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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时:“……”
被含住。
融化春雪的温柔、横冲直走的莽撞,交替出现。
……
第二日晌午,正是客栈一楼忙活的时候,时不时有叫喊声传入二楼客房。
“上酒!”
“来了来了!客官莫急!”
“我们的菜怎么还没上!”
“……”
外边满是嘈杂,闻人鹤半睁着眼,隔着被褥,将掌心盖在蒙在被子底下、埋在他胸前熟睡之人的耳上。
他的眼角、脖颈、锁骨……都有短而显眼的血痕,后背传来丝丝痛感。
“罪魁祸首”睡得香甜。
闻人鹤听着外头的动静,和她的呼吸声,并未觉得时间难熬。
直到傍晚,慕时才迷迷糊糊从被褥下钻出来。
一抬头便感到凉意,她霎时清醒,意识到身体的裸露,又缩了回去,只探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浓重的幽怨气息正在向她靠拢。
“你少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是你先……”她嘟囔,“你先乱来的。”
“是,我的错。”闻人鹤轻飘飘道。
慕时瞧他好笑,“我帮你治好就是了。”
她说着,伸出光洁的小臂,单手结印,随便甩了个治愈术。
“好了。”
“没好。”
慕时抬高了些去瞧,伤痕明明就都没有了,“哪没好?”
闻人鹤目光灼灼,“你自己找啊。”
“骗我是不是?”
“没有。”
慕时凑上前,“那你先把眼睛闭上,我好好找找。”
闻人鹤想问为什么要闭眼,但或许是她笑容太灿烂,不想扰她兴致,所以他乖乖闭眼。
慕时利索地爬起来,从地上捡回衣服,但……七零八落,哪里还能穿。
从一堆布料里找回荷包,她换了件新的,盘腿坐回他身边。
“咳咳。”
闻人鹤睁开眼,见她穿戴整齐,顿时明白,也不戳穿。
他坐起来,被褥滑下,上身展露,只问:“你找到了吗?”
慕时将他打量,白皙结实,线条很美。
而且手感很好。
“咳!”闻人鹤无奈,走神走到哪去了。
慕时睁大无辜的眼睛,“你刚刚问什么来着?”
“你说呢?”
“哦……”慕时恍然想起,“你这不是好好的?”
闻人鹤不满,“这都看不见?”
慕时怀疑地重新打量,嗯……还有点粉,他可敏感了……
“越、慕、时!”
“啊?”
慕时有心找补,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闻人鹤忍无可忍地别过脸,“是头发!”
慕时这才发现,他发间的辫子散了,铃铛也不知去向。
她不由得回想起昨日,好像是被她扯散,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编过就是了,你生什么气?”
“我气的是这个吗?”
慕时左右翻找,卖乖道:“我给你编一个更好看的!铃铛也换掉,换个贵的,宝石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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