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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既看重你,怎会看上你这么个脑子一根筋的。”
郑崔没有回应他。
宋佩环语气软下来:“你有何证据证明是圣人要杀宣德太子?”
郑崔冷嗤了声:“圣人急于用江湖势力制衡朝堂中的高门权贵,宠爱张贵妃,冷落皇后,这还不明显么?”
宋佩环不解:“可宣德太子是圣人亲子,圣人便是再急于达成目的,废了宣德太子便是。何故要取他的性命?”
郑崔反问他:“宣德太子不死,那些高门权贵如何会同意圣人废除太子?”
“……”
宋佩环无言以对,他咬了咬牙道:“总之,若是你拿不出足够的证据,我不会信你。”
“我会拿出证据,证明我说的话,是真的。”-
宋佩环从郑府回去,同薛从澜几人商议此事。
“你觉得,那郑崔说的话有几分为真?”
穆舒瑶倒想起一件事:“张贵妃出身于瑶山,而瑶山脚下有大矿,多年来未被发现。虽说,后来发现这矿与柳家有关,可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张贵妃也知晓此事。”
宋佩环思索了番,“你此言有理。”
裴观说:“柳净山死了,而柳弦倾还活着,只要把他抓来审问,探查他和张贵妃的关系,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他如今,正是被关在大理寺。”
当日,郑庭将柳家之事禀于圣人,皇帝命大理寺审问此案,一并将柳弦倾押入了大牢。
祈愿想到一处不一样的:“可是,此事若与张贵妃有关,那她是瞒着皇帝私下收敛财帛么?”
“阿愿,你这时候怎么想不通了。”
裴观叹息了声:“这张贵妃自然是背着圣上做的此事。”
阿愿?
祈愿注意到裴观对她的称呼已改,她愣了一下,然后又想到在鬼市的时候,他们约定好以后可做兄妹,要比师兄妹的关系更近一层。
“哦。”
她盯着裴观看时,薛从澜也看向祈愿。
“那我这便去审问那柳弦倾。”
宋佩环立即起身,裴观挑了下眉:“倒也不必这么急罢。”
宋佩环说:“那也不能一直强留各位在京城,事情早些查清,我心中亦安宁。”
“……”
祈愿饮了一口茶,然后对上坐在她对面的薛从澜的视线,她眼皮跳了一下,躲开薛从澜看向她的灼热的视线。
虽说昨夜的事情两个人已经说好了。
这是他们共同的秘密。
可是事后,再见到薛从澜,祈愿有些别扭。具体哪里别扭,她也说不上来。
而且,她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祈愿只觉得空气燥热的很,她很难面色平静地坐在这里,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和薛从澜相处。倏然,她拉住穆舒瑶的手说:“阿姐,不若我们去试试新的胭脂罢?”
穆舒瑶点点头。
二人起身正要离开。
薛从澜唤住她们:“祈愿,你的气功凝滞不前,武力是一点都不打算提升了么?”
祈愿的脚步顿住,她回头看向薛从澜:“我想让师姐教我。”
穆舒瑶蹙眉,想问祈愿怎么忽然让她教了。
她之前是教过,但比不得薛从澜。
“施针之术只有大师兄会的,若是没有人施针,气滞於结,会出事的。”
随即,穆舒瑶看祈愿脸色不对,连忙解释道:“不过,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并非是我不想教你,说的推脱之词。”
第46章铃铛
祈愿侧过脸颊,看向身后的薛从澜。
她说:“我知道了。”
不过,她还是选择先与穆舒瑶去试新的胭脂。
裴观看着祈愿和穆舒瑶的背影,看向一旁的薛从澜,“是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了么?”
“怎么感觉,阿愿有点避着大师兄。”
薛从澜蹙眉,看向裴观:“阿愿?”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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