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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些声音她早该听见了,可是她被所谓的报恩辖制得太久,以至于忽略了它的声音。或许她该感谢萧晋平,若不是她,她只会重蹈无数次覆辙。
月玲久久看着她,突然一笑,“你能明白,真是太好了。”
“她……离开都城了?”
愫愫颔首,触及他略显迷茫的目光,她道:“我没有杀她,这毕竟是你们萧家的事,况且我也不愿担这弑君的罪名,若你想要她的命,以后便自己去取吧。”
“好,都听你的。”他点点头,没说什么。
三人又说了会儿,愫愫和月玲随即离开。愫愫今日做了糕点月玲来蹭吃蹭喝。
她咬了一口绿豆糕,继续方才的话题。
“嗯哼,我就知道,某些人果然还是在骗我。”
愫愫哭笑不得。
“我何时骗你了?”
“你嘴上说要等他以后杀了萧晋平,可是看这废太子对你言听计从的样子,你留了她一条命,他就更不会杀了她吧。”她笑着戳了戳她的肩膀,了然如胸道:“哼哼,说什么不肯承担弑君这罪名,其实只是你的托辞吧。”
愫愫面无表情看着她。
有些时候人太熟也不是什么好事,比如月玲,看破她伪装之后的得意模样就很欠揍,看得她手痒痒。
月玲一副我什么都懂的模样,“好了,在我面前还装什么,承认吧,你就是……心软啊。”
她什么都明白。
也知道她为何有着碾压萧晋平的力量和智慧却对那王位不动心。因为她知道,帝王不能心软,但她却有很多软肋。
窗外的日光漫了进来,临近初冬,日色寡薄,瞧着快要日落了。月玲仿佛想起什么,忽然一拍脑袋。
“哦,险些忘了,今日我还给你带了个人过来。”
“不见。”愫愫破罐子破摔走到屏风后面去了。
她连忙拉住人,“哎呀哎呀,这人你可得见见,真可谓是玉树临风仪表堂堂,那是叫潘安卫玠来了都自惭形秽啊!”
愫愫恻恻阴笑,“你最好说的别是沈缱。”
“沈缱有什么好看的。”月玲皱眉,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又笑眯眯道:“我今日带来的这位,可是你的老熟人了。嗯?应当也不算……应该说,熟悉的陌生人?据我所知,他也没在你身边待过多久。”
她这话说得愫愫都有些好奇了,她在山上待了七年,就没有见过几个生人,月玲还将他形容得如此……嗯,刻意。
想来也不是凡夫俗子。
不过愫愫却忘记了,能站在她身边的就没有一个凡夫俗子,就连门外守门的都是在战场上砍下过好几个敌军脑袋的。
月玲笑着绕到愫愫身后,做出思考的模样,“还有啊,他说他也许久没有见你了……大概有七八年了吧,说是有些话要和你说……”她脸上现出几分看好戏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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