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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聿怀进了抢救室,护士出来环顾了一圈,一下子锁定了手上还沾着血的江之沅,走过来问他:“你是跟着坠楼那位来的吗?”
江之沅垂下了手,他茫然地抬起头,似乎思考了一下刚才从耳边划过去的句子:“是,他怎么样了。”
护士翻开手里的记录表:“正抢救呢,他叫什么名字,几岁,你是亲属吗,不是的话知道他亲属联系方式吗?”
“陆聿怀,陆是……”
“什么?陆聿怀?是我们医院陆聿怀医生吗?”护士从记录本上抬起头,陆聿怀一脸血地被送过来,没人认出来。
“嗯。”
“行,那他亲属的电话我们院里应该都有记录。”
“……他没有亲属。”
“没有亲属?”护士正说着,已经用手机打开了医院系统,搜索起陆聿怀的信息来,“谁说的,这不是有一个吗,我打一下试试。”
江之沅站在抢救室门口,就这么听着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他的第一反应是刚才兵荒马乱,居然还没把这玩意搞丢掉,等他拿出手机,被小护士看到上面的手机号。
“什么嘛,这留的就是你电话啊,你是亲属怎么不早说,吓坏啦?没事没事,陆医生没有那么严重,放宽心,先去缴费吧。”
江之沅听了护士的安慰,三魂七魄并没按预想的归位,他像来冷静清晰的大脑一时间掺进去了好几个声音:“他怎么样了。”“怎么缴费,从来没来过医院。”“这是慌什么,你是判官,就算他死了也能救,无非费点功夫。”“我是陆聿怀亲属?什么时候的事。”
护士已经踩着无声的洞洞鞋走远了,身旁的人来了又走,人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江之沅站了半晌,脑子里声音吵吵闹闹的声音终于收归成一线,像涨潮又落潮的沙滩,带走了前一天游客们留下的所有踪迹,只在沙滩上留下突兀的一行字:“我是亲属。”
这没头没脑的一行字谁看了都能笑出声,可江之沅攥着收费单,愣是伴随着脑海里的潮声,把这段话重复了好几遍,尽管他知道陆聿怀拿他当这孤寂人世几乎唯一可以全盘托付、不用遮遮掩掩的朋友,无亲无故的人,在亲属一栏留一个他的电话实在是在正常不过,但面对陆聿怀几次明目张胆的试探都没有动摇的江之沅,却偏偏因为这一点小事,独自在心里刮起了台风,五脏六腑都被风吹得上下翻腾,唯有心脏躲在台风眼,无风无雨,却沥出酸楚的汁液。
不同于陆聿怀,无论是他俩相逢的那倒霉一世,还是只活了三十多年的上一世,陆聿怀其实都拥有过家人,哪怕是他上一世那死的早的爹,在飘摇的时局的里运筹帷幄,为人情深义重,给小陆聿怀立了个好榜样,可他江之沅,从他开天辟地的头一世起,他就是个倒霉催的孤儿,没见过爹没见过妈,上没有老下没有少,从来不知道“家”的门朝哪开,不幸的是,这也是他的最后一世,剩下这千年,他更是在万丈红尘里做着不死不生独来独往的判官大人。
要是什么情话能打动江之沅,那一定是“跟我回家吧”这五个字,实在不行,“回家”两个字也能让江之沅敲开千年风雪铸的这身壳,递出自己热乎乎的手,头也不回地跟着走。
躺在病床上的陆聿怀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举动差点让判官大人抛却前尘的爱恨,直接跟着他回家,他终于醒了过来,轻轻动了动手脚,能动,又听着耳边熟悉的监护器滴滴声响,给自己的心跳数了个秒,发现没什么问题,于是倒头就睡。
崔虞把江之沅从台风里解救了出来:“哈喽?离体了?发什么呆呢。”
江之沅眼神聚焦,发现自己就这么傻站在抢救室门前不知道多久,他轻晃了一下脑袋:“没事。”
“那医生怎么样了?把他撞下去从窗户跑路的鬼抓到了。”
江之沅明明刚才差点在自己的脑海里描绘了他跟陆聿怀的一生,现下外人看起来,就跟把病号抛之脑后了一样:“哦,应该没事吧。”
崔虞怀疑地看了一眼江之沅:“我怎么觉得你应该有事,算了算了,他人呢,我去慰问慰问。”
于是江之沅跟着崔虞,颇为僵硬地走进了陆聿怀的病房,因为判官大人平时也这么举止端方,所以那不显眼的一点不自在倒不那么引人注意。
崔虞看了一眼陆聿怀:“不是说他没什么大事吗?这怎么还没醒,喂,活着吗?”
