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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苏长河直接给二十块,不但比市场价多一块钱,还不需要办理任何手续,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哪有不乐意的?
“你……你说真的?二十块现钱?”
李老汉有点不敢信。
苏长河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今天问林清竹要的钱,清竹啥也没问就痛快地给了,数出二十块递过去:“钱现成的,你点。”
李老汉接过钱,数了两遍才确认没错,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够!够!这就给你解绳子!”
他去解缰绳时,骡子有点认生,往后缩了缩。
李老汉毫不怜惜地扬手就抽了两下:“畜生!这是你新主人,听话点!”
苏长河皱了皱眉,从布袋里抓出一把早就准备好的豆子,递到骡子嘴边。骡子嗅了嗅,吧唧吧唧吃了起来,敌意消了不少。
“走了。”
苏长河拍了拍骡子的脖子,翻身骑了上去。
这骡子看着壮实,其实年纪不大,正是有力气的时候,跑起来稳稳当当的。
刚进南坪村,地里干活的村民就看直了眼。
那个年代,家里有头干活的牲口,相当于镇里人买了辆车,相当稀罕。
“那不是苏长河吗?他咋弄了头骡子?”
“我的天,这牲口可贵着呢!他哪来的钱?”
“前阵子还听说他家快揭不开锅了,这才几天……”
“啥呀!你不知道,他家飘出肉味了……”
“真的假的?真改性了?”
议论声里,苏长河骑着骡子进了院。
正在院里玩的萌萌和兮兮立刻尖叫着扑过来:“哇!是大骡子!”
俩孩子围着骡子转,小手摸摸它的腿,又想抱抱它的脖子,还学着苏长河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骑在它背上,笑得咯咯响。
林清竹听见动静从屋里
;出来,看见骡子也愣了:“你咋买了头骡子?”
“拉货用。”
苏长河把骡子拴在院里的柱子上,“以后去县城卖鱼,它能拉板车,我能省点劲;去后山找草药,也能让它驮着,不然光靠我背,肩膀背烂了,也背不了多少?”
“以后有了它,我能多跑几趟镇上,还能去更远的山里采药,咱们的日子能更宽裕点。”
林清竹看着他,眼里没有丝毫怀疑,又看了看兴奋的孩子,轻轻点头:“我信你,你觉得该买,咱就买。”
这骡子用处多着呢,不光能拉货,农忙时还能犁地、碾场,是家里的好帮手。
苏长河看着她信任的眼神,心里暖烘烘的,故意凑过去:“那也得跟你报备啊,你是家里的领导。”
林清竹被他逗笑了,伸手拍了他一下:“我是领导,那你是啥?”
“我是您最得力的员工啊!”
苏长河笑得更欢了。
林清竹的脸红了红,心里却暖烘烘的。
这年头,村里谁家不是男人当家,哪有男人跟女人“报备”的?
他这话听着像玩笑话,可她心里清楚,他是真心的,是把她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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