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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原因?”何许微微蹙起眉,眼底的不耐烦也被严肃替代。
温郁看了他一眼,突然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何大情圣啊,你不是不乐意听我讲话吗?”
何许:“……”
温郁嗤了一声后脸上的笑意骤然褪去,突然蔓延上来的正经看得何许怪不舒服。
温郁将一些不必要的细节省略了,尽量长话短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
“……你是说她大姐和大哥在逼她离开周家?”何许迅速抓住重点,眼底浮上一抹戾色。“她为了保命只能用这种方法……?”
“是啊。我虽然没见过她大哥大姐,但对他们两个人还是有些了解。她大哥算不上威胁,主要是那个大姐太难缠。女性一向会比男性更谨慎,所以——”
“我能帮上忙吗?”
温郁的话骤然被打断,转头却对上何许坚定的目光,怔愣片刻后发自内心地冲他竖了个大拇指,笑着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们家和周家有合作吗?”
温郁的目光让何许有些不自在。他狐疑地看了笑容渗人的温郁一眼,试探地问:“有,如果我没记错好像还挺重要的。怎么了?”
“重要到可以为她争取到继承人的机会?”温郁微微眯起眼,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底。
何许眨了眨眼,总觉得温郁那个表情有些吓人。
*
温郁同何许交代完事情后心满意足地揣着手机去了厕所。
厕所是他们看手机的圣地,同时也是抽烟圣地。
一进厕所温郁就被迫吸了一口二手烟,他忍着难闻的烟味找了个隔间,进去后点开微信,点开那个红玫瑰头像,开始打字回复。
有耳:【ok,妥了】
清:【他答应了?为什么】
有耳:【因为你们有缘。不出一周,你就可以让你那个大姐对你刮目相看了。只是在这之前你可以先去何家二老面前刷刷好感】
周奕清没再多问,回了句“谢谢你们”后就结束了对话。
翌日。
温郁像往常一样端着午饭坐到老位置上,伸长脖子往四周的人群里张望。
宋屿今天怎么还没来?明明一直都是宋屿在等他啊,今天怎么反过来变成他等宋屿了?
实在无聊,温郁只得开始数盘子里有多少糖醋排骨。
“哟,这不是温郁嘛,你干嘛不吃饭啊,在等人?”
二十分钟后,池惹极具辨识度的声音落在温郁耳畔,温郁长出口气后忽略了池惹欠揍的语气,回敬他一个咬牙切齿的微笑。
“你想干嘛啊?”
“我这不是看别人饭都吃得差不多了,某人还在这里神游?说吧,等谁呢连饭都不吃。”
“你觉得我还能等谁。”温郁叹了口气。“宋屿今天来学校了吗?”
“我就知道你是在等他。”池惹翻了个大白眼。“他来学校了啊,而且下课后居然破天荒跑得比我们班体委还快。也不知道那个冰块到底哪里吸引你了,居然为了等他连饭都不吃。”
“……以前都是他在等我。哪怕我迟到了也不埋怨我,饭凉了也不吃。”温郁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听你的描述,他今天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吧。”
“啊,是啊。”池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只能顺着话头接上。“他平时从来没这么急过,大概是家里出事了?”
至于答案就不得而知了。
温郁就着还有些温度的菜吃完米饭,同池惹道过别后出了没多少人的食堂。
*
宋屿赶到医院时慕湾正坐在椅子上垂着头抽泣,听得人心悸。
“姐?”宋屿走近后试探着开口。
“小宋,你说我、我妈她怎么会突然脑、脑溢血呢……”
慕湾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她印象中的母亲是个爽朗却慈祥的东北女人,哪怕上了年纪嗓门依旧大,仍然能笑着拿起大扫帚同她说“我身体好着呢,再扫十年院子也没问题”。
可这样一个慈眉善目的女人居然会突发脑溢血,换谁都无法承受。
宋屿微微喘着气,抬起头看了眼“手术中”的牌子,喃喃道:“一定会没事……”
他见过慕湾母亲,还被对方非常热情地款待过,无论如何都不希望看到悲剧发生。
手术时间比较长,中途慕湾看时间不早后控制住情绪,擦了擦脸上的泪,颤声让宋屿早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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