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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烧掉多少都可以,我有的是。”谢云逐扬手把一沓照片丢到了沈君乔身上,后者没有接,任那些照片落了满身,又滑落在地。
他疲惫地垂下头,捏了捏眉心,长长地叹了口气。
“老师,我之前一直没有想明白一点,为什么如此精密、理论上万无一失的见证者计划,会彻头彻尾地失败?为什么如此多的见证者精英,会在污染之下全军覆没?”谢云逐咬牙道,“现在我全明白了,因为你们都是一群软弱、逃避、自欺欺人的懦夫!”
“我……”
“你为什么不肯相信自己有妻女?是因为害怕面对她们死不瞑目的眼睛吗?”谢云逐根本不让他解释,大声质问道,“架在首都的黑火之上、帮助了无数人逃生的彩虹桥,到底是谁牺牲后建立的?她的契神是海姆达尔,曾经最强的清理者之一,你的妻子孟琳!”
“住嘴!”沈老师阴沉地低喝道。
“至于小桃花,你的女儿沈桃颜,她又是怎么死的?!她总是自愿去最危险的地方,最终还是受了污染,对不对?!所以你们不得不将她封入水泥里,丢到了重污染区——你们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至亲骨肉,清理者中的英雄吗?!”
“我说了,闭嘴!”沈君乔终于动怒,眼神阴鸷到快把谢云逐活吞下去。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发作,前座的艾深就转了回来:“别做傻事。”
“我知道‘秩序’很强,但祂支撑着庇护所最外层的一道防护罩。”艾深握紧了他的手腕,“如果因为你的一时冲动,‘秩序’和我发生了冲突,你能承受任何‘意外’吗?”
身居高位又如何?实力强劲又如何?他在这个位置,只会更加顾虑重重、多方掣肘。而谢云逐和他则自由多了,说不好听点,他们现在在庇护所的身份,就是一对恐怖分子。
谢云逐也冷静了许多,颓然靠在了椅背上,心中的失望和无力感一阵阵涌上来,让他的嘴里都发苦,“老师,你怎么会不明白,只要有一点点动摇,混沌就会趁虚而入。一旦开了篡改记忆的口子,谁还能说清楚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混沌会嗅着你们的软弱过来,潜入谎言里,篡改你们的思想和记忆……”
他偏过头看向沈君乔,蓝眼睛里涌动着压抑的情绪,“可你们是见证者啊,口口声声说要保存历史和记忆……可你们却率先被污染了,其他所有人都会被传染,没有谁能幸免……”
如今他坐在这里,口口声声地指责沈君乔,其实心中充满了无能为力。他只有一个人,一只铃,要对抗整个世界的偏见,他不知道如何才能做到。
“说完了吗?”沈君乔理了理凌乱的衣襟坐直了,他开口时的态度就像讲台上的老师面对学生,在听完一个糟糕的回答后,报以宽容的微笑,然后便准备循循善诱,将误入歧途的学生引上正确的道路。
“我必须承认,一定程度上我被你动摇了。”他捡起腿上的一张照片,“我不记得这个女孩是谁,但我看到她时心中的确有所动容。我想,任何人看到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孩惨死他乡,都会报以同样的怜悯。”
“再者,我并不认为我们的共振是‘篡改记忆’,这是一种合理有效的心理治疗。”沈君乔已经恢复了淡然的语气,“你知道,在我这个位置上,每天都必须面对成千上万的死亡,像这张照片上那么残酷的场景,我必须面对无数次。我不是天神,只是一个有着同理心的人类,每天工作14个小时,处理上百件你想象不到的悲剧。如果不接受治疗,我早就心理崩溃一万次了。现如今,这倒成了你指责我的理由?”
“还有那个戴眼镜的学生,你在监控里不是看到了吗?”沈君乔继续道,“他叫姜正明,或许不是最厉害的,但一定是出入污染区最勤奋的清理者。他曾屡次患上创伤后应激障碍,但一次次都靠心理治疗挺了过来,继续投入战场——这样一位了不起的战士,你是要说他被混沌污染了吗?”
