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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是本能一般,她将他的手指吸进去。
吸吮的同时,舌尖扫过他的指腹,他手指的每根神经都为之雀跃,薛从澜低睫看着祈愿。
将手指捅深进去。
太深了。
祈愿的身体本能地排斥,她将他的手指吐了出来,眼角的泪滴落下来。
薛从澜沾着血的手指点上她的侧脸,泪水流过他的手指,混杂着血,他的手指移开,只见她的脸上带着一道血痕的泪。
有种极致妖艳的美。
祈愿梦到自己穿进了一个热带林里,林子里又热又湿,可无论如何,她都无法走出去。
第二日醒来时,她惊了一身汗-
“蠢货!”
观贞太子将手上的折子一把砸到刘充的头顶,“宋佩环弹劾你的折子已经呈上父皇了!人证物证俱在,现在我看,谁还保的了你。”
“不。太子,你不能不保我。”
刘充说:“那帮江湖门派的花架子,没几个会带兵打仗的,朝廷之中的贵族更是都被养成了废物,只有我,只有我能带兵守住江山,抵御外邦。”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下,父皇更会重用江湖门派了。”
观贞盯着刘充,他劝过他多次,敛财要适度,更不要沉迷美色,而如今,这都毁了。
“可是,要让那些江湖门派成为系统的军队谈何容易,让没打过仗的人,才是胡闹。”
观贞冷笑道:“那你贪赃军饷之事,你有法子掩过?”
说罢,他转过头,悲凉道。
“父皇已经决定,让皇妹前去和亲。”
刘充顿了声:“我这就请陛下准我长征,必杀了外邦首领,立功谢罪!”
“你……”
观贞回眸,不愿再多说些什么。
太子妃走上前,看着观贞额角之间的白发,“殿下,妾帮你把白头发拔了罢?”
观贞摇了摇头:“不必了。”
“拔了还会再长的。”
他望着远处,不知想些什么,太子妃问他:“刘将军此事,恐怕牵连殿下。”
“恕臣妾说句僭越的话,殿下当初早知刘充此人冲动,便不该用他的。”
观贞无可奈何道:“如他所说,只有他,打的了外邦。”
太子妃摇头:“不过,陛下重用江湖门派的事,也并非不可为。母妃便是瑶山之人,而如今,京中有位大名鼎鼎的人物,若是殿下肯自降身段,请他来,未必不能没有转机啊。”
“薛从澜?”
“正是。”-
宋佩环第二日便将账本连同弹劾刘充的折子一并呈了上去,他午时下朝,回来神清气爽,“老子定要一血昨日之仇!”
穆舒瑶则关心另外一件事。
“我今日出府采买时,听闻陛下要让公主和亲。可有此事。”
“嗯。”宋佩环说:“没错。”
“我们打不起仗了么?”
“那倒不是。”宋佩环分析说:“公主出嫁,可不伤一兵一卒,是千古大事,公主也会名留青史。”
“可,没人问过公主愿不愿意。”
穆舒瑶蹙眉:“京城是男人的朝堂,外邦也是男人的朝堂,所以你们把女人当作交换的物件,哪怕是尊贵的公主。”
“若是要我们的儿郎嫁去外邦做赘婿,我看没人愿意。甚至觉得,这就是耻辱。”
裴观拉了拉穆舒瑶:“够了。”
“你不要命了?”
他凑到她耳边说,平时骂人也就算了,可这次,穆舒瑶完全是在骂皇帝啊。
被人知道了,可是要砍头的。
裴观忙扯开话题:“此事,陛下如何惩罚太子殿下?”
宋佩环摇了摇头:“陛下并未提起。”
“东宫的账本并非轻易能得到的。”
几人沉默下来,这线索依旧是无法连上的。
宋府的管家上来,说:“太子请薛公子前往东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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