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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回去途中,陶挽和民宿主人共撑一把伞,古镇街道都是石板路,房檐上的水滴落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微风裹着细雨将陶挽纤弱的身子抱个满怀。
&esp;&esp;两人一路没怎么说话。
&esp;&esp;陶挽在努力打开自己,可要让她对周遭感兴趣,让她热情起来却不那么容易。
&esp;&esp;她可以去八卦的,窥探的,了解的其实有很多。
&esp;&esp;比如今晚的年轻调酒师和身旁的民宿主人是什么关系呢?两人言语间很熟悉,她也看到了两个人在酒馆不算明亮的灯光下眉来眼去,她若是感兴趣,身旁的人或许会为她解惑,但她不感兴趣。
&esp;&esp;比如那个才出道的乐队,她很欣赏,但也仅此而已,连去网上查一查资料,关注一下微博也懒得去。
&esp;&esp;比如这样有缘的唱了她喜欢的歌的女孩子,她甚至可以去找人要一个联系方式,可然后呢?她不想去维系一段新的关系。
&esp;&esp;伞面上的雨滴稍稍大了一点,陶挽伸出手去接,凉凉的,还是温柔的。
&esp;&esp;脑海中突然想起和薛絮在一起的那两次大雨,大到伞都遮不住,大到耳边除了雨声,再也听不见其他,大到看不清对方的脸。
&esp;&esp;她突然想,若是她们在一起时,是这样的蒙蒙细雨,是不是会温柔许多,会浪漫许多。
&esp;&esp;很快她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esp;&esp;不是的,若非那样的大雨,她们就不会有牵扯。
&esp;&esp;她们不会一起被困在公交站,她不会生病,她不会送自己去医院。
&esp;&esp;也就没了第二次的见面。
&esp;&esp;此刻的雨虽小,却也在片刻间沾湿了手掌,留下水痕,陶挽讪讪的收回手,眼前闪过那女人哭泣的模样。
&esp;&esp;她想象中的模样。
&esp;&esp;十来分钟的脚程,她们回到了民宿,细雨隔在了门外,手中的水痕也已经干了,女人哭泣的模样还模糊着,陶挽还没来得及将她变得清晰。
&esp;&esp;“好好洗个热水澡,等会儿下来喝点姜汤,别看这雨小,可凉着咧,容易感冒。”
&esp;&esp;“谢谢蓉姐。”
&esp;&esp;陶挽回到自己房间,想起来被自己遗忘的手机,挂了那人电话后,那人又不厌其烦打了三次,而后给她发了短信。
&esp;&esp;——陶陶,是不是在忙呀,怎么不接婶婶的电话呢?
&esp;&esp;陶挽脸色阴沉沉的,看到那个称呼只让她觉得恶心,正准备删掉短信,拉黑这个人时,电话又打了进来。
&esp;&esp;“喂。”
&esp;&esp;“陶陶啊,我是你婶婶,你还记得吧?”
&esp;&esp;对面的中年妇女中气十足,陶挽没看见她也能想象到她咧着嘴笑起来的那副虚伪的样子。
&esp;&esp;“呵,记得,当然记得。”
&esp;&esp;女人听出了她的冷冰冰,佯做不懂,一副很亲近的长辈语气,对她假意关心:“记得就好啊,你最近过得还好吧?”
&esp;&esp;“不劳您惦记。”
&esp;&esp;“这孩子,我是你婶婶,惦记你也是应该的,你姐姐也很想你,过几天准备去看你呢,你方便吗?”
&esp;&esp;陶挽扯起嘴角,也笑嘻嘻道:“不方便呢,我不在家。”
&esp;&esp;女人迟疑了一会儿,似乎是不信,“你去哪了?”
&esp;&esp;“环游世界。”
&esp;&esp;接着电话那头换成了一个年轻的女声,“陶陶,我过几天到你那边去,等到你回来为止。”
&esp;&esp;陶挽用力捏着自己的拳头,极力忍耐着,“我短期内不会回去的。”
&esp;&esp;“没关系,我有时间。”
&esp;&esp;“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
&esp;&esp;女人轻叹了口气,似乎换了个地方,也换了称呼:“阿挽,我和妈妈都很担心你。”
&esp;&esp;陶挽松开了自己的拳头,冷笑一声,“是吗?我受不起,我不会见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esp;&esp;“这样的话,那我只好去找江小姐了。”
&esp;&esp;“cao!”
&esp;&esp;女人示威一般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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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esp;&esp;有一个很抱歉的消息。
&esp;&esp;因为作者君的个人原因,接下来一段时间会很忙,所以文章更新会比较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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