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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常之澜摇头,虚弱地说道:“你们找错人了。”
“你不肯说的话,那就对沈知鸢动刑了。”大太监踩住常之澜的背,转头看向了沈知鸢,“就是不知这么一位女子,能经得起多少鞭子。洒家这儿的鞭子可是绑着荆棘,浸过盐水的。”
“你们不许碰她,此事与她无关。”常之澜挣扎着抬头,怒视着前面的珠帘。那人坐在椅上,包裹着一件披风,浑身上下都捂得严严实实。
“太后!你要找的女儿早就不在人世,你打晔王妃,就不怕晔王来找你吗?”常之澜剧烈地喘息了几声,又说道。
珠帘后的人猛地站了起来,一只涂着艳蔻的手从披风里伸出来,直直地指向沈知鸢,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打!”
大太监立刻取了鞭子,朝着沈知鸢就抽打下去。
“你们不能打她!”常之澜急火攻心,吃力地朝沈知鸢爬过去。
她被喂了药,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硬生生地捱了几鞭子,背上的衣衫被抽破了,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不是仗着有张好脸吗?把她的脸给划了。”珠帘后又响起了冷酷的声音。
太监拿了刀过来,托着沈知鸢的脸挥起刀就要划……
“我说!”常之澜双手死死握拳,眼睛赤红地看着沈知鸢:“住手。”
太监停下手,看向了珠帘后。
“把她拖到偏殿去,好好吊着,不许她听到。只要常之澜有半个字不对,就捅沈知鸢一刀。”珠帘后的声音又无情又冷血。
大太监拖起沈知鸢的头发,粗鲁地把她拽到偏殿,吊到了房梁上。
沈知鸢痛得浑身都在抖,恨不得现在把珠帘后那个老巫婆捅上几刀才解气。
“说吧。”太后坐回去,冷冷地看着常之澜。
“十七年前我随师父去百古镇,确实见到了崔嬷嬷。可那时候姑娘早已经被人牙子卖了,崔嬷嬷也已经变得痴傻,完全说不清往事。师父从她那里得到了一幅画像,按着画像找到了当年的人牙子。人牙子说姑娘上花船没多久就得了瘟病死了。”
“不可能!”太后猛地站起来,激动地说道:“她不可能死的。”
“咳咳……是人皆会死,何况白古镇那两年一直闹瘟疫,连牲畜都快死光了,何况是人。”常之澜嘲讽道:“太后当年为了进宫,亲手抛下了才两岁的女儿,现在竟然想找她。竟然丢了,何必再找,还要连累无辜之人满门的性命。”
“沈长海他无辜吗?呵,四处搜集官员秘密,甚至哀家的事他也要偷偷去查,他安的什么心?”太后从珠帘后面绕出来,愤怒地指着常之澜说道:“你们一定是哀家的女儿藏起来了,想要要挟哀家!”
“太后只要不承认,谁会知道此事?何况她亲生父亲也早就死在你的手里了……我师父当年完全是无心之举,他途今白古镇,看到崔嬷嬷只觉得眼熟罢了……”常之澜没能说完,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太后,他撒谎。”丹阳郡主从外面快步跑进来了,指着偏殿说道:“得对沈知鸢用重刑,他才会说出真相。”
“丹阳!你怎么如此恶毒!”常之澜脸色大变,撑着双臂想要爬起来。
丹阳朝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有本事你去保护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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