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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太过于胆小了。
一点风吹草动就吓得她把心里那些求饶的话全都一个激灵说出来了。
可是,可是这也不怪她呀。
葡萄觉得十分冤枉,她之前在冠南县日子过得那么太平,这是她平生第一次直面这种场面……
她吓坏了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葡萄也不知道为什么目光心虚的不敢直视眼前的青年。
只见,他道:“昨日还是孤的侍妾,今日就准备抛下孤,准备去当别人的压寨娘子了。”
“……妾身没有那个意思……”葡萄小声的说道。
比起土匪,她还是宁愿继续跟着他的。
只是,她这后半话都还没说出口,身旁的青年带着极尽的阴阳怪气,“孤原以为你对兰序一往情深,没想到倒是挺三心二意。”
有了兰序还不够,现在又多了一个少年土匪。
她倒真是花心。
葡萄只觉得懵逼,这又关兰序什么事情?
他又在发疯。
“妾身没有……”
小姑娘干巴巴的解释道,“殿下,外面有土匪呢。”
所以?
青年的目光示意。
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即使美丽漂亮,但也压迫感十足,他凝视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如果不是外面有一大帮子土匪在与侍卫们厮杀声响不时传来,葡萄都要以为马车内真的是如青年一样岁月静好,一片祥和了。
他不急。
饶是这样的情况,也不急。
但他在不悦,在对她感到不悦。
这种不悦,谢楼暂且归类为对自己所属物的占有欲。
小姑娘说道,“我、我吓坏了,脑子一时犯糊涂了。”
“怎么会糊涂,”他说,“葡萄不是要去当别人的娘子么。”
“我、我没有……”
他越是语气平静,越是像寻常富有风度的翩翩贵公子,葡萄心里就越是发怵。
别人的正常是正常,谢楼还是不正常好一点。
“殿下……”
她想要让他消消气,可是小姑娘文化贫瘠,漂亮话也说不上来几句。
但这也没有关系,这难不倒葡萄。
她是不会说漂亮话,可是她会拍马屁呀!
葡萄几乎是绞尽脑汁搜罗了脑海里所有能用的上的成语,十分狗腿子的讨好眼前的青年,“殿下您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丰神俊朗,温柔可人,道貌岸然,妾身又怎么会看得上其他人呢。”
等等,好像有什么奇怪的词语混进来了。
可是不等葡萄细思,青年的手便落在了她的肩边。
他这大概是气消了吧?
可是下一刻,他的指尖却是诡异地停留在她的脖子,莫名凉飕飕的。
熟悉的冷笑声在她的耳畔传来,危险意味十足,“……孤晚上再和你算账。”
她又哪里得罪他了?
不等葡萄反应过来,青年便是起身:“看好你主子,要是她少了颗脑袋,孤拿你脑袋缝上。”
一旁的柏香连忙应下,“是、是,太子殿下。”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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