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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绿的光晕如同病态的呼吸,笼罩着小小的石潭。水滴声固执地敲打着寂静,每一记“嘀嗒”都像是倒数着某种未知的终局。辛言躺在冰冷岩石上的身体,开始出现更剧烈的反应。不再是细微的颤抖,而是间歇性的、无法抑制的痉挛,仿佛有无形的电流在她纤细的骨骼和肌肉间窜动。她紧闭的眼皮下,眼球在快速转动,额发被冷汗彻底浸透,黏在苍白得毫无血色的皮肤上。
言今半跪在她身旁,一只手始终紧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用手蘸湿的布料,徒劳地试图擦拭她额头上不断沁出的、冰凉的汗珠。他的触碰似乎成了某种刺激,辛言的呓语变得清晰,却也更加破碎、混乱,充满了尖锐的痛苦和抗拒。
“……线……断了……所有的线……”她的头在岩石上无意识地摆动,声音嘶哑,“……色彩在尖叫……融合……又撕开……”
言今的心不断下沉。这不再是单纯的噩梦,更像是感知系统崩坏后的谵妄。她正在“看”到、“听”到常人无法理解的东西,那是铁蒺藜污染侵蚀她“谎言”言灵本质后,泄露出的、世界规则背后的疯狂底色。
“……不对……排列是错的……那个词……不该在那里……”她猛地弓起身体,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击中腹部,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它在看着我……从所有词语的缝隙里……”
言今用力按住她挣扎的肩膀,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穿透她的混乱“辛言!看着我!我是言今!这里没有别的东西!”
他的声音似乎起到了一丝微弱的锚定作用。辛言剧烈挣扎的动作停顿了一瞬,涣散的目光艰难地试图聚焦在他脸上,但那焦距只维持了不到一秒便再次溃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近乎孩童般的恐惧。
“……冷……”她蜷缩起来,牙齿开始打颤,声音带着哭腔,这是言今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脆弱,“……好黑……妈妈……我怕……”
这一声“妈妈”,像一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刺入言今的心脏。他看着她褪去所有伪装和尖刺,只剩下最原始的无助与恐惧,一股混杂着怜惜与无能为力的酸涩感猛地涌上喉咙。他不再试图唤醒她,而是改变姿势,将她冰冷颤抖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揽入怀中,用自己残存的体温去包裹她。
“不怕,”他笨拙地、一遍遍重复着,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在对怀里的她说,也像是在对自己强调,“我在这里。黑暗会过去。”
他的怀抱似乎提供了一个临时的避风港。辛言的颤抖渐渐平息了一些,但呓语并未停止,只是内容发生了变化。不再是纯粹的恐惧和混乱,开始夹杂着一些断续的、仿佛在解谜般的片段
“……碎片……需要坐标……塔不在……地图上……”
“……声音……很多声音……在塔里争吵……哭泣……”
“……钥匙……是……空白……”
言今屏住呼吸,捕捉着这些破碎的词语。坐标、塔、声音、空白……这些词汇与赵教授之前提到的“第一共鸣塔”隐隐对应。辛言在意识混乱的边缘,是否正在无意识地拼凑那些被污染、被隐藏的信息?
“塔在哪里?”他压低声音,凑近她耳边,尝试引导。
辛言眉头紧锁,似乎在抵抗着巨大的痛苦,断断续续地回应“……被……藏起来了……用……巨大的……谎言……”
“……回响……定位……需要……纯净的……噪音……”
纯净的噪音?一个自相矛盾的词语。言今蹙眉。这似乎指向了某种寻找“第一共鸣塔”的方法,但含义晦涩难明。
突然,辛言的身体再次绷紧,她猛地抓住言今胸前的衣襟,指甲几乎透衣而入。她的眼睛骤然睁开,瞳孔在幽绿光线下收缩到了极致,里面倒映出的却不是言今的脸,而是某种极度恐怖的景象。
“它来了!”她尖声嘶叫,声音刺耳欲裂,“戴着……面具的……沉默!它要……收割……所有走调的音符!”
话音未落,她猛地推开言今,力量大得惊人,自己则因为反作用力向后倒去,后脑重重磕在岩石上,发出一声令人心惊的闷响。随即,她身体一软,彻底不动了,连那微弱的呓语和痉挛也一同停止。
“辛言!”
言今扑过去,手指颤抖地探向她的颈侧。脉搏还在跳动,但比之前更加微弱,如同即将断裂的游丝。呼吸几乎无法察觉。额角被磕碰的地方,缓缓渗出一缕暗红的血迹,在她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目。
恐慌,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言今的心脏。他之前的包扎、喂水、呼唤,所有的努力,在这突如其来的恶化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污染正在加速,正在吞噬她最后的生机。
他抬起头,目光绝望地扫过这个幽绿的洞穴。这里没有药,没有医生,没有任何可以对抗这种超自然侵蚀的东西。只有水,石头,发光的苔藓,还有……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了那枚静静躺在潭边的铁蒺藜上。
那是一切痛苦的源头。它散发着冰冷与恶意,如同一个永
;恒的诅咒。
但辛言混乱的话语在他脑中回响——“纯净的噪音”、“钥匙……是空白”……
一个疯狂到极点的念头,如同黑暗中滋生的毒蕈,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这铁蒺藜是“噪音”,是污染源。但如果……如果“噪音”本身,就是找到“塔”的线索,甚至是某种意义上的“钥匙”呢?如果辛言的状态,不仅仅是被污染,也是在某种无意识层面,与这“噪音”进行着危险的“共鸣”与“解读”?
靠近它,无疑是加速死亡。但远离它,辛言很可能就在下一刻彻底熄灭。
绝境将他逼到了逻辑的悬崖边。
他看着怀中气若游丝的辛言,又看了看那枚沉默的铁蒺藜。幽绿的光芒映照着他脸上剧烈的挣扎,伤口在每一次急促呼吸下都传来抗议的剧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水滴声变得异常响亮,敲打着他的理智。
最终,他眼中闪过一抹近乎绝望的狠厉。
他轻轻将辛言放回干燥的石面上,用最后一点干净的布料垫在她脑后。然后,他站起身,步履有些踉跄地,走向那枚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铁蒺藜。
他不知道自己将要做什么,也不知道后果会是什么。
他只知道,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这样消失。
在幽绿微光的注视下,他向着那片凝固的黑暗,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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