始摘菜,把熟了的西红柿和辣椒都摘下来带回去,云霁便拿着锄头开始除草。
&esp;&esp;闵悉摘完西红柿,回头看着低头除草的云霁,笑着说:“你这样子真像个农夫,不像养尊处优的大家公子。”
&esp;&esp;云霁头也不抬地说:“农夫怎么了?士农工商,农为国之本,皇帝陛下每年都还要亲自耕地播种以劝农桑呢。”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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