“……”谢云逐一时说不出话来,指控过去信赖的同伴和老师,他心里本就无比煎熬。沈君乔就这样深沈地望着他,仿佛要拷问出他的忏悔和眼泪。
谢云逐的喉结颤动了两下,最后他开口时,声音是那么轻、那么虚弱:“我理解、我明白你说的一切……”
“可是,你们是错的啊……”
“在错误的道路上拼命努力,只会让错误不断累积,最后变成一个谁都不敢承认的庞然大物。”他的眼瞳上的确弥漫着一层水光,但那不是妥协,而是悲悯,“这就是在我眼中,你们正在做的事。”
“这不是对与错的问题,从来都不是。”沈君乔已经无奈了,他知道谢云逐能有多倔,都说“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不死心”,但他这个学生啊,头比南墙硬,心气比黄河还长。
他报了一串地址,转头对驾驶座上的艾深道:“去这里,既然说不通,那我索性让你看个明白。”
沈君乔的车子很低调,是末日前的普通公务车。然而他的车牌很高调,在最顶层的那批人才能使用的车牌形制中他的编号是001。
因此车子一上大路,简直是畅通无阻,在拥堵路段周围的车辆甚至主动给他们避让,沈君乔的民望可见一斑。
他们这一行的目的地,是“安眠计划”最早建立的一座休眠仓,编号为A,目前作为实验和办公用地。
沈君乔一个电话,看守严密的大门便为他们敞开,门口一溜儿的领导,恭敬地等候他们参观。这还是沈君乔要求低调,只是带人参观后才缩减的阵仗。
“各位,里边请。”穿着白大褂、很有学者风度的女人作出了欢迎的手势,“我是袁教授,负责带领大家参观并作介绍。”
为什么突然把他们薅到这里参观“安眠计划”?谢云逐心里纳闷,然而跟着袁教授踏入了休眠仓内部,他的心很快就被巨大的震撼淹没了。
这简直就是赛博朋克电影里才会出现的画面,一片排列整齐的金属蜂巢,极具冲击性地填满了他的视野,无论向左向右还是向上,一眼都看不到边。
每个蜂巢格子都是规整的六边形,大小就是一口棺材那么大,里面整整齐齐地躺着昏睡不醒的人。他们脸上映照着冷淡的金属反光和圆形灯圈投下的光晕,就像一个个机械飞升之后的赛博天使。
“一座休眠仓的标准容纳人数为10万人,类似的休眠仓A区有12座。之后陆续建成的其他区域,也基本继承了这个规格。”袁教授解释道,“一般来说,一个大区120万人的供能,会由两至三位生命系的神明负责。”
“目前在第一批志愿者身上的实验运行良好,仅维持生命体征的情况下,一位神明就能够持续供能超过100年——而我们对混沌衰退周期的预估,是大约80年。”袁教授带着他们进入电梯,前往中控室,“当然,目前技术上也有一些难以攻克的痛点,我们正在持续努力,力求早日惠及所有百姓。”
“修建这些休眠仓和休眠设备,要多少钱?”沈君乔意有所指地问。
预算审批不都要过您的手吗?袁教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还是老老实实答道:“目前来说,‘安眠计划’是庇护所唯一的出路,所以建设费用达到了全年生产总值的四分之三,除了清理者以外,其他适龄劳动力都或多或少地参与到了建设里。可以说,这是不计代价、破釜沉舟的最终计划。”
“多谢袁教授讲解。”沈君乔点了点头。
谢云逐跟在后面,已经有点喘不过气来了。他总算知道了什么叫作“不是对与错的问题”。庇护所以及周边所有地区的两千万人口,为了“安眠计划”倾尽了一切资源和人力,甚至没有为未来留下退路。
在付出了难以想象的沉没成本之后,这个计划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像开弓的箭一样无法回头。
电梯到了顶端,门缓缓敞开。在建筑的顶层,他们看到了一排相当精密的实验室。
“请跟我来,目前我们请到了一位强大的生命之神参加模拟实验,帮助我们收集数据,改进程序。”他们通过几道关卡,一直来到一个像核反应堆一样的地方,在大量的机械设备中央,是一个透明水缸一般的圆形容器,连接着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管道,“他的角色就像是一个储能电池,一方面要吸收巨大的能量,另一方面他要将这些能量平稳、有序、长期地输送给几十万人。”
一位神明浸泡在容器中,淡绿色的水随着他的呼吸起伏,他生着一头棕褐色的短发和一张温文儒雅的脸。可是这张清俊的脸,现在却剧烈扭曲着,牙关、鼻腔和耳孔中都渗出了血丝,弥散在了溶液中。这简直不是一个神,而是一条不断吞吐和哺育营养的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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