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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旧都到新都,从心脏到大脑,路程同样超过1000公里。
不过这一次,路上不会再有阻碍了。弥晏将车开得飞快,懒得去管前路会撞到什么,他的路线就是一条直线,没有路他会生生撞出一条路来。
越是靠近大脑,就越少受到“象征”的影响,越来越显现出真实。天空和大地都呈现出赤红的颜色,伴随着心跳和脉搏它们在有节律地跳动。
咚——咚——咚——
弥晏的耳边,就时刻弥漫着生命不息的律动声。放眼望去,无数伪人在大地上、在天空中匍匐爬行,有的非常细小,空气中漂浮的淡红色水滴里包裹着它们小小的脸;有的非常巨大,顶天立地,四处奔走。
它们无处不在,组成了山川河流,它们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是机体自身孕育出的魔鬼,是无序扩张的死亡之癌。
这一切恐怖至极,好在弥晏基本什么都看不清,大脑的影响力太可怕了,他开始不断地产生幻觉。安桥的潜意识、情感、记忆和梦境强烈地影响着他,他眼前几乎只剩下幻觉,都是破碎的、模糊的、无意义的片段。
被包裹在这些幻觉中,弥晏只能依靠本能去杀戮。
好在荣先生送给他的祝福,是一阵风。在旧都时,这阵充满生命力量的风护卫着城市,抵御伪人的黑云压境;而在他手中,这阵风变成了摧毁一切的风暴。
弥晏先是放弃了车,因为风可以带着他前进;后来放弃了枪炮,因为没有效率。
他从后备箱的武器里,挑出了一把刀。普通的制式军刀,为杀戮而制造,冰冷且绝对高效。
也是看到这把刀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也是会使用冷兵器的,而且恐怕相当擅长。
他挥出刀刃,割开了一个童年的清晨望见日落的记忆,割裂了一个巨型伪人的身体,千万道风在冰冷的刀刃上吹拂,天地间荡开一色清冷的寒光。
他不断向前,不断挥刀,万物都在碎裂和变形。白发被风吹起,风在耳旁呼啸,他闭上了眼睛,听到耳旁传来遥远的声音:
“为什么突然想学用刀了?”
啊,是他……那个在雨夜里被自己拥抱着的男人,自己的“前任”。明明无法听清他的音色,可是弥晏一下就知道是他了。
“因为很帅啊。”这是自己在说话,“你教我嘛。”
“你以为我什么都会吗?你自己学。”男人道,“有枪的时代,谁还用刀啊。”
自己当时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隔了不知多久的岁月,弥晏依旧记得那未说出口的缘由——因为用刀的人,总是要冲在最前面,把重要的人护在身后。把迎面而来的伤害都斩断,他的刀刃只知道向前。
当然了,帅也是一个原因。那段时间他习惯于穿全套正装以便在杀戮的间隙谈个恋爱,戴上手套以免触摸爱人的手沾上血迹。
他学会了如何优雅地驯服这柄冷兵器,以及如何俘获恋人的芳心。他可以用刀锋一点点从下到上,一颗颗割开纽扣,挑开他的衣襟,让他的皮肤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为自己战栗和兴奋。他的恋人喜欢这种刺激,若是用刀尖轻轻挑弄果实,它们就会变得鲜艳欲滴。
在怪物的尸山血海之间,他的恋人会主动吻上来,世界如此苍凉,唯有他鲜明又热烈,是他记忆中永不枯朽的玫瑰。
“天快黑了,”他温暖的呼吸萦绕在自己的唇齿间,“我们要快点回……”
回到哪里?弥晏没有听清,都离得那么近了,男人的面目依旧模糊,隐没在昏暗的暮光下。
他走在自己的前面,弥晏想追上,却发现无论无何都迈不动腿。他被钉死在了时间长河的下游,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坝决堤,绝望的潮水铺天盖地。
“等等,别走——别留下我一个人!”背影越来越远,弥晏急切起来,口中发出嘶吼,猝然睁开了眼。
唰——
回忆湮灭无踪,他看到的,只是被风刃割断的巨型伪人,泼撒的热血中增殖的伪人,还有缓慢蠕动的暗红色大地。
他怔怔地回过头,看到了一片被他屠戮出的血路,堆积在路旁的伪人堆积如山。荣先生大概也没想到自己那温和的力量会被如此残暴地使用,此刻那些风环绕在自己身旁,痒痒地呵护着自己的伤口。
对了,伤口,弥晏低下头,看到自己身体上纵横交错的伤口。最大的一条从胸口蔓延到肚腹,若不是那阵风努力兜着,内脏恐怕都要流出来。
哦,怪不得那么痛……好在不影响活动。
只是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弥晏就继续向前走去。自己果然还是太弱了,如果是记忆中的那个自己,他甚至不会把西装和手□□脏。
继续向前,他就看到了旧都的城墙。
那是一座巍峨壮观的城市,比他在安桥国见过的任何城市都要大。新都的城墙高耸,并且向内弯曲,最后将城市的顶部完全遮住,形成了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因为无法承受剧烈的痛苦,所以安桥昏迷不醒,将自己的大脑关闭了。
唯一一扇城门紧闭着,荣先生说祂进不去,那些伪人也进不去,只能徘徊于城墙外。
当弥晏走上前,那些伪人甚至没有攻击,只是用冷漠呆板的眼神望着他,仿佛在伺机而动,又仿佛是不相信他可以打开这扇门。
弥晏走到城门前,抓起了铜环轻轻扣了扣。
“咚咚——”铜环敲打在木门上的声音很沉闷,久已不开,簌簌的灰落了下来。
弥晏拿出了小小的玻璃罐。不知不觉里面已经装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都是他这一路上收集到的爱。就像他最开始感知到的那样,这是一个充满爱的世界——这具身体对安桥这个生命的最纯粹的爱意。
弥晏最先拿出来的,是那颗来自饭馆老板娘的鸡蛋,寄托着她要好好吃饭的嘱托。握紧它贴在门上,鸡蛋便化为光束渐渐消融在门内。
从胃里传来了饥肠辘辘的信号,身体渴望着进食,好让她健康、强壮、充满力量。
血红的大地上,腥热的风中,门上的铜环轻轻摇晃。
然后弥晏拿出了那枚士兵的信念化成的金色勋章,他仍记得那个雨夜,与他们逆向而行、前往死域的军队。
免疫细胞无畏地冲向癌细胞,它们识别、厮杀、吞噬,直到自己粉身碎骨。即使没有大脑的意志,他们仍一往无前,生命会自己捍卫自己。
甚至连那些激进派的士兵们,都在他的小罐子里留下了他们的爱意,为了生存走向疯狂的免疫细胞,在为求生存的自毁中发出了疯狂的嘶吼:
活下去,活下去——活着就是一切!
大地颤动,伪人们纷纷向着此处聚集,那些死人一样的眼睛凝视着他。
弥晏没有理会它们,只是抱着那些炙烈的爱意,一次又一次、执着不懈地扣响安桥的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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