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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开工前,孙主任给所有人开了场晨会,先是点名批评了昨天摸鱼划水的谢云逐之流,然后宣布了昨天的优秀员工。
“经我们领导组反复开会研究,”只见他煞有介事地咳嗽两声,将一个鲜红奖状和装着100块的信封拿出来,递给了张百善,“2号在昨天的表现最优秀,被评为每日之星,大家鼓掌!”
张百善激动得满面红光,上前点头哈腰地接过信封奖状,要不是妻子掐了他一把,险些就要笑出来。
“大家要学习2号踏实肯干、为厂奉献的精神,”孙主任拍拍张百善的肩膀,“撸起袖子加油干,工厂就是大家实现自我的舞台!”
大伙儿稀里哗啦的掌声经久不息,有的人还真的是一副斗志满满的样子,叫谢云逐觉得很稀奇。
这一天随机分配工作,他被安排到了第一道工序,也就是搅拌管道里流出来的脂膏。和他一起工作的,还有一脸没睡醒的诗佚。
搅拌是一个极其枯燥乏味的工作,他只需要卖力气,像一头被蒙住眼睛的驴一样,转着圈儿搅动脂膏。不需要任何思考和想象力,只需要像机器一样转动不休。
搅拌的头两个小时,谢云逐就感到自己的肌肉发酸胀痛。油腻的脂膏混合着工业香精的味道从大桶里蒸腾而上,就好像桑拿房里的蒸汽一样将他笼罩,没吃多少东西的胃里一阵阵犯恶心,想吐但什么都吐不出来。
但凡他的动作稍微慢一点,机器监工就会幽灵般地靠近,给予口头警告,两次口头警告就会变成一次扣工资,每天扣工资的数额是没有上限的——也就是说,等他们的体力被榨干的那一天,他们很有可能一边给工厂打工,一边倒欠工厂越来越多的钱。
而机器监工一转过身,谢云逐马上又怠惰下来,没有听说哪个奴隶能通过辛苦干活翻身当主人的。不公平的制度下,越努力只会越不幸。
好在有弥晏可以和他换班,小孩只有豆芽菜高,搅拌时脚底还得垫着箱子,但干起活来一点不马虎,双手飞舞的速度好像仓鼠跑滚轮。
这个工作没昨天危险,谢云逐也就由着他干,自个儿坐在一旁,继续四处观察。
其他人也肉眼可见地比昨天累了一些,体力衰减的速度要比他们想象得快。他对面的诗佚细胳膊细腿的,干了一会儿,就开始摇头晃脑大声叹气。连平良今天负责切割的工序,已经发出了好几声强忍住的惨叫——他的手被刀片割到不止一次,整条产线都被他的血水污染,最后生产出来的脂膏都是淡粉色的。
不同工序也有好坏之分,今天是连平良抽到了“切割”这张鬼牌。
谢云逐投去怜悯的一瞥,他很怀疑连平良能不能撑到今天结束。
紧接着他的视线悄咪咪向门口移动,开始研究那儿的机器守卫,琢磨逃跑的可能性。
越观察,他就越觉得棘手。因为机器和人不一样,根本不会疲倦也不会松懈,永远迈着一成不变的步伐四处巡逻。他们程式化地执行一切命令,地上跑过一只老鼠,天上飞过一只鸟,都会毫不犹豫地开枪清除。
他也想过混在运输车里逃跑,但那里的防守照样严格,每个车厢都有两个持枪的机器守卫看守,而且一辆车固定会堆满一定数量的箱子,根本不具备藏人的空间。
不过观察间,谢云逐倒是产生了一个疑问:从始至终他看到的,都是将脂膏运走的货车,但从未见运原材料的货车开进来过。
车间分为他们所在的加工区和原料区,被一面墙所阻隔。墙上有一扇上锁的小门,除此之外就是一根管道,源源不断地将油脂输送过来。
根据车间的整体大小推断,原料区的面积应该不大,照理说他们已经工作了这么久,运走的脂膏都有好几十货车,无论如何都该消耗掉原料区的库存了。
可是到现在为止,他一次都没见过有车开进来,补充生产脂膏的原料。
难道说,原料区有一个他不曾注意到的隐藏入口?补货都在那里悄悄进行?
但是运送原料而已,为什么要那么偷偷摸摸的?里面绝对有猫腻。
“啊啊啊啊啊——!!!”
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打断了他的思绪,浓烈的血腥气弥散开来,所有人都抬起头,向着一个方向投去惊恐的目光。
“我的手!嗬呃……我的手,啊啊啊!”连平良捂着血肉模糊的半片手掌,发出了叫人头皮发麻的尖叫,他的另外半片手掌被刀片切断,掉在了飞速运转的流水线上。
三根抽搐的手指连着断骨和经络,鲜血淋漓地混在脂膏块中,从下游每个人的面前经过。
还是林振月眼疾手快把断掌捡起来,大叫道:“还有救,切口很平整,缝起来还能用!”
此刻连平良却已经是痛得在地上打滚抽搐,惨叫不断。
机器监工走到他身边:“3号违反规定,随意讲话,罚款100。”
“啊啊啊啊痛啊,我痛啊——!!!”
“3号消极怠工,警告一次。”
“救、救救我……”连平良抓住了监工的裤管。
“警告两次,罚款100。”
刚才的变故都没让谢云逐心惊,这几道冰冷的声线却让他一阵恶寒。
“行了,多大的事,送3号去医务室。”孙主任大发善心,摆了摆手,“笨手笨脚的不知道能派什么用场,其他人围着是怎么回事?继续干活!”
在这里废了手掌,等于说连平良已经被提前淘汰了。谢云逐想到了刚进游戏自我介绍的时候,这个卑微的小职员满怀希冀地说着什么升职加薪、整顿职场。
到头来最先被整顿的是他自己。
好在此刻离午休只剩下半个小时,其余人一起分工,消化掉了连平良的工作,血腥味弥漫在流水线的每一个角落,每个人的呼吸声都压抑到了极致。
午休铃一响,所有人都同时停下工作,发出了难以忍受的大吼大叫,好像要把心中所有的恐惧、愤怒、压抑都发泄出来。有人把脑袋往墙上撞,有人在摔东西,有人在哭,但无疑这是一天中他们最像人的时刻。
在其他厂房,在更远的工厂外,嚎叫声绵延无尽、络绎不绝。
然而午休也只有半小时,发泄的同时他们还得往嘴里不停地塞东西,为了填饱辘辘饥肠,肥肉盒饭已经变成了珍馐美味。
谢云逐正想吃点什么,忽然闻到了一股尿骚味。他愕然抬起头,看到整蹲在那里吃盒饭的张百善,那股刺鼻的味道就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稍微一想,谢云逐就明白了缘由——刚才干活时,张百善为了不扣工钱,选择尿在了身上。
他胃口尽失,默默地拉着弥晏走远了一些,把脑袋搁在小孩的肩膀上,鼻子埋进了他的发间。不知道为什么,都是一起折腾过来的,但小孩身上一直是香香软软的,忙活了半天,他甚至都没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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