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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是师兄他有这种癖好吗?
萧锦玉一时间竟不敢深想下去,只恐百年来自己心中师兄光风霁月的形象就此破碎。
台下的热闹动静,桑子寻可是半点不知,被死死勒住喉口的他呼吸急促、面色涨红。
而趁此时,霍弦月所操纵的灵力箭矢如雨点般铺天盖地的击打在他的身上。
桑子寻是传统体修,讲究的就是朴实无华的用肉身承受所有锤炼,也因此他并不像其他修士那般以法袍加身。
普通易碎的布料在霍弦月的攻击下已是褴褛败絮、衣不蔽体,被藤蔓捆绑的肌肉发力隆起,挣扎着就要破衣而出。
线条流畅的肌肤在反抗中镀上一层灵力,微微泛光的躯体被深紫色的藤蔓勒进皮肉,竟瞧得台下的男男女女一时面色泛红。
萧锦玉扭过脸不忍再看,从那幻心藤出现开始,这场比斗便走向了奇奇怪怪的方向。
她忍不住叹气,这是哪门子的比斗啊。
她心下因这场比斗奇怪的走向而一时放松,却听闻一声惊呼,再转头看过去,便是大金锤即将砸在霍弦月天灵盖上的惊险场景。
霍弦月几乎是用上了她最快的速度一个侧身向旁边滚去,却也被这大金锤砸下的罡风震得呕出一口血。
若非身上的衣裙篆刻了许多高阶防御法阵,她此刻怕是已经脏腑破碎,再起不能。
是她低估了体修,低估了桑子寻。
桑子寻震碎幻心藤时,雷灵力触碰到水灵力,在他身上带起一阵电光,寻常人早该被这电光给震得晕过去的。
霍弦月一开始打得就是这个算盘,她可没觉得幻心藤能困住桑子寻,她等的就是桑子寻动用雷灵力的那一瞬。
只要桑子寻失神片刻,她便能趁机将他打下比斗台。
但霍弦月却没想到桑子寻根本不惧于此,他不仅没有晕过去,那噼里啪啦的电光反而强化了他的身体,连那被幻心藤狠狠勒住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半分。
桑子寻显然也被霍弦月方才的手段激起了几分气性,此时便放开手脚,毫不留情的抡着大锤一下又一下的砸向霍弦月。
霍弦月躲避得困难,在不大的比斗台上来回翻滚、疲于奔命,衣裙沾惹尘土,狼狈得连发髻都散乱下来。
这场面看得萧锦玉阵阵揪心,她从未见过霍弦月这般模样。
霍姑娘总是亭亭玉立、目下无尘的自成一隅,谈笑间便能轻易的改变一件事情的结局。
她从未这般狼狈,她本就不该如此狼狈。
萧锦玉竟一时要落下泪来,她都不明白为什么。
台上的霍弦月焦头烂额的躲避着攻击,使出至今所学到的所有手段来应对桑子寻的大金锤。
灵力凝聚成的绳索困不住桑子寻,也拽不住大金锤。
一个接一个的法诀从霍弦月几乎舞出残影的手中凝结,又在桑子寻的大锤下破碎。
她狼狈不堪的贴地翻滚,绝地求生的同时趁机在台面上各处埋下灵力点,只等点线成型,激活为法阵的那一刻。
霍弦月纵身扑向桑子寻,毫无保留的身姿犹如献祭,腰腹擦着金锤的边缘而过,重重跌落在地上。
她脏腑裂开,鲜血从口鼻溢出,但指尖凝聚的灵光没有分毫黯淡。
她的面前就是最后一个点位,只要点燃那里,法阵就会成型。
只有分毫距离了,霍弦月听见身后的桑子寻叹气,而后便是大金锤砸在地面的震感。
已经疼得麻木的霍弦月被这震动再次逼得呕出一滩鲜血,鲜血覆在地上,夹杂着些许破碎的脏器。
她知道,法阵在成型前的最后一刻被毁了,她的手段完全被看穿了。
“认输吧,”桑子寻皱眉说道,“再比下去你也没有赢的可能。”
闻言,裁判也望向了瘫软在台面上的霍弦月。
这场比斗实在奇怪,二人形容都堪称狼狈。
站着的桑子寻衣衫破碎,躺着的霍弦月满身鲜血泥尘。
她瘫在台上,几乎爬不起来,怎么看也再无反击之力,所有人都觉得她该认输了。
所有人都觉得她该输了。
她才不要!
霍弦月抬眼,坚定的眸光对上裁判,她微微摇头。
连裁判都忍不住动动眉毛,维持不住淡漠的神情,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
他微微叹气,宣布道:“无人弃权认输,比斗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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