陆聿怀平躺在病床上,手上的病人手环写着江之沅的电话,他闭着眼,脸上的血迹基本上已经擦干净,伤口都包扎了,但露出来的地方被碘酒糊了个全,看起来鼻青脸肿的。
正说着,陆聿怀眼皮一抖,睁开了,他眼神亮亮的,冲崔虞一笑,眼神落在了她身后的江之沅身上。
“活着呢。”
“活着就行,”崔虞双手抱臂点点头,扭头看了一眼虽然本来就沉默,但似乎有点太安静了的江之沅,“那我走了,你这边,”她指指陆聿怀,“好了记得赶紧下去,这么多鬼得好好处理一下,你是当事人,你不去没法儿开展工作。”
江之沅躲开陆聿怀的视线,回答崔虞:“嗯。”
崔虞说完就原地消失了,只留下一阵香气,江之沅的视线一下子没了落脚点,变得无处安放,几乎慌张起来,江之沅刮完台风,发现自己这点莫名其妙的情愫完全没办法为外人道,更没法和陆聿怀讲,于是自己和自己闹了个不痛快。
陆聿怀察言观色,本来打算在江之沅这卖个惨,博得一点病号的关怀,但没想到江之沅像是他把自己推下去的一般,莫名看出点儿尴尬和愧疚。
这是怎么了,在他短暂昏睡过去这几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陆聿怀清清嗓子,按原计划开展,他抬起手,“嘶”得抽了一口气,脸上眉头皱起:“好疼。”
他除了脑震荡,就是胳膊和脸上被玻璃的一点划伤,流了很多血看起来很吓人,四肢虽然摔肿了,但其实意外的都没骨折。
他觉得自己再不卖点惨,马上都能下床跑了铁人三项了,于是抓紧时间,躺在病床上,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点脆弱和不设防。
江之沅看着陆聿怀轻轻闭起眼,似乎很痛苦,眉头还微微皱了起来,脑子里忽然就浮现出两个字:“家属。”
于是他留下一句:“我去缴费。”居然夺门而逃。
陆聿怀睁开眼:“?这怎么跟想象的不太一样。”
刚过一会,丁吾推开门跑了进来,他看到病床上的人就眼圈一红,直接抽泣起来。
“……哭什么,我好的很。”陆聿怀一扫刚才的羸弱,生龙活虎地坐直身体,从床头拿了跟香蕉啃起来。
丁吾泪眼婆娑地抬起头,发现陆聿怀好像确实很有生机,于是一抽一抽地开口:“陆哥你真的没事吗?”
陆聿怀点点头,丁吾前一段刚做完移植手术,正在医院最后恢复,他和丁吾说好,以后不要喊他陆医生了,直接叫陆哥。
“我真没事,倒是你不好好休养,乱跑什么。”
丁吾被他大呼小叫着赶走了,屋里安静了下来,陆聿怀自己躺在床上,闻着旁边崔虞带过来的一束花的香气,他想起来自己坠楼的那一刻,除了下意识做了个自我保护的姿势,脑子里就剩下,要是这么挂了可真冤,他都没告白,这样下去不得让老爹骂死。
这边坠楼的陆聿怀没事了,大家都觉得坠楼一定很严重,没人相信他说的“真的没事”,于是一方小小的病房热热闹闹,判官们医生们一个接一个的来慰问,连他家楼下卖水果的叔叔听说了也非要来,反倒让他没空关心外面的消息。
而网上针对启动会上聂乾安的异状,此时已经腥风血雨了好几轮,视频根本来不及删,只几个小时,就已经流传至了每一个小群,你方唱罢我登场,无数隐藏在巨型信息流背后的情绪一拥而上。
有人单纯看热闹,有人认为是精神疾病,呼吁大家理解,有人趁火打劫,发布飞云集团旗下产品的黑贴,有人受过飞云慈善的恩惠,坚决认为聂乾安的粗口只是神志不清控制不了自己,有人则爆料自己当过聂乾安的司机,说他在家里就是经常骂人,对佣人态度很差,聂乾安在别墅区的大房子也被狗仔怼上门一顿乱拍,起底聂乾安假慈善的新闻也在热搜上挂了好久。
聂诗臣紧急回国主持大局,然而网上的各种流言对他而言还不是最紧要的,最紧要的是聂乾安的疯癫状态还没恢复,而医生们检查不出来任何问题,就只说是受刺激疯掉了。
这就很离谱了,聂乾安上一秒还好端端的在台上发言,什么东西能刺激到他,以至于疯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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