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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机倒把!”
这四个字,像一盆冰水,从李大山的嘴里泼出,浇在了刚刚燃起的希望火苗上。
房间里的温度,仿佛瞬间降到了冰点。
“投机倒把”——这是烙印在李大山这代人骨子里的原罪。它意味着不劳而获,意味着走歪门邪道,是和他们信奉了一辈子的“勤劳本分”、“踏实肯干”背道而驰的魔鬼。
在李大山的世界里,只有在工厂里流汗,在田地里耕种,才叫“正经营生”。像儿子说的那样,靠着“信息差”,把东边的东西搬到西边卖,就能一天挣到他一个星期的工资,这在他看来,不是“本事”,而是“取巧”,是靠不住的,甚至是可耻的。
张桂英刚刚被儿子描绘的蓝图点燃的一丝光亮,也被这四个字瞬间扑灭。她紧张地抓住儿子的胳膊,急切地小声说:“谨诚,你爸说得对,这事……这事名声不好听,咱们不能干啊!”
看着父母脸上如出一辙的恐惧和抗拒,李谨诚心中一声长叹。
他知道,他面对的不是父亲一个人的固执,而是整整一代人,在特定历史时期下形成的、根深蒂固的集体观念。这道坎,如果迈不过去,他所有的计划都将是空中楼阁。
但他没有慌。
因为他手里,还握着最后,也是最锋利的两张牌。
一张,叫“大义”。
另一张,叫“亲情”。
“爸,你先别急着给我扣帽子。”李谨诚的语气依旧平静,他指了指那张被他放在桌上的《江城日报》,“你再看看这上面的标题,《解放思想,抓住机遇》。报纸上天天说,国家鼓励个体经济,搞活商品流通。我把菜农的菜,拉到需要的人手里,让菜农的菜不烂在地里,让城里人能买到更便宜的菜,我方便了大家,自己挣点辛苦钱,这怎么能叫投机倒把呢?这叫响应国家号召!”
他巧妙地将自己的行为,和国家政策这个“大义”绑定在了一起。
“我不是那些倒卖批文、倒卖钢材的‘倒爷’。我挣的每一分钱,都是靠我自己蹬着三轮车,一斤一斤地把菜从城东拉到城西,靠汗水换来的!爸,你摸摸我的腿,”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这里面都是力气!我凌晨三四点就要起床去进货,风里来雨里去,这难道不是‘勤劳本分’吗?这难道不是‘踏实肯干’吗?”
李大山被问得哑口无言。
他发现,儿子的话,他竟然无法反驳。同样一件事,从儿子嘴里说出来,就变得那么光明正大,那么理直气壮。
“可是……可是……”他“可是”了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憋出一句,“那也太辛苦了!你一个读书人,去干那个……丢人!”
“丢人?”
李谨诚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苍凉和自嘲。
“爸,什么叫丢人?考不上大学,让你们在邻居面前抬不起头,这才叫丢人!十八岁了,还要花着你们的养老钱,心安理得地南下当个学徒工,这才叫丢人!”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目光如炬,直刺父亲的内心。
“我,李谨诚,是你们的儿子!我不想再让你们这么辛苦了!”
他猛地跨出一步,抓起了父亲那只放在桌上的手。
那是一双怎样的手啊。因为常年和机床、零件打交道,手掌上布满了厚厚的老茧,指甲缝里嵌着永远也洗不干净的黑色机油。皮肤粗糙得像砂纸,几道深深的伤疤,是年轻时操作失误留下的“勋章”。
李谨诚用自己的手,轻轻摩挲着父亲手背上的老茧和伤疤,他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沙哑。
“爸,你这双手,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我心里都记着。你每天在车间里,闻着刺鼻的机油味,听着震耳欲聋的噪音,一个月才挣一百多块。你的腰有老伤,每次变天,你晚上都疼得睡不着,却从来不跟我们说,对不对?”
李大山的身躯,猛地一震。他像是被电流击中了一般,想要把手抽回来,却被儿子死死地抓住。他别过头去,不敢看儿子的眼睛,眼眶却不受控制地红了。
李谨诚没有停下,他转头看向早已泪眼婆娑的母亲。
“妈,你为了省几块钱的药费,你的咳嗽拖了多久了?每次都买最便宜的甘草片,咳得厉害了,就整晚整晚地睡不着。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半夜起来上厕所,都听见了!你白天还要接那些缝缝补补的活,趴在缝纫机上一天,眼睛都花了,才挣几毛钱。你的背,是不是也早就直不起来了?”
“谨诚……我的儿……”张桂英再也忍不住,捂着嘴,无声地痛哭起来。儿子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扎在她心窝最柔软的地方。
李谨诚松开父亲的手,走上前,轻轻地,轻轻地跪在了父母的面前。
“扑通”一声,膝盖与水泥地碰撞发出的闷响,让李大山和张桂英的心都狠狠地揪了一下。
“爸,妈,我十八岁了,是个男人了。这个家,不能再靠你们用命来撑着了。也该轮到我,来为你们遮风挡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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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让你们歇一歇,想让爸你以后不用再看车间主任的脸色,想让妈你能用上最好的药,把咳嗽彻底治好!我想让你们以后走出去,能挺直腰杆,告诉所有人,你们的儿子,有出息!”
这番话,如同最猛烈的情感洪流,瞬间冲垮了李大山心中最后那道由“传统”、“面子”、“固执”筑成的堤坝。
他看着跪在地上,肩膀微微颤抖,却把头昂得高高的儿子,眼前这个身影,与记忆中那个只会跟在自己身后的小男孩,渐渐重叠,又渐渐分离。
他长大了。
他真的长大了。
李大山猛地吸了吸鼻子,用那只粗糙的手,狠狠抹了一把脸。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已经泪流满面。
他这辈子,要强了一辈子,从没在谁面前低过头。他以为,自己最大的愿望,就是儿子能考上大学,光宗耀祖。可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他内心最深处的渴望,是希望儿子能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而现在,他的儿子,就在他面前。
“你……你起来!”李大山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颤抖,“一个大男人,跪什么跪!像什么样子!”
李谨诚没有起来,他知道,还差最后一把火。
他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坚定:“爸,我知道你还是不放心。那我就给你一个